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加入送葬者之前,他是和幽靈齊名的狙擊手,這足以說明他的強悍。”我故意提到幽靈,然後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龍王,他神色淡定沒有任何好奇。
“那你呢,成為雇傭兵之前就是軍人嗎?”龍王問。
“不,我隻是個學生,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無能為力。”我親吻了一下士兵牌,把它塞入懷中貼在心口的位置,然後眼神一亮道:“彆跟我轉移話題,你到底和那個人什麼關係,還是說,你就是他。”
龍王沒說話,我也沒逼他,沉默了許久,他緩緩起身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好了嗎?”
“雇傭兵隨時可以投入戰鬥,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我繼續追問。
“你想多了,我是華夏特戰隊員,和你們送葬者沒有任何關係。”龍王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回頭,似乎不願和我對視。
從他種種表現來看,我心中已有判斷,這家夥偽裝的不錯,但還是露出了破綻。
“不想知道幽靈是誰嗎?還是說你們早就認識!”我忽然問道。
龍王怔了一下,扭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翻了個白眼道:“幽靈有什麼了不起,他是怪物嗎?”
“嗬嗬,送葬者都是怪物,你也是!”我眨了眨眼睛,扔下這句話,拎著mk18突擊步槍大步朝山下走去。
此刻是淩晨一點,大部分武裝分子都在休息,但每個位置都安排了警戒哨,圍繞彆墅一圈,明裡暗裡至少有二十多個守衛警戒。
不隻外圍這些敵人,彆墅裡不知道還有多少保鏢,奧托米爾有的是錢,手下養了大批甘願為他拚命的死士,全都接受過專業且殘酷的訓練,那才是難纏的角色,另外獠牙小隊都在裡麵,從交手的情況來看,他們的實力比獵人學校的大部分特種部隊都強。
以我們的本事,進入彆墅並不難,可想在這群高手中把人救出來,再把獠牙小隊乾掉,然後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得不承認,即便我和龍王聯手,也沒有絲毫把握,正因如此,我們都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
天上稀稀拉拉下起了小雨,我卸掉所有多餘的裝備,臉上塗滿油彩,嘴裡叼著軍刀,趴在草叢裡借助夜色的掩護,緩緩接近大門。
天公作美,因為下雨的緣故,門口的守衛全都返回旁邊的休息室換雨衣,給了我們半分鐘的時間。
見機會來了,我迅速起身來到牆壁下方,衝著龍王甩甩頭,龍王助跑兩步踩著我的膝蓋縱身躍起,輕而易舉的翻上圍牆。
我緊隨其後全力一跳,左手抓住龍王的腳踝,腳尖在牆壁上連點兩下,右手扒住牆頭,悄無聲息的爬了上去。
透過休息室的窗戶,清楚的看到幾個守衛穿好雨衣正準備出來,我衝龍王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躍而下,落地順勢翻滾卸去衝力,隨後悄無聲息的來到休息室門口,龍王緊握消音手槍,隱身在暗處掩護我行動。
吱呀一聲,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手持M16的守衛穿著寬大的雨衣走了出來,邊走邊和身後的同伴說笑。
我緊了緊手中軍刀,冰冷的目光殺機乍現,整個人如獵豹般猛竄而出,手中寒光一閃,刀刃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瞬間割開守衛的喉嚨,不等後麵的人反應過來,我一個轉身左手摟住另一個守衛的脖子,右手軍刀狠狠刺入後心,手腕左右扭動兩下瞬間斃命。
直到第二個守衛斷氣,第一個守衛的脖子才噴出鮮血,屍體竟還沒倒下,可見我如今的速度有多快。
抓住屍體的衣領,一手一個將兩人拖到旁邊的陰暗處,隨即拎著軍刀大步走進休息室,裡麵還有四個守衛在睡覺。
短短十秒我便走了出來,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跡,雨水澆在軍刀上,血珠順著刀尖滴落。
“你攻左,我攻右,乾掉外圍所有警戒人員和巡邏隊,然後在彆墅門前碰頭。”龍王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我沒說話,隻是抹了把臉上的水珠,隨後身形閃爍,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暗裡。
悄無聲息的來到一座二層小樓後麵,圍繞彆墅四周有十座這樣的房子,一樓住人,二樓前麵是個露台,如同一個防禦陣地,上麵有武裝分子警戒。
側耳聽了聽,屋子裡傳出輕微的鼾聲,而且不止一個,二樓沒有任何動靜,這些武裝分子都是海灣家族的精銳,不會出現警戒偷懶的情況,二樓肯定有人駐守。
“希望他們沒鎖門!”
我暗自祈禱,悄然靠近房門,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拉。
隻聽“哢嚓!”一聲輕響,門真的開了。
我抿了抿嘴唇,反手握緊軍刀,閃身鑽進屋子,然後輕輕將房門關好,裡麵擺著三張床,兩個赤膊大漢正呼呼大睡,旁邊的桌子上擺著兩把M16自動步槍,還有幾個空酒瓶。
開門聲沒有引起二人警覺,可能他們覺得在家裡不可能有危險,所以睡得比較沉。
我可興趣聽他們的鼾聲,走到一人床前,左手捂住嘴巴,右手軍刀噗的一下刺進心臟。
隻見那人全身肌肉猛然繃緊,雙眼瞪的滾圓死死盯著我,堅持了三秒後像泄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床上。
我冷笑著拔出軍刀,血水順著刀槽噴出一米多遠,血腥味撲麵而來,我深深吸了口氣,一臉享受的轉過身走到第二個人麵前。
或許是房間的殺氣過於濃重,那家夥的鼾聲忽然停了下來,死亡的陰影籠罩全身,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隨後緩緩翻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我冰冷的目光。
那如野獸般凶殘的眼神讓他瞬間睡意全無,整個人如贅冰窟,呆呆的倒在床上,他張開嘴巴想要大叫,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緊接著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隨後腦袋一歪,栽落到一旁,血水如噴泉般頃刻間染紅了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