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在發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一想到和楚延旭這種狗男人談過一段,自己還是被騙的那個,就幾欲作嘔。
至於之後的事情,在楚延旭的記憶裡,好像是電影卡幀一樣斷斷續續,難磨並著飛速。
又或許是長久的折磨實實在在摧殘了記憶的一部分,讓他連帶著這一段回憶也是一同的渾渾噩噩。
警笛刺耳的鳴叫劃破夜空,紅藍燈光在包廂奢華的壁紙上瘋狂旋轉。
不知道是哪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鱉孫報了警,等楚延旭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以“聚眾鬥毆”的名頭被反剪雙手按在牆上,手腕上傳來冰冷金屬的觸感。
派出所的夜晚格外漫長,陳佳佳被拉去驗傷,臨了還指著他和趙宇兩個人破口大罵,其中的不忍直聽程度讓周圍的女警都不忍對這個受害者側目。
鐵質長椅硌得他渾身生疼,等到酒精帶來的麻痹感逐漸消退,楚延旭才開始後怕。
他沒敢喊那個便宜爹,最後還是找了個朋友想辦法保釋。
獲釋時已是深夜,鬼知道陳佳佳是去醫院了還是乾嘛。
總之警察局外的街道空曠寂寥,隻有路燈在夜色中投下昏黃的光暈。楚延旭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聽見身後傳來遲疑的腳步聲。
“我們還是斷了吧。”
趙宇走了這麼一遭,身上倒是無傷大雅。反倒是那張倜儻的臉上,難得對楚延旭這個心愛的合作夥伴露出一點冷酷。
楚延旭不知道他在抽什麼風,項目大獲成功,都已經快到了分錢的時候了:“搞什麼?”
“那個死瘸子應該查到什麼了。”
風吹在臉上,楚延旭順勢往後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臉上露出個惡劣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叼了根煙在唇間:“怕什麼?老頭子留下的東西早晚都是我的。趙明渝一個殘廢,能掀起什麼風浪?”
打火機“啪”地一聲竄出火苗,映亮他譏誚的眉眼。
他吐出一口煙圈,叼著根煙漫不經心往外走:“等到趙明渝死了,趙家還不都是你的,你可彆忘了......”
未儘的話語卡在喉間。
這倒不是因為風太大改邪歸正了,或是什麼彆的爛俗原因。
單單隻是因為他在轉角處,看到了一個幾小時前剛剛見過的、也是當下最不想見到的人。
“彆忘了什麼?”保鏢推著輪椅,輪廓在夜色中漸漸清晰。
趙明渝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長褲,手上捏著個牛皮紙袋,就那樣含笑看著楚延旭。
真是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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