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西法眼睛一亮,頓時屁顛屁顛跟上去,“我!我也有罪!我跟你一起。”
他小心翼翼:“瑾,那......那我還是你男朋友嗎?”
褚瑾不回答,於是他更加殷勤,賣力地想要表現自己。
被留下的那個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卻在聽到“你們”的時候宛如枯木逢春,像將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飛速跟了上去,想要擠開小路西法。
“瑾......”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天使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他試探著去勾褚瑾的小指,連翅膀都收斂得近乎卑微。
棋盤倒轉,他難得卑微,第一次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褚瑾真的會離開自己,“那我......那我呢?”
自己並不是唯一選擇,這盤自以為的棋局搖搖欲墜,無論是二選一還是魚死網破,贏家輸家暫且不論,但隨時都麵臨著被掀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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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夾雜著破碎的紫藤花掠過聖殿,卷起幾片染血的羽毛。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褚瑾的羽翼忽然折射出朝陽的金暉。
時間似乎永久地要停留在這一刻。
有一顆腐朽的心臟像代碼出錯瘋狂溢出那樣沒完沒了地跳動跳動跳動。
好像直到很久之後,天使的翅膀扇動,折射陽光,他才聽見他的愛人說:“你們不是一個東西嗎?”
——或許愛不是占用,是赦免。
......
褚瑾擁有了兩個都自詡正宮的“男朋友”。
這個世界的天堂和深淵兩種力量在逐漸衰落,深淵開始沉寂;伽姆利爾則帶著殘存的光明生物找了個角落蝸居。但是創世神似乎不再庇佑人間,後麵不知道是主動還是被動,屬於神明的血脈變得稀薄甚至殘斷,人類成為了曆史的話事人。
這還是褚瑾在某次偶然帶著兩個家夥溜出門的時候,偶然感受到熟悉的稀薄血脈,才猛然驚覺的。
“創世神早就消失了。”綠眼睛的路西法穿著綠色花襯衫,一點點給褚瑾加抹茶味的冰淇淋球,小聲解釋,“不然我也假扮不了這麼多年。”
褚瑾忽然福至心靈,“所以你一直都看著我,對吧?”
創世神的眼睛是他,創世神的諭旨也是他,連無時無刻看著褚瑾的天堂壁畫裡麵也有這個惡魔的力量。
被詢問的那個坦然向愛人揭露自己的不堪,作為一個很陰暗很陰暗的惡魔,這點東西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難以啟齒。
至少沒有那些人類情侶間的那些小把戲難以啟齒。
能得到愛人的救贖實在是快事一件,甚至世界對這個磨難頗多罪惡頗多的惡魔來說有點過於寬容了。隻是他唯一的苦惱是褚瑾總是固執認為他們兩個人是一樣的,無論他們怎麼解釋打架爭吵都沒用。
“哼,瑾,你看還是我好。”小路西法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抱著褚瑾的脖子,給他喂了口草莓味的冰淇淋。
褚瑾懶得跟搭理,以免引起沒完沒了的“到底誰才是你男朋友”這裡無聊問題,隻是看著起伏的海麵冷笑:“你們倆記憶不是可以互通嗎?”
言下之意是裝什麼。
兩個偽善的家夥把褚瑾心裡那點對楚懿的愧疚很快消磨殆儘,脾氣再好的人也很難毫無底線地原諒兩個索求無度爭風吃醋的男朋友,更何況褚瑾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脾氣都很不好。
愛侶再次湊到一起,人間的日月流轉,夕陽很快覆蓋沙灘,潮汐開始翻滾,拉出長長的交纏的影子。
但是人間有時,風月無度,相愛的人終會在世界的每個潮起潮落裡熱烈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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