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幾個小時,等天色徹底黑下來,我悄悄鑽出車子,整理好偽裝網,然後背著狙擊步槍摸出了叢林。
走在林子邊緣,專門找草叢茂盛的地方走,一來可以防止陷入泥潭,二來踩著草根不會留下腳印。
回到公路上,我之前挖的塹壕已經被填平,即使發生了伏擊這種事,後方的物資還是要送進基地,不然幾千名士兵就得餓肚子。
隻不過戒備更加森嚴,政府軍也派出重兵護送運輸隊。
繼續打運輸隊的主意,顯然是個不明智的選擇,我必須尋找其他目標。
穿過公路進入連綿起伏的丘陵地帶,這地方溝壑縱橫,特彆容易藏身,政府軍沒有空中偵察,很難發現我。
順著山坡一路繞到基地後方,這兩天一直在前邊鬨騰,今天到後方找點機會,說不定會有驚喜。
連夜走了十幾公裡山路,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政府軍基地,我心裡越發覺得奇怪,潘朵拉他們也是圍繞基地行動,怎麼就碰不到呢,除了昨夜那一陣槍聲之外,三天以來沒有其他動靜,難道兄弟們都不用槍?
趴在山坡上拿著望遠鏡向下方看去,不遠處有條河,距離河邊五十米左右地勢略高,那裡有幾間木屋,周圍立著七八個帳篷,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四周警戒。
那是敵人的醫療站,因為我看到了木屋上貼著的紅十字標誌。
這個位置屬於基地外圍,往西三百米就是政府軍基地。
之所以建在外麵是因為擔心基地遭到打擊,萬一正麵戰場敗退,醫療站會有更多時間撤離,而且後方總比前麵安全一點。
不幸的是,這次遇到了我,那些哨兵和傷員都是我的目標。
看著帳篷裡走動的身影,就像送到嘴邊的肥肉,饞得我滿嘴流油,乾掉這一批,我的殺敵數能達到五十個,平均每天十個,這個數字應該不會墊底了吧。
除了士兵之外,還有兩個護士在清洗紗布,其中一個正對著我,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長的還挺漂亮。
麵對這樣的醫護人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特彆還是女人,我的想法是,能不殺就不殺,可一旦威脅到我的安全,那就彆怪雇傭軍心狠手辣了。
現在時間還早,我準備等到淩晨兩點左右動手,那是人警惕性最弱的時候。
把背囊墊在身下,我找了個草窩隱蔽起來,隻等進攻時間一到,先遠距離打掉警戒哨,然後潛入醫療站內部,把帳篷裡的傷員全部乾掉,為了完成任務,就彆怪我挑軟柿子捏了。
簡單的製定了行動計劃,我靠在草叢裡閉目養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醫療站也逐漸安靜下來,負責警戒的哨兵也開始輪換,外麵隻留下五個人,其餘的都進帳篷休息,估計三到四個小時會出來換班。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人多眼雜,我也更容易暴露。
淩晨一點左右,從基地方向開過來一輛車,遠遠的車燈照了過來,我心中疑惑,大半夜不睡覺跑這裡來乾什麼,難道有人受傷?
不應該啊,到目前為止,我還一聲槍響都沒聽到呢。
我調整望遠鏡的倍數,把視野拉近,那輛車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就在我努力回想的時候,車子停在那幾間木屋前,兩個士兵從車上跳下來,其中一人拉開後座的車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中。
我猛然想起,此人正是之前兩次遇到的那個穿西裝戴眼鏡的家夥,第一次是在同盟軍駐地,第二次是在巴頓的村子裡。
沒想到這次又在政府軍的醫療站遇到,我不禁感歎,還真他嗎的有緣,不過遇見我可不是什麼好事,前兩次沒動手算他運氣好,這次主動送上門,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上帝作證,不是我要殺他,是這個倒黴東西非要往槍口上撞。
下車以後,那家夥和身邊的士兵交待了幾句,然後左右看了看,輕手輕腳的鑽進了木屋,如果我沒記錯,那間木屋是女護士的房間。
“嗎的,這個狗東西!”
我暗罵一聲,這家夥肯定是受不了軍營的艱苦,跑到這裡找女人調情來了,看他的身份不一般,估計女護士也不敢反抗。
等待了片刻,沒什麼動靜,我看了眼手表,距離計劃的進攻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如果二十分鐘內乖乖離開,就算他撿條命,如果玩起來沒完沒了,那就隻能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摸出一根能量棒咬在嘴裡,我抽出軍刀在衣服上輕輕擦拭,等一下免不了要用刀解決戰鬥,這裡距離基地太近了,不能搞出太大動靜。
一根能量棒吃完,時間剛剛好。
我放下望遠鏡,抬起了狙擊步槍,平靜的目光泛起陰森的殺意,那種殺神附體的感覺讓我異常興奮。
拉槍上膛,槍口鎖定蹲在醫療站外一棵樹下的哨兵,然後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一槍貫穿頭顱,屍體搖晃了兩下倒在草叢裡。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我拿出最快的速度,拉栓,鎖定,射擊,轉瞬間乾掉了外圍的五名警戒哨。
還有兩人坐在車裡,就是那家夥帶來的警衛,乾掉他們不能用槍,彈頭打碎玻璃會驚醒所有人。
我迅速起身,把狙擊槍拆成零件塞進背囊,然後提著MK18衝下山坡,悄無聲息的接近醫療站。
觀察了這麼久,醫療站外圍的情況我摸得清清楚楚,五個警戒哨各自在不同的位置,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巡邏人員。
順利進入醫療站內,我輕手輕腳的繞到汽車尾部,把突擊步槍背在身後,伸手從腰間拔出格洛克17,從彈匣袋裡抽出準備好的消音器擰在槍口。
輕輕拉動套筒,子彈上膛,隨後提著槍快步走到車門旁,伸手拉開車門,二話不說,對著裡麵休息的警衛抬手就是兩槍,這麼近的距離,傻子都不會失手。
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警衛根本沒反應過來,到死還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乾掉兩人之後,我拉下夜視儀,左手持槍,右手持刀,開始挨個帳篷搜索,黑暗中展開了一場屠殺。
凡是會喘氣的,上去就是一刀割喉,或者捂著嘴刺穿心臟,一擊必殺,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沒辦法,彆的動作我也不會,戰友們就是這麼教我的。
過程中如果有人驚醒,直接一槍擊斃,左手持槍就是這個目的,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沒多大聲音,其他帳篷裡的人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