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您確定是這枚戒指嗎?”女神把手伸到夏秋生麵前,邊上的夏楹也好奇的湊上前。
“應該錯不了,自然形成的原石,形狀是獨一無二的,想要確定很簡單,在寶石的底部,戒指內側有一副太陽圖案,摘下來看看就知道了。”夏秋生說道。
女神扭頭看了我一眼,仿佛在征求我的意見,我起身拉過她的手,搖搖頭:“沒那個必要,無論是誰在找它,都和我們無關,我們不缺那點錢。”
“可是……”女神想說的根本不是錢。
“沒什麼可是的,它隻是我們的訂婚戒指,僅此而已,明白了嗎!”我加重了語氣。
女神沉默了一下,忽然莞爾一笑,毫不在意的聳聳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坐回椅子上繼續吃飯,她對中餐是越來越上癮了,哪怕是夏楹的手藝。
“唐鋒,我覺得這件事……”夏秋生剛開口就被我打斷。
“這件事到此為止,這就是一枚普通的訂婚戒指,和你說的“非凡”沒有任何關係。”我特彆強調了一遍。
“好吧,我明白了!”夏秋生點點頭。
“哎呀,你們彆光聊天,菜都涼了,這可是人家辛苦做的,全部吃掉不許浪費!”夏楹見氣氛沉重,恰到好處的轉移話題。
沒人再提戒指的事,夏楹喝了兩杯酒開始給她爸講述在國外經曆的危險,聽得夏秋生心驚膽戰。
晚飯結束後,夏秋生邀請我們在家裡住下,被我婉言拒絕,雖然關係處的不錯,但我並不信任他。
回到市區,我們在希爾頓酒店開了間總統套房,順便訂了明天的機票,被人監視的感覺實在不舒服,我們決定儘快離開。
洗完澡躺在床上,打開電視機看了會國際新聞,手機忽然響了。
我拿起一看,是惡魔打來的,這個時間,那邊應該是中午。
“嗨,有什麼情況?”我接起電話。
“我們的任務結束了,你在哪兒?”惡魔興奮的說道。
“我的任務也結束了,剛把夏楹送回家。”我輕鬆的笑笑,這段路實在太艱難。
“啊?你回國了?”惡魔驚訝的問。
“是啊,順便回來看看,明天中午的飛機返回基地。”
“一切順利嗎?”
“還好,沒什麼大事,就是被人監視的感覺不太好。”
“哈哈,很正常,這就是我們從來不去東方執行任務的原因。”惡魔笑道:“那裡的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你們在哪兒,兄弟們還好嗎?有沒有傷亡?”我關心的問,打海盜也不簡單,那幫家夥可是盤踞多年的地頭蛇。
“還好,除了金剛被彈片切掉半片耳朵,其餘都是輕傷不嚴重。”
“那家夥總是這麼不小心,兄弟們都在?”
“差不多吧,大家讓我問問,度假的事還算不算數?”惡魔笑道。
“當然,我一向說到做到。”我暗自苦笑,就知道躲不過去。
“那我們去哪兒玩?”惡魔笑著問。
“南美,你們選個地方,去哪兒都行,五百萬美金,就按這個標準。”我嘴上說的大方,心裡也哆嗦,那可是真金白銀啊。
“好嘞,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我們巴西見。”惡魔說完便掛了電話,隱約聽到電話那邊兄弟們的歡呼聲,這次比上次人還多,隊長撒旦他們都回來了。
“誰的電話?”女神圍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
“還能有誰,惡魔那個混蛋,我們的機票需要改簽了。”
“去哪兒?”女神站在鏡子前整理頭發。
“火熱的巴西,賽車,足球,美女,還有充滿激情的黑幫。”我躺在柔軟的床上,那是個自由的地方,自由到超乎想象。
甜蜜的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上午,趁著還有時間,我再次回到福利院,這一走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必須把事情徹底解決,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我在國內最後一點牽絆。
情況和我料想的差不多,度假村依然要建,但福利院不拆了,非但不拆,還要重建,就在原來的地方,度假村一旦建成,來往的遊客也會給福利院的孩子帶來更多的捐贈,甚至更多的機會。
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至於背後出錢的是誰我就不關心了,反正這點錢也不算什麼,夏秋生也好,那個禿頂老板也罷,我是不會感謝他們的。
院長聽說我被警察帶走,擔心的不得了,見到我平安歸來才露出笑容,這種來自長輩不摻雜任何利益的關心讓我有種特彆的感覺,很感動。
臨走前,我把身上的備用銀行卡留給院長,這是回國前特意準備的,原本是為了自己辦事方便,但現在用不著了。
“院長,這卡裡有一百萬,是我捐給福利院的,密碼是六個零,你把錢取出來存到自己的賬戶,然後把這張卡剪碎丟掉。”我特意叮囑了一句。
“這麼多錢?小鋒啊,你到底在國外做什麼?”院長擔心的問。
“您放心,這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都是我自己賺的,您就大膽的花,給孩子們買些新衣服,買些零食玩具,彆讓他們覺得低人一等。”我說的鼻子發酸,總不能告訴她,這些都是在戰場用命換來的。
“好吧,小鋒有出息了,隻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院長露出欣慰的目光,二十年如一日的堅持,總算培養出一個有出息的人,我讓她感到驕傲。
“我還要去趕飛機,院長媽媽,先走了!”我揮揮手,轉身快步離開福利院,不敢有半點停留,我不敢麵對她的眼神,眾多孤兒中,我成了她引以為傲的孩子,但我是個雙手沾滿血腥的罪人,根本不配。
“真的不去歐洲了嗎?”坐在車裡,女神靠著我的肩膀小聲道。
“我說過,那件事與我們無關,以後不要再提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沒必要去改變它。”
“我喜歡你的決定!”女神摟住我的手臂,輕輕閉上眼睛,有些事一旦改變,就再也回不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