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數顆火箭彈從天而降,廠區外圍頃刻間炸翻了天,集結在街道上的叛軍被炸的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nm的航空機炮對著逃竄的敵軍一通狂掃,地麵被生生打出一道壕溝,掀起一米多高的塵土,不知道多少叛軍被打成碎塊。
“嘿,夥計們,聽說你們過的很慘,還活著嗎?”耳機裡傳來獅鷲的笑聲。
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我們一跳,直到聽見獅鷲的笑聲才回過神來。
“你個王八蛋還知道來救我們,從哪裡搞來的武裝直升機?”惡魔整個人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耳機喊道。
“政府軍的,我借來用用!”獅鷲笑著在空中盤旋一圈,確定周圍沒有危險之後,才緩緩懸停在我們上空。
這個時候,政府軍大部隊突破了科維亞市區,正在圍剿撤離的叛軍,充當先鋒的武裝皮卡車隊已經順著街道開了過來。
叛軍無力反擊,正在大規模潰逃,打了整整一夜,政府軍總算突破了叛軍的陣地,敵人已經全線撤退,總算結束了這場戰鬥。
這時候,女神和巫醫抬著小醜從民房裡出來,獅鷲把直升機降落在廠房的屋頂,那是唯一一處保存完整的空地。
把小醜和雅典娜送上飛機,巫醫和女神也跟著一起,方便路上照顧,兩個重傷員,巫醫一個人忙不過來。
臨走前,女神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我不準冒險。
我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做出保證。
直升機緩緩起飛,先把小醜送到就近城市的醫院,先把命吊住,然後在轉到大醫院救治,不然他挺不到天亮。
看著直升機消失在視野,我摘下頭盔看了看上邊的彈痕,深吸口氣,目光轉向九點鐘方向,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家夥竟然還站在那裡。
“嗎的,這麼囂張嗎?”我轉身撿起地上的狙擊槍,轉身鎖定那個位置。
就在這時,一架小型直升機出現在他上方,還沒等我瞄準,那家夥已經抓著繩梯飛走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我調轉槍口鎖定直升機的螺旋槳,直接扣動扳機。
可惜沒有擊中,敵人的飛行員是個狠角色,規避地麵炮火玩的很溜,一個極限的側身,順勢加速往城外飛去。
恰好這時候一輛政府軍的越野軍車開過來,我上前將他攔住,也不管是誰,拉開車門就把司機拽了下來。
“刺客你要乾什麼?”隊長急忙叫住我。
“給幽靈報仇,順便給自己也報個仇!”我指了指頭盔。
“給老子下來,你現在需要看醫生。”隊長並沒有直接下令。
“我的身體沒問題,等我把他的人頭帶回來。”我說著話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你他嗎給我滾下來。”隊長指著我罵道。
我就當沒聽見,這次要是讓他跑了,下次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遇到,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得闖上一闖。
坐在駕駛位剛要開車,副駕駛的門被拉開,惡魔把坐在副駕駛的軍官拽了下去,自己跳上了車。
“你上來乾什麼,滾下去!”我推了他一把。
“你要去送死,總得有人陪著!”惡魔聳聳肩。
“死了可彆怪我!”我瞪了他一眼,踩下離合,剛把擋掛上,後座又跳上來兩人,我扭頭一看,是尖刀和忍者。
“草,一群不知死活的家夥!”我知道拿他們沒辦法,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咆哮著衝出街道。
直升機往西南方向飛了,我順著大街緊追而去,沿途碰到掉隊受傷的叛軍直接撞飛,一路狂奔追到城外。
“看到它了,七點鐘方向,距離兩千米!”尖刀拿著望遠鏡在空中找到了直升機的位置。
這種小型直升機速度不是很快,我順著公路油門轟到底,一口氣追出幾公裡,然後拐下公路在沙漠中狂奔。
距離在一點點拉近,也不知道追出了多遠,最後車子陷進了沙坑開不動了,我推開車門跳下汽車,把TAC50架在前蓋上,鎖定直升機的屁股。
&n,風向西南,風速3.2m/S,能不能打中看你的本事了。”尖刀立刻彙報數據。
我跪在地上深吸口氣,輕輕閉上眼睛,排除一切雜念,腦中一片空白,徹底放空自己,整個人進入忘我的狀態。
漸漸的眼前出現一個直升機的影像,如同幻境一般,我瞄準了尾部的螺旋槳,隨後猛然睜開雙眼,鎖定的刹那扣動扳機。
轟一聲巨響,整個車子都跟著震顫,子彈劃破夜空,在我緊張的注視下正中直升機尾部。
空中閃爍著火花,一連串的火星後麵拖著陣陣黑煙。
“上帝啊,難以置信,你竟然真的打中了。”尖刀發出驚歎。
“我單方麵宣布,你現在是送葬者頭號狙擊手!”惡魔激動的手舞足蹈。
忍者倒是沒什麼表示,他一向沉默寡言。
失去尾翼的直升機在空中旋轉兩圈往遠處落去,雖然失去平衡,但以飛行員的能力,應該不至於墜毀,但迫降是肯定的。
“愣著乾什麼,上啊!”我甩甩頭,抱著狙擊槍往飛機落下的位置跑去。
這個距離可不近,至少三公裡,我氣喘籲籲的爬上一座沙丘,遠遠的看到落在沙漠中的直升機,呼呼冒著黑煙。
看外形的損毀程度,裡麵的人肯定死不了。
我放慢腳步,端著狙擊槍小心翼翼的向直升機靠近,忍者在我左邊,尖刀和惡魔在右側,我們四個一字排開,間隔五米,沒有彆的辦法,想要乾掉敵人隻能用這個隊形。
我們麵對的是個強悍的狙擊手,可能是我當兵以來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如果他隱藏在暗處開槍,隻能乾掉我們當中的一個,剩下的三人絕對有把握將他射殺。
這種以命換命的打法不是個好主意,但我們彆無選擇,這也是我不希望他們跟著的原因。
其實我也在賭,賭敵人不敢開槍,他可能不怕死,但這種死法毫無價值,不太值得,我是為了報仇,為了找回送葬者的尊嚴,有足夠的理由拚命,但敵人沒有,他沒必要和我們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