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你怎麼樣?傷在什麼地方?回答我!”我對著無線電大吼,卻沒有任何回應。
“騎士,騎士,泰坦中彈,需要支援!”我立刻彙報。
“我他嗎也需要支援!”耳機傳來騎士的怒吼,我扭頭一看,上百個武裝分子已經衝進五十米範圍,他和小醜被壓在一間房子裡,子彈劈裡啪啦的打在牆壁上,兩人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嗎的!”我怒罵一聲,回頭看了眼地牢入口,然後對宙斯說:“你去增援騎士,我去救泰坦!”
“好吧,真是一場艱難的戰鬥。”宙斯咬咬牙,縱身跳下屋頂向騎士的位置飛奔而去。
我把狙擊槍背在身後,助跑幾步,縱身一躍跳到對麵的屋頂,再跳到下方的牆壁,落地之後翻滾一圈,起身向泰坦的位置狂奔。
剛衝到村口,就被敵人發現了位置,不知道多少人對我射擊,子彈在我身邊嗖嗖飛過,打在牆壁上留下無數個彈坑。
“角鬥士,給我點掩護,屁股要被打爛了。”我邊跑邊喊,一步都不敢停留。
角鬥士那邊自己都顧不過來,五十多人頂著他進攻,一人開一槍就夠他受的,衝鋒的路上倒下了數十具屍體,依舊阻擋不了恐怖分子的攻擊。
“你動作快點,最後一輪榴彈!”角鬥士躲在牆壁後麵,一口氣又發射了十發榴彈,泰坦前方炸成一片火海,總算暫時擋住了敵人的攻勢。
我趁機跑到泰坦身邊,將他拖到牆角安全的位置。
“傷在哪裡,彈頭呢?”我在胸口翻找著,沒見到血跡,更沒有彈孔,急的我直跳腳。
泰坦一句話也不說,我仔細一看,這貨竟然瞪著眼睛昏過去了,心跳,脈搏,呼吸都在,要害位置沒有彈孔,我不禁鬆了口氣。
“大塊頭,醒過來,嗎的,給老子清醒點!”我揪住衣領,連扇了兩個大嘴巴,結果還是沒反應。
無奈,我從他腰間摘下水壺,仰頭灌了一口,對著他的臉狠狠噴了上去。
在我連搖帶打一通折騰之後,泰坦終於醒了過來,我這才發現,彈頭擊中了頭盔,然後擦著頭頂飛過,雖然沒有穿透,但恐怖的衝擊力直接把他震暈了。
“感覺怎麼樣?”我抱著他的頭問道。
“有點暈,把槍給我!”泰坦睜開眼睛就要武器。
“還能戰鬥嗎?”我怕他腦震蕩變成白癡。
“廢話,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泰坦起身抓起M249。
“你們兩個快點,敵人上來了!”角鬥士扯著脖子吼道。
話音剛落,好幾發子彈打在我倆藏身的牆壁上,武裝分子已經衝到村口,我拔出手槍,甩手就是三槍,乾倒了兩個露頭的敵人。
“走!”我單手把泰坦拉起來,迅速往後方撤退。
“頂不住了,收縮防禦,角鬥士撤退,往裡麵撤!”我對著話筒大吼,順便架著泰坦往村裡跑。
泰坦雖然嘴硬,但腦袋暈頭轉向,走路直畫圈。
聽到喊聲的角鬥士,迅速撤出陣地和我會合一處,我拖著泰坦狂奔,角鬥士在身後掩護,追過來的敵人都被他撂倒在路上。
另外兩邊,騎士和小醜也扛不住敵人的火力,在宙斯的接應下迅速撤到村子中央,這是我們最後的堡壘,守住這裡才能保證人質的安全。
惡魔和死神那邊敵人不多,二十多個人被他倆乾掉了一半,如果此時突圍絕對勝券在握,可我們不能那麼做,丟下海豹三隊,他們的結果隻有全軍覆沒,而我們隻能在沙漠中獨自麵對恐怖分子的追擊,不會再有人支援。
考慮到這一點,兄弟們沒有撤離,而是迅速向村子中間靠攏,收縮防禦,隻要頂住十分鐘,空中支援到達,這幾百個恐怖分子隻有等死的份。
海豹三隊退的比我們還快,先一步撤進村子,而且有兩名隊員受傷,一個肩膀中彈輕傷,另一個胸口小腹中了兩槍,血流不止已經昏迷。
“敵人太多了,怎麼辦?”之前跟我對峙的布雷特躲在牆角,邊開槍邊大叫。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這裡是海豹三隊,編號13758,我們被包圍了,戰機什麼時候到達?”文斯隊長在無線電裡大叫。
“指揮中心收到,編號13758,戰機已經起飛,十分鐘後到達目的地,請堅持戰鬥,over!”
“海豹三隊收到!”文斯關閉無線電,扭頭看向騎士:“在堅持十分鐘,戰機已經在路上。”
騎士很想罵人,但現在罵人也沒用,隻能頂住壓力等待增援。
“把泰坦送到地下,其他人堅守陣地!”騎士扯著脖子大吼。
聽到命令,我趕緊拖著泰坦進入地下基地,女神見我衝進來,慌忙過來接應。
“他怎麼樣?”女神把泰坦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和我一起架著他來到角落。
“死不了,需要緩緩!”我遞給女神一個放心的眼神,扔下泰坦轉身就往外衝。
“刺客!”女神和泰坦異口同聲的說道:“小心啊!”
我停下腳步,扭頭衝他們咧嘴一笑:“放心,老子一定活著回來,大塊頭,保護好娜薇兒!”
其實,現在是女神在保護泰坦,可沒辦法,無論女神強大到什麼地步,在我眼裡永遠是需要保護的那個人。
說完,我飛奔出地下,爬上旁邊的屋頂,左邊是惡魔和死神,右邊是海豹的兩名隊員,我們五個組成正前方防禦陣地,阻擊衝過來的敵人。
西邊是騎士,小醜,忍者,角鬥士,武士,東邊是文斯隊長帶著四個海豹成員,後方敵人不多,隻有兩個海豹成員和宙斯駐守。
恐怖分子攻破村子邊緣,迅速向地下基地靠攏,上千名敵人把我們圍在中間,在巨大的人數差距下,任何戰術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算我的槍法準到槍槍斃命,也頂不住幾百人輪番進攻。
剛乾掉兩個露頭的敵人,上百發子彈打在麵前,煙塵瞬間將我吞沒,彈頭打在房簷上,瓦片被打的四分五裂,一時間塵土飛揚,碎石亂飛,跳彈貼著我的身體亂蹦,肩膀,手臂,大腿,都擦出了不同程度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