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宜硬生生地坐了兩小時，此刻累得頭暈眼花，擠出一個誠懇的笑容：“賀總，我會繼續努力的。”
賀景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從包裡抽出一疊文件遞過去：“‘智語’的核心算法，我不希望你再像上午一樣，一問三不知了。”
他心中謀算著，這份算法有個關鍵性的錯誤，陸氏短時間內不會發現。陸秋宜雖然構不成威脅，但可以借機通過她找到陸氏的其他眼線。
陸秋宜如獲至寶地抱住文件，她正愁沒有東西交待。
這下好了，一份算法，可以拖大半年了。
賀景越不再多言，起身離開。陸秋宜立馬跟上去，下班啦。
專用電梯裡，陸秋宜站在賀景越身後，低頭玩手機。
陸父發來消息：【你在做什麼？曹振南是我們的人，他說你沒保他？】
陸秋宜麵對陸父的興師問罪毫不在乎，主打一個甩鍋：【曹振南犯了這麼愚蠢的錯誤，沒想到竟然是您派去的。】
對麵沒再回複，陸秋宜估摸著陸父找曹振南發泄怒火去了。
想pua她？沒門！陸秋宜為自己的機智點讚，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一抬頭，賀景越聲音幽幽地響起：“下班了，這麼開心？”
陸秋宜訕訕地笑道：“哈、哈哈。”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陸秋宜正打算和賀景越告彆，自己打車回家，忽然聽見賀景越痛苦的呻吟聲。
隻見賀景越臉色蒼白，眉頭緊鎖。他右手死死抵住胃部，左手撐著電梯壁，額角沁出細密汗珠。
“賀總？！”
十個總裁九個胃病，剩下一個在去胃鏡的路上。陸秋宜想起這個段子時，賀景越已經痛得彎下腰。
她下意識扶住他，掌心觸及的西裝布料被冷汗浸透。
“藥……”賀景越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陸秋宜手忙腳亂地摸遍他所有口袋，最後在西裝內袋找到個精致藥盒——空的。
幸好，地下三層是賀景越的專屬停車位。
陸秋宜手忙腳亂地扶著賀景越上車，他身上清冷的雪山鬆直往鼻子裡鑽。
她試探性地問了句：“賀總，您還好嗎？”
賀景越冷汗涔涔，他點點頭又搖搖頭，“陸助理會開車吧。”
聞言，陸秋宜說：“會啊。”
車內光線晦暗不明，陸秋宜偷偷摸摸地欣賞賀景越的側顏，餘光發現駕駛位上空無一人。
霸總出行，沒有司機的嗎？！
陸秋宜忽然反應過來，想要撤回剛剛那句話。可惜為時已晚，賀景越坐在後排指使道：“導航到香榭麗舍。”
陸秋宜穿書前自己買了輛特斯拉，對電車使用十分熟悉，看到旁邊的大屏幕，她先入為主地以為是同款車型，熟門熟路地點火。
咦，怎麼沒動靜？
等一下，霸總怎麼會開特斯拉。陸秋宜抬頭，第一次見到了真實的星空頂——勞斯萊斯，怎麼開呢？
賀景越虛弱地開口：“踩下刹車，按下一鍵啟動。”
陸秋宜尷尬地說：“哦哦，好的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