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越拿著那塊牛奶慕斯，慢條斯理地用小勺舀了一點，一副要自己全部吃掉的模樣。
饞鬼陸秋宜悄悄吞了下口水，明明自己也很想吃，大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塊泛著乳白光澤的甜點，卻還是咬著唇，故作大方地說：“那……那給你吃吧。”
賀景越實在忍不住，他低低笑出聲，轉手就把慕斯遞到陸秋宜唇邊，語氣帶著調侃：“逗你的，給你留的。”
陸秋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臉頰瞬間泛紅，有些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張嘴，把那口甜絲絲的慕斯含進了嘴裡。
吃過午飯，賀景越帶著陸秋宜去沙灘上轉了轉。
這個時間點的沙灘很熱鬨，穿著各色泳衣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海浪拍打著岸邊，濺起細碎的泡沫。
來旅遊前，陸秋宜曾興致勃勃地查了一堆攻略，還列了個簡易的遊玩計劃表，連每天去哪個景點都標得清清楚楚。
可誰知道，剛到的前兩天，她因為倒時差，每天昏昏沉沉的，連房間都沒怎麼出去，精心製定的計劃全落了空。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曬在身上很舒服。
但賀景越沒讓她曬太久——陸秋宜沒塗防曬霜，皮膚又嫩，很容易曬傷。
他半拉半勸地把人往回帶，陸秋宜雖然覺得這點太陽沒什麼，卻還是不情不願地跟在他身後，像隻被拎著後頸的小貓。
沙灘上少有華國麵孔，他們剛往回走了沒兩步，就有個高鼻深目的外國男人攔在了麵前。
那男人目光落在陸秋宜身上，嘴裡說著流利的外語。
陸秋宜外語不好，見狀下意識往後退了退，緊緊貼在賀景越身後，像找到了安全的依靠。
她看著賀景越和對方淡淡交談，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又沒帶手機，隻好無聊地揪著賀景越的衣角，把下巴輕輕磕在他的後背上，眼神飄向海邊蹦蹦跳跳的小鳥，打發時間。
賀景越的社交風格向來乾脆，沒幾句話就把人打發走了。
陸秋宜這才收回目光，一邊跟著他往回走，一邊隨意問：“他剛才說什麼啦？”
賀景越卻輕輕蹙起眉，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那枚細巧的對戒戴在她無名指上，確實不夠顯眼。
見陸秋宜一臉莫名其妙地撞了撞他的肩膀，又問“乾嘛呀”，他才搖頭，語氣自然：“沒什麼，問路的。”
“問路的？”陸秋宜有點疑惑，低頭踢了踢腳邊的小石頭，小聲嘀咕，“什麼人啊，怎麼還找外國人問路……”
賀景越沒接話，隻是低頭看向她頭頂那個圓圓的發旋，又緩緩移到她白皙的後頸，心裡默默盤算：看來得給她換個更顯眼的戒指，不然總有人盯著他的女孩。
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放心——幸好秋宜聽不懂外語，這些爛桃花，有他擋著就夠了。
回到房間後，陸秋宜因為白天睡了太久，晚上和賀景越玩了好幾局遊戲，直到十點多，依舊毫無睡意。
倒時差再次失敗，她難受地直哼哼，把遊戲機一扔，整個人蹭到賀景越身上，在他懷裡拱來拱去，止不住地哀嚎：“啊！我還是睡不著！”
她本意隻是想撒撒嬌，誰知越拱越不對勁，直到被賀景越按在被子裡親得暈暈乎乎，才後知後覺地想逃。
“秋宜睡不著……”賀景越的聲音莫名帶了點低啞，握著她的手腕，根本不給她躲閃的機會，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皮膚，“那我幫你調一調，好不好？”
其實為了讓陸秋宜好好倒時差、睡個安穩覺，他們已經很久沒這樣親近過了。
賀景越把她抱進浴室的浴缸裡，嘴上說著“給你洗個澡放鬆下”，實際做的卻是另一回事。
溫熱的水漫過腰腹，陸秋宜拚命扒拉著浴缸邊緣，膝蓋抵在缸壁上，被磨得泛紅。
賀景越像是怕她疼，俯身咬住她的耳朵，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疼嗎？秋宜疼嗎？”
可這份溫柔隻停留在語氣裡，動作卻一點都不收斂。
太久沒有這樣親近，賀景越像是收不住勁，陸秋宜咬著下唇，抑製不住地嗚咽，整個人輕輕發顫，看起來像被欺負狠了。
賀景越卻還嫌不夠，寬大的浴缸裡擠著兩個人，水波隨著動作一蕩一蕩。
陸秋宜忽然像是被碾到了什麼，身體猛地一僵，扭著頭，帶著哭腔說：“呃……有、有水……”
賀景越在這種時候格外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聲音帶著笑意：“有水？浴缸裡當然有水……啊，我知道了。”
他把陸秋宜緊緊擁在懷裡，停下動作，像是在仔細感受，語氣曖昧，“確實有水……秋宜好多水，怎麼這麼多呢？”
“不是，不是這樣的！”陸秋宜羞得渾身泛紅，想反駁，卻被賀景越堵得連哼聲都發不完整，隻能任由他欺負。
本以為這樣能讓她累一點、好入睡，可沒過多久，陸秋宜卻又開始掙紮，帶著濃重的鼻音：“嗯……我要，我要上……”後半句話被啜泣掩蓋，模糊不清。
賀景越沒聽清，一邊壞心眼地加重動作，一邊低頭問：“什麼？秋宜說什麼？”
可陸秋宜哪裡還說得出話，她被欺負得太厲害，整個人都有些發懵，隻能咬著唇拚命去推賀景越。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陸秋宜瞬間崩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眼尾通紅。
賀景越也沒想到會把人欺負到這個地步，“嘶”了一聲，咬著齒根克製地停下動作，借著這個姿勢把她打橫抱起來，滿是心疼：“不哭不哭……秋宜，寶寶，我們不這樣了，不弄了……沒事的，一點都不臟，乖。”
陸秋宜長長的眼睫上掛著淚珠，被水汽打濕，一綹一綹地貼在臉頰上。
渾身的燥熱像是要把她燙壞，她還是控製不住地發抖，看著浴缸裡的狼藉，羞恥得眼淚掉得更凶，掙紮著要從他懷裡下來：“好臟，好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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