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地上的M4卡賓槍,按下退匣機,拔出彈匣看了一眼,裡麵還有半梭子彈,這可比手槍好用多了,至少射程夠用。
從敵人的彈匣袋裡抽出兩個壓滿子彈的備用彈匣放進口袋,想了想,乾脆把屍體的防彈背心脫了下來,轉身套在夏楹身上,看她一臉嫌棄的模樣,我笑了笑,特殊時期顧不了那麼多,穿上這個隻要不擊中頭,至少不會被打死。
我提著步槍在前麵探路,夏楹走在中間,瓦蘭斷後,我們三人小心翼翼的穿過巷子。
後方的槍聲還沒停止,但已經弱了許多,估計威爾卡斯那些手下死的差不多了,真是可惜,本來跟他沒什麼關係的,非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送,這下好了,不但錢沒拿到,連命都丟在這裡。
前麵沒有遇到敵人,很快就來到了巷子口,我四處看了看,不遠處就是之前去過的教堂,穿過教堂就到了廣場。
教堂的後門開著,我扭頭擺擺手,示意兩人躲在後麵先彆出來。
我一個人走上前,輕輕推開大門,教堂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個時間不該這麼安靜啊!
我深吸口氣,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小心翼翼的走進教堂,後院沒有藏身的地方,一眼就看遍了。
來到大廳門前,輕輕推開門,裡麵光線很暗,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我停頓了片刻,等眼睛適應光線之後,慢慢走進大廳。
剛走兩步,忽然感覺頭頂惡風不善,我抬頭一看,隻見一道人影從房梁上跳下,直接把我撲倒在地,足有兩百斤的體重砸在我身上,摔的我悶哼一聲,槍也脫手掉在一旁。
不等我做出反應,敵人趴在我的背上,順勢用右手勒住我的脖子,左手抓緊右手手腕,兩條腿夾住我的腰,死死將我鎖住。
我被勒的透不過氣,雙手抓住他的手腕死命的往下拽,可是鎖技成型,根本拽不開。
這麼下去根本堅持不了多久,我憋住氣息,雙腿發力,慢慢站起身想把他甩下去,可那家夥兩條腿死死夾著我的腰,任我如何發力也甩不掉。
無奈,我後退兩步,看準門口的台階,猛然向後一仰,狠狠把他砸在台階上,這下力量不小,敵人的後腰差點被硌斷。
劇痛襲來,他的手明顯鬆了一點,我趁機發力,然後突然低下頭,一口咬住他的手腕,血水噗嗤一下鑽進我的口腔,敵人慘叫一聲猛然縮回右手,連帶著扯掉一大塊皮肉。
身體得到解放,我翻身而起,甩頭吐出嘴裡的皮肉,連帶著還有一大口血水。
我揉了揉脖子,連做幾個深呼吸,空氣重新回到肺裡,嗆的我一陣咳嗽。
“嗎的,差點陰溝裡翻船!”我憋得滿臉通紅,慢慢直起腰,敵人也扶著門框站了起來。
“喜歡肉搏是嗎,那我就陪你玩玩!”我抬腳把步槍踢到旁邊,衝他勾了勾手指。
“有點意思,不愧是送葬者的刺客,我低估了你的戰鬥力。”那家夥甩了甩手腕上的鮮血,眼中散發著野獸般的凶光。
“你怎麼會認識我?”我隨口問了一句。
“我是來執行任務的,當然會調查清楚。”
“誰派你們來的?”我知道問不出個結果,但還是忍不住。
“你也是雇傭兵,難道不懂規矩?”那家夥冷笑著走上前。
“好吧,我不知道你什麼規矩,我的規矩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話音落下,我閃身來到近前,右鞭腿橫掃而過,直取太陽穴。
那家夥抬起左臂格擋,右手衝拳直奔我麵門而來,我側頭躲過反手擒拿抓住其手腕,猛然一扭,右手五指如鉤趁機扣住其右手肘關節,捏著骨縫一推一拉,用了招分筋錯骨,嘎巴一聲脆響卸掉了他的肘關節。
“啊!”敵人仰頭一聲慘叫,這種劇痛不是誰都能忍的。
我趁機掄起拳頭,狠狠砸在他的下巴上,叫聲戛然而止,恐怖的力量直接把他轟飛三米多遠,人在半空,甩出兩顆大槽牙。
剛剛落地,我飛身跳起,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骨裂的聲音清晰的傳來,整條左腿反向彎曲成九十度直角。
更加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令我沒想到的是,廢了一隻手一條腿,他竟然還想著反抗,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軍刀,趁我抬腳的時候,用儘全身的力氣甩向我的眼睛。
距離太近了,看到他揮手我就知道情況不妙,但我畢竟不是曾經那個菜鳥,以前的教訓讓我意識到,能乾這行的沒一個軟柿子,但凡鬆懈一點就可能被反殺,所有我一直防著他反撲。
眼看軍刀飛到麵前,我抬手擋住麵門。
叮一聲輕響,刀尖刺中護腕,隨即掉落在地。
我彎腰撿起那把軍刀看了看,阿拉斯加捕鯨叉,沒有精致的外表,粗獷,低調,隻為任務而生的武器,雇傭兵的最愛。
“真是一把好刀,被自己的武器殺死,你知道是什麼感覺嗎?”我走到敵人身後,蹲在他耳邊說道。
“廢話少說,給我個痛快!”敵人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難以忍受的劇痛讓他說話都有氣無力。
“你很幸運,如果是在戰場上,我保證不會讓你輕易死去,至少在得知你的身份之前會讓你活著,痛苦的活著,可今天不同,我沒時間陪你玩,既然你想要痛快,我就做件好事,成全你。”
話音落下,我從身後捂住他的眼睛,冰涼的刀鋒貼住他的脖子,在刀刃觸碰到皮膚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誰也無法擺脫。
“彆怕,很快就好了,上帝與你同在!”
鋒利的刀刃瞬間劃過喉嚨,皮膚上慢慢浮現一道血痕,他的身體劇烈的抽動了幾下,我死死抱著他的腦袋,直到徹底沒了動靜。
“安睡吧,戰士!”
我拍拍他的頭,慢慢將屍體放下,隨即手腕一翻,將那把阿拉斯加捕鯨叉,刺進他的胸口。
緩緩站起身,看著手上的鮮血,我的嘴角不自覺勾勒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