侯鎮下車一喊。
在家裡的徒弟們,幾乎全部過來了。
王雲飛第一個打開後座的車門。
一打開便能聞到一股子酒味,然後看見車內燈光下師父躺得四仰八叉,沒一點意識了。
“怎麼喝成這樣。”
王惠站在外麵說一聲,連她都是第一次看見。
以前喝醉酒好歹能走著回家,哪怕搖搖晃晃,今天情況完全不一樣。
侯鎮是知道情況的,不得不感歎,“攔不住啊,幾個人越喝越高興。結束的時候還好,我瞧見郭得剛一根兒神吊著,能說點話,但在車內躺下就這樣了。
先抬到屋裡休息吧。
你們抬著他的腿,再來一個跟我抬他的上半身。”
簡單的一分活。
王雲飛、嶽龍剛、孔德水三個人跟著侯鎮抬,可抬的那一刻,王雲飛才能體會到什麼叫重。
倆胳膊力氣用儘了,才跟著幾個人勉強把他從車內移出來。
出來後更惱火,一邊兩人也快不到哪去,隻能一步一步的往家裡抬,如果說人還有一點意識,能自己用點力氣支撐,彆說四個人,兩個人便能給搭走。
隻是現在郭得剛已經睡死,哪來的意識和力氣。
好在四個人的確不差,不到一分來鐘便弄到裡屋的床上躺下。
“哎喲,老郭該減肥了!哪知道這麼重去,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他。
算了,就這樣吧,他今天是喝高興了。幾位,我不打擾了,你們早點休息。”
出去院子,侯鎮二話不說上車要走。
王惠卻怪過意不去的,“我給你拿瓶飲料喝吧,太麻煩你了,大晚上,你抽煙嗎?”
“不用不用!”侯鎮雖然嘴碎,可也沒有那麼多事情,“都這麼熟的人了,不用那麼客氣,送回來是應該的。
我走了,我還得趕回去,今天事情夠多的。”
說完。
車子慢慢開走了。
王惠隻能作罷,然後轉身跟徒弟一起去看郭得剛。
成了那樣,怎麼可能不照顧照顧。
好在沒有吐。
估計在喝酒去廁所的時候,都吐得差不多。
現在回來隻剩下了睡覺。
來來回回忙活了十幾分鐘。
家裡一群人的心徹底安下,沒喝出什麼事情就好,怕的是高興喝出毛病來,雖然現在也好不到哪去。
“行啦!都回去休息吧,你們師父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當師娘的給孩子一說。
幾個徒弟陸陸續續離開。
王雲飛回去之後沒什麼,師父回來也就安了,收拾收拾便準備睡覺,姐的話,早進臥室睡了。
可嶽龍剛不一樣。
他回去還十分精神,拿出手機二話不說把那天在瀕臨相聲專場錄製的一段竹板書播放了出來。
聲音非常雜。
一個手機錄製的音質還能怎麼樣。
可他愛的不行了。
奈何學不會,一點都學不會,唱腔唱調一點都不懂。
不懂歸不懂,不妨礙他時不時的哼,想一點一點給磨會了,哪怕隻有幾句唱對也好。
但現在距離那次專場也有好些天了,這些天孔德水幾乎全聽見他在哼這個東西,不可能不好奇。
一邊把用暖水瓶倒水一邊納悶道。
“哼什麼呢?哼的什麼啊?”
嶽龍剛坐在租房的客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什麼曲種,但特彆好聽。”
孔德水又開口,“你不是整天說自己學不會嗎?”
“我想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