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這件事情雖然我們家少爺有錯在先,但畢竟小孩子嘛,還沒成熟,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鬨鬨,哪能鬨到上升到這種地步。”
褚瑾冷笑,“你是說我家許辭差點被人打斷手也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鬨鬨?”
7788在腦海裡麵憤怒指責,“這個狗屁律師臉怎麼這麼大?”
而牽著褚瑾衣角的許辭在聽見那句“我家許辭”時臉上閃過一抹笑容,心中似有暖流劃過。
"這是雲氏集團法務部擬定的和解協議。"律師溫和一笑,推了推金絲眼鏡,"隻要許辭同學願意簽署這份保密協議,雲少爺願意支付......"
褚瑾的視線落在文件末尾那串零上,數字長得幾乎要溢出紙張。
他忽然想起原世界線裡許辭蜷縮在巷角的模樣,少年校服上的血跡在月光下泛著鐵鏽般的暗紅。那時的許辭沒有自己,隻有一個躺在病床上需要天價醫藥費的母親。
許辭在這時往褚瑾身後縮了縮,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像是害怕褚瑾答應的請求。
褚瑾能感覺到少年溫熱的呼吸拂過後頸,帶著細微的顫抖。
他伸手揉了揉許辭的發頂,指尖觸到一塊尚未消腫的淤青。
"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第三十九條,"褚瑾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
"教唆未成年人實施違法犯罪行為的,從重處罰。"他抬眼看向雲穆,"雲少爺覺得,這些零夠買幾年刑期?"
雲穆手中的打火機"啪"地摔在地上。
他猛地站起身,昂貴的古龍水香氣在空氣中炸開:"你他媽......"
律師管家一大群人急忙攔住想衝上前踹褚瑾的雲穆,但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幾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還攔不住一個衝動的高中生。
隻是那所謂的雲家大少一衝到褚瑾麵前,就被褚瑾掃來的一腳踢得脫了力,雙膝跪倒在地板上,發出響亮的一聲“咚——”。
許辭狀似不經意地問:“哥,他怎麼給你拜年啊,現在已經出了正月啊。”
褚瑾笑著揉了揉這個少年的頭,裝作沒看到他眼裡的那一絲狡黠。
幾個律師管家這會兒不再裝死人了,衝上前去扶起雲穆,對著褚瑾怒目而視。
“褚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欺負一個未成年小孩算什麼?”年過花甲的老管家紅著一張臉,連胡子都在顫抖。
褚瑾揉了揉手腕,臉上掛起一抹溫和的微笑。
“我可是正當防衛啊。”
雲穆正欲破口大罵,卻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刺破校園午後的寧靜。
兩名警察推門而入時,許辭正將臉埋在褚瑾肩頭,肩膀微微聳動。
可褚瑾分明看見少年垂落的右手在虛空輕點——那是許辭心算時的習慣動作。
"雲穆,你涉嫌教唆故意傷害、非法拘禁......"警察展開逮捕令,金屬手銬在日光燈下泛著冷光。
少年踉蹌後退,臉上閃過一絲慌張,證實警察所說的種種罪名均有所出,他撞翻了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掙紮著躲開警察的動作,破口大罵。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就敢抓我,我爸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幾個管家律師瘋狂撥打手機,每個號碼都傳來忙音,隻聽見"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機械女聲。
直到那個老管家不知道收到了誰的短信,突然癱坐在滿地狼藉中。
“雲總……雲總涉嫌奸殺未成年少女……非法集資……故意殺人傷害商業競爭對手等罪名……被……被逮捕了。”老管家臉上一片慘白,胡子又開始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