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岸邊直接衝上浮橋,我知道敵人的狙擊手還隱藏在暗處,這樣明目張膽的通過浮橋很可能被狙殺,可心中的暴怒已經占據我的理智,無論如何一定要宰了那個混蛋。
“唐鋒,你他嗎在乾什麼,給我滾回去!”無線電裡回蕩著隊長的怒吼,
我像沒聽到一樣,甩開兩條腿,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玩命的向前狂奔。
二百多米的距離,不過幾十秒而已。
然而,在狙擊手麵前,隻要目標出現在瞄準鏡裡,不管跑的多快,生存的概率都是很低的,除非狙擊手是個菜鳥,顯然,對麵那個狡猾的家夥和菜鳥不沾邊,那絕對是個資深射手,否則早就被幽靈開瓢了,根本活不到現在。
“掩護他,掩護他!”隊長來不及阻止,隻能呼叫所有隊員為我開辟道路。
我能活著衝到對岸,並非自己命大,而是戰友們不要命的掩護。
惡魔和男爵為了吸引火力,提前暴露自己,衝上了敵人的陣地,雙方在距離十幾米的位置展開對射,後麵的隊長,巫醫,天使也紛紛越過浮橋衝到岸邊。
他們不顧生死的把自己暴露在狙擊手的視野中,是為了替我吸引狙擊手的注意力。
他們成功了,我安全的衝到了山坡上。
可是,狙擊手的槍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我回頭一看,跑在最後的巫醫中槍倒地,好在天使反應夠快,抱著他翻滾到旁邊的山溝裡。
這一槍也暴露了敵人的位置,幽靈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而我,如同發瘋的野獸,怒吼著衝向敵人的狙擊陣地。
“我擊中他了,不確定是否陣亡,他還在原地!”幽靈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剩下的交給我!”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雙腿湧出無限的力量,風一般穿梭在叢林裡。
“該死,該死,巫醫還活著嗎?”
隔著幾十米我都聽到了隊長的吼聲,他一定快氣瘋了,就因為我的衝動,導致巫醫中彈,他沒有執行戰場紀律斃了我,已經是天大的寬容。
我知道是我在犯錯,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停不下來,我能做的就是乾掉敵人,彌補戰鬥中犯下的過失。
“我沒事,我愛AUG,它幫我擋了顆子彈。”巫醫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沒有大礙,可他的AUG步槍徹底廢了。
“唐鋒,算上我這份,把子彈還給那個家夥,塞進他肚臍眼裡。”巫醫對我說,我明白他是在鼓勵我,用這種方式緩解我的壓力。
“我會的!”我冰冷的說出三個字,把狙擊槍甩到身後,拔出格洛克17手槍,大步衝上敵人的狙擊陣地。
可惜那個混蛋狙擊手已經轉移,地上留下一排血跡,幽靈那一槍還是沒能要了他的命。
M40的子彈隨便刮一下也夠他受的,他一定跑不遠。
我順著血跡一路追擊,跑了不到五十米,右側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子彈擦著我的耳朵飛過。
敵人受了傷,根本跑不過我,隻能選擇反擊。
“嗎的,有種你繼續跑啊!”我顧不得耳朵上滴下的血跡,甩手就是三發點射。
子彈打在樹乾上,木屑紛飛。
敵人趁機一躍而出,手裡的SIGP226型手槍對著我連續扣動扳機。
我們兩個相距不到十米,我腳下不停,一邊狂奔,一邊和他展開對射。
這時候已經沒有戰術可言,更彆提躲避彈道,比的就是誰的槍法準,誰的運氣好。
他的槍法肯定在我之上,但他是左手開槍,右手抬不起來,估計幽靈那一槍打中了他的右臂。
如此一來,我們兩個也就是半斤八兩,最多五五開。
他的速度也很快,明顯接受過運動戰鬥速射的訓練,我雖然沒接受過這種訓練,但好在身上沒有傷,跑動起來更敏捷。
一口氣打光了彈匣裡的子彈,直到傳來撞針打空的聲音,誰也沒能擊中對方。
他那邊也同時啞火,我迅速抽出備用彈匣換上,他也是同樣的動作,可他右臂受傷,動作慢了半拍。
原本我們是沿著平行路線移動,此刻我率先換好彈匣,搶的先機,直接改變路線向他衝去,手槍連續不停的射擊,根本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幸運的是,我打中他了,連續兩發子彈擊中胸口,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仰麵栽倒,滾落到後方的草叢裡。
我舉著槍三步並兩步衝到近前,以防萬一,我對著草叢連開三槍,然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扒開草叢一看,裡麵隻有一把掉落的手槍和散落的彈匣,敵人消失了。
我心中一驚,瞬間變了臉色,剛要轉身撤離,旁邊突然射來一道寒光,精準的釘在我的手腕上,手槍頓時掉落在地,一把伯納德匕首刺中了我的手腕,好在被真皮護腕擋了一下,可刀尖依舊碰到了骨頭。
一陣劇痛襲來,還沒等我做出反應,敵人從側翼一躍而出,人在半空提起右膝,對著我的胸口狠狠撞了過來。
經過和戰友們的對練,我的格鬥技術進步很多,這種攻擊輕易便可化解。
我腳步滑動,側身躲過他的膝撞,隨手抓住手腕上的刀柄猛然拔出,順勢反手一刀劃向他的脖子。
敵人迅速回身格擋,隻聽當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我手裡的伯納德匕首被震飛,定睛一看,他手裡握著一把大號的狗腿刀。
“嗎的,家夥還不少!”
我暗罵一聲,順手摸向腰間的刺刀,抓住刀柄的同時,碰到了腰帶上的手雷包。
我心中一動,左手拽出一顆手雷,做了個拔掉拉環的手勢,然後扔到敵人腳下,那家夥臉色大驚,難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雙腿發力,整個人橫著躥了出去。
我冷笑著一個箭步衝上前,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刺刀對著肋下狠狠捅了進去,然後猛然拔出。
“噗”的一下,鮮血竄出一米多遠,噴的我滿臉都是。
這種軍刀類似三棱軍刺,就是為了放血而生,被它刺中的傷口血流不止,且極難愈合,如果沒有及時救治,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一個沒開保險的手雷把你嚇成這副德性,獵人雇傭軍,不過如此!”
我舔了舔刀尖上的鮮血,混合著口水吐在地上,然後拎著刺刀走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