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簡易,所以更容易暴露,想要悄無聲息的靠近而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
考慮到我是新兵,隊長沒打算讓我上去肉搏,而是指了指槍口,示意裝上消音器。
我點點頭,從背囊的側兜裡拿出消音器,小心翼翼的裝在槍口。
隊長也同樣裝上消音器,然後指了指右側的哨兵,又指了指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展開兩腳架,右眼靠近微光瞄準鏡,鎖定右側哨兵的腦袋,手指輕輕推開保險。
我們的位置距離哨塔不到三十米,這個距離我有十足的把握擊中目標,這不是第一次開槍殺人,但心中還是有些許緊張。
隊長鎖定了左側的哨兵,示意我先開槍。
趴在草叢裡,手握狙擊槍,於無聲處取人首級,這感覺很酷,就像隱藏在暗夜中的刺客,來無影去無蹤,殺人於無形。
“刺客,這名字不錯,自帶殺氣,做我的綽號正合適。”
想到這裡,我果斷扣下扳機。
“砰!”
一聲輕響,我從瞄準鏡裡清楚的看到,哨兵的半個腦袋直接被擊碎,鼻子往上整個掀翻,紅的白的流了一身。
與此同時,隊長的M4也響了,同樣是爆頭,左側哨兵的頭上隻留下一個乒乓球大小的血洞,而我直接轟碎了腦袋,這就是狙擊步槍的威力,一槍一個大窟窿,電影裡那些硬幣大小的彈孔都是騙人的。
因為距離村子較遠,我們的槍聲並未引起注意。
解決掉兩個哨兵,我和隊長迅速摸過去占據哨塔,這是絕佳的狙擊陣地。
“留在這裡掩護我!”隊長扔下一句話,直接衝下山坡,潛伏到一座木屋後麵。
我獨自爬到哨塔上,兩個哨兵的屍體倒在裡麵,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看著腳下的骨頭渣子和噴濺的腦漿,我實在受不了了,趴在欄杆上捂著嘴一陣乾嘔。
我知道這樣不行,可是沒辦法,控製不了自己的腸胃。
連著吐了兩口之後,我趕緊拿出水壺,玩命的往肚子裡灌水,壓住翻起的嘔意。
清涼的感覺讓我舒服了一點,我又拿出驅蟲藥水對著鼻孔噴了一下,強烈的藥味衝進鼻腔驅散了血腥,總算壓住了惡心的感覺。
回過頭,蹲在兩具屍體中間,踩著滿地的汙穢,架好我的L115A3狙擊步槍,微微調整瞄具的亮度,然後深吸口氣,儘最大的努力排除雜念,平複心跳和呼吸。
我用肩膀死死頂住槍托,眼睛盯著瞄準鏡,儘量不去看旁邊的死屍,淡綠色的視野十分清晰,專注於目標,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發現目標人物,左側第二間木屋。”無線電裡傳來女神的聲音。
判斷是不是敵人的指揮官很簡單,單獨住一間房的肯定錯不了。
話音剛落,木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頭戴貝雷帽的家夥從裡麵走了出來,手裡拖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隻見他站在門口,衝著篝火旁烤肉的幾個士兵揮揮手,頓時有兩人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指揮官將手裡的女人扔給士兵,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兩個士兵立馬露出淫笑,一陣點頭哈腰,然後扛著女人往篝火旁走去。
剩下的士兵立馬衝過來,就像一群發情的野獸。
年輕的女人被他們按在地上,結果可想而知,淒慘的叫聲令人頭皮發麻,那群畜生變著花樣的折磨她,一邊發泄一邊用燒紅的刺刀燙她的身體。
我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卻無法阻止,如果開槍,不僅會暴露自己,還會暴露戰友,結果可能會害死所有人,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此刻,我多麼希望能聽到隊長下達攻擊的命令,然後一個一個打爆他們的腦袋。
強烈的刺激下,我第一次感受到身上的殺氣,那抑製不住的憤怒幾乎讓我暴走,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要殺掉一群人。
我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陷進肉裡尚不自知。
這時,帶著貝雷帽的指揮官滿臉笑容的返回木屋,反手關上了房門,像是做了件值得稱讚的事。
“村口目標清除,隨時可以動手!”無線電裡傳來天使的聲音。
“狙擊組清場,其他人準備突擊!”隊長下達命令。
話音剛落,還沉浸在女人身上的叛軍士兵直接倒下兩個,被幽靈一槍穿了糖葫蘆。
我等這個命令等的花都謝了,鎖定一個脫了褲子的家夥,瘋狂的扣動扳機,一口氣打光了所有子彈。
七八個人,在我和幽靈不間斷點射下,不到三秒就被全部擊斃。
聽到撞針打空的聲音,我趕緊按下退匣機,換上新彈匣。
此時,惡魔他們已經進入村子,開始逐個房間清理。
敵人毫無防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踹開房門就是一梭子,全部撂倒。
死神更省事,順著窗戶就是兩顆手雷,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炸成碎塊。
我架著槍到處搜索露頭的敵人,但凡有人從房間出來直接一槍爆頭,越殺越順手,越打越自信,整個過程我的子彈全部命中,沒有出現一次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