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不是真的怪獅鷲,隻是更擔心我而已,她了解我的行事風格,幽靈受傷的事不知道也就算了,一旦知道,坦克都拉不回來。
我們在乎的人不多,隻有身邊這幾個,特彆是跟我關係不錯的幾個戰友,我珍惜他們的命,甚至超過自己。
我們漠視生命,可以對慘無人道的屠殺視而不見,也可以為彼此擋下致命的子彈,絕不放棄任何一個戰友是海豹突擊隊的信條,同樣也是我們的信仰。
回到送葬者基地,我先到發明家的實驗室補充點裝備,在賭場贏了一千多萬,四個人分還有三百萬左右,我現在也算狗大戶,再也不用為了省幾個錢跟發明家砍價。
提著一大包裝備回到房間,加上我自己的東西,全都擺在地板上,然後挑用得上的一件一件裝進背囊。
首先就是武器,除了L115A3狙擊步槍之外,還加了一把TAC50反器材狙擊步槍,用來對付汽車或者遠距離狙殺目標。
另外還有一把常用的MK18短槍管近距離突擊步槍,再加上伯萊塔92F和格洛克17兩把手槍,以及三把全新定製的軍刀。
一把是用來開路的廓爾喀軍刀,特彆加長兩厘米,背部加裝鋸齒,刀柄升級了半弧形護具,一把我常用的M9軍刀,另一把是愛默森SF爪刀,全廠17.3厘米,刀刃6.1厘米,厚度隻有0.31厘米,彆看這玩意小,殺傷力十分恐怖,被它捅一下,連皮帶肉撕下一塊。
剩下的就是各種型號的子彈,以及爆炸物,加上偽裝衣,防潮墊,口糧,藥品,電池,通訊設備,備用衣物,全套下來背囊塞得滿滿當當。
記得第一次出任務所有東西加一塊不過三十多公斤,這次足有七十公斤,不過和獸人泰坦比還是輕了點,那幫家夥哪次都是一百公斤打底。
收拾好一切,換了套嶄新的沙漠迷彩,站在鏡子前,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看著滄桑的模樣,短短不到一年,我已經換了副皮囊。
來到樓下餐廳飽餐一頓,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我拎著背囊悄悄來到停機坪。
回來的時候我特意告訴獅鷲,讓他在這裡等我,我沒打算帶著女神,這次的對手不一般,連幽靈都吃了大虧,子彈不長眼,女神的戰鬥方式又比較瘋狂,我怕她著了狙擊手的道。
大家會原諒我的自私,每個人都一樣,誰也不想自己最親近的人戰死,即便我們在同一支部隊。
我聽說一些正規的特彆突擊隊不允許談戀愛,擔心會影響戰鬥力,確實,心中有了牽掛,就舍不得這條命了。
可我是雇傭軍,沒那麼多條條框框,我賺那麼多錢不談戀愛談什麼,彈鋼琴嗎!
老子哪天死都不知道,憑什麼不找女人,用惡魔的話說,一邊戰鬥一邊談情,沒有比這更浪漫的事了。
巨大的運輸機已經啟動,獅鷲戴著頭盔正坐在駕駛艙裡,見到我過來,比了個OK的手勢。
提著背囊跳上飛機,結果抬頭一看,女神,忍者,雅典娜,三人已經整裝待發,我是最後一個到的。
看到女神清冷的目光我就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轉身關閉艙門,我來到女神旁邊坐下,綁好安全帶。
“先生們女士們,準備好了嗎?”獅鷲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隨時可以出發!”我回應了一句。
“OK,旅途開始了!”獅鷲打了個響指,運輸機緩緩起飛。
路上幾乎沒有交流,昨晚折騰一夜,趁著有限的時間抓緊休息,到了戰場就沒時間休息了。
午夜時分,我們降落在阿格拉西部的一座軍用機場,我們已經和當地軍方交涉過,這裡允許我們降落。
我不是第一次來非洲,但這裡和之前去的地方不同,這是沙漠地帶,極其乾燥的氣候,讓剛從海邊歸來的我有點不適應。
戰場在距此三百多公裡外的城鎮,那是叛軍的大本營,我們此行的任務就是幫政府軍平叛,原本叛軍已經占領了附近的三座城市,經過長達一個多月的戰鬥,在送葬者的協助下,他們奪回了兩座城市的控製權,現在正集中力量攻打科維亞市。
這是最後一道防線,拿下這裡也就意味著叛軍的滅亡。
我們沒有軍車,好在有一支運輸隊往前線送補給,我們便搭了個順風車,跟著他們上路了。
獅鷲留在城裡,他的任務在天上,地麵不需要他,彆看獅鷲不參加戰鬥,任務同樣重要,他要24小時待命隨時準備救援,連睡覺都要睡在飛機上。
坐在裝滿食物的卡車裡,這到處漏風的破車一路顛簸,晃的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車裡還有兩名護送物資的阿格拉士兵,穿著墨綠色的軍服,瘦的像黑竹竿似的,手裡破舊的AK47,膛線都磨平了。
不得不承認,老毛子的東西真抗造,破成這樣也不影響戰鬥,怪不得受到各國武裝組織的青睞,不愧步槍之王的稱號。
兩個士兵看著我們身上那些見都沒見過的高科技裝備,羨慕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們也不敢說話,緊張又好奇的盯著我們看,表情很拘謹。
“喜歡嗎?”反正也無聊,我便想逗逗他們。
結果兩人直直的看著我,好像沒聽懂我的話。
“他們說法語,聽不懂英語!”女神靠著我的肩膀說道。
“這樣啊,那我不會法語啊!”我尷尬的笑道。
“讓你平時多學點外語,想說什麼,我替你翻譯!”女神據說會八國語言,我真怕她老了以後語言亂碼。
“算了,跟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我隻想提醒他們把槍口朝外。”我指了指其中一人的AK,槍口指著駕駛室的位置,真怕他走火把司機打死。
女神笑了笑,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兩個士兵就像被領導檢閱似的,連忙抱緊武器,連腰板都挺直了。
“有時候長的漂亮也是一種威懾!”我靠在女神耳邊說道。
話音剛落,耳邊突然響起尖銳的哨聲,這聲音太熟悉了,是迫擊炮彈摩擦空氣產生的音爆。
“炮襲!”我習慣性的大吼一聲,翻身將女神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