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個活口,死人可沒有價值!”龍崎尺冷笑著後退幾步,隨即揮揮手,周圍一百多人揮舞著武士刀怒吼著撲了上來。
擒賊先擒王,見龍崎尺後退我第一時間出手,生死關頭沒必要藏著掖著,銀絲雪刃激射而出,可惜人太多,旁邊的手下組成一道人牆把龍崎尺擋在身後,雪刃被擋住,刺在一人的眼睛上,眼球瞬間切成兩半。
我迅速回拉,雪刃如同回旋鏢一般飛回手中,與此同時銀絲至少掛住三個人。
我按住卡扣猛然一拽,衝在最前麵的三個人被攔腰切斷,下半身還在跑,上半身已經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如此恐怖詭異的一幕誰見到都會害怕,三個大活人莫名其妙被腰斬,腸子流的滿地都是,怎能不讓人震驚,甚至有人懷疑我們是不是會特異功能。
就在他們愣神的工夫,我迅速收回雪刃,反手握住軍刀當先衝進人群,忍者在左,阿修羅在右,我們組成三角陣型和敵人拚殺在一起,我早就說過,殺島國人沒有負罪感,隻嫌殺的不夠多。
手起刀落劃開一人的脖子,踩著屍體一腳踹飛麵前的家夥,連帶著撞倒四五個人,閃身躲過頭頂的武士刀,彎腰轉身刺入一人後心,拔刀橫掃又是一顆人頭落地。
敵人太多了,我們儘量保持陣型,避免被衝散然後各個擊破,忍者的千鳥這時候大發神威,一刀下去敵人刀斷人亡,普通的武士刀根本擋不住削鐵如泥的千鳥,此刻才看出來一把好刀對殺手的重要性,怪不得忍者一直把千鳥視作第二條命。
相比之下軍刀雖然足夠堅硬,但隻適合刺不適合揮砍,亂戰中發揮不出優勢。
激戰不到兩分鐘,腳下已經躺了二十多具屍體,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浸透,連鞋裡都灌滿了血水,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腥味。
透過人縫我看到龍崎尺抱著肩膀靠在車頭上,一臉戲謔的表情,津津有味的看著麵前這場血腥的表演。
“嗎的,彆給我機會,否則一定活撕了你!”
我心中暗罵,就這麼一個恍惚,肩膀傳來劇痛,一把武士刀砍在肩上,刀刃陷入皮肉半寸,不知道是手抖還是沒發力,總之胳膊還在,敵人也愣了一下,可能沒想到會砍中我。
等他反應過來再想發力已經來不及了,這一刀徹底激發了我的凶性,我抬手抓住刀背,軍刀閃電般劃向刀柄,眨眼間敵人的五根手指被齊刷刷切掉,我順勢奪過武士刀,自下而上揮出勢大力沉的一刀,削掉了敵人半個頭顱,連帶著旁邊一個家夥被切掉了半張臉。
敵人慘叫著倒在地上,被後麵的人踩踏致死,趁著短暫的混亂,我怒吼一聲,掄起武士刀像猛虎出籠一般撲進人群,瞬間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殘肢斷臂滿天亂飛,武士刀劃過道道殘影,力量和速度都發揮到極致,每次揮砍都伴隨著敵人的哀嚎和慘叫,殘缺不全的屍體接二連三的倒在腳下。
越殺越興奮,我像個不知疲倦的瘋子,拚命的揮舞著利刃,一刀一個如同砍瓜切菜,不需要花裡胡哨的刀法,當力量和速度達到極致,以碾壓的姿態超越敵人,隨便一刀都有返璞歸真的意境,那麼一切技巧都顯得蒼白無力。
一口氣殺穿人群,然後猛然轉身長刀橫掃,又砍翻兩人,放眼看去所過之處屍橫遍地,到處都是血快彙成河流了。
手拄長刀單膝跪地,胸口劇烈起伏,我的呼吸越發沉重,原本輕如無物的武士刀此刻仿佛有幾十斤重,血水順著下巴滴落,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我感受不到疼痛,不知有多少傷口,隻能感覺到力量的流失。
抬起頭,看著眼前盯著我卻不敢上前的人群,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慘叫,阿修羅和忍者還在戰鬥,他們沒有放棄,哪怕筋疲力儘,哪怕遍體鱗傷,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要與敵人同歸於儘,這就是我喜歡他們的原因,也是我為之而戰的原因,每個戰友皆是如此,一息尚存,戰鬥不止。
“啊——去死吧!”一個敵人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發瘋似的撲上來,跳起一刀直劈腦門。
“來吧小鬼子!”怒火直衝腦門,我仰頭一聲嘶吼,掄刀迎了上去,當啷一聲脆響,火星四濺,早已布滿缺口的武士刀被斬斷,崩飛的刀尖像跳彈一樣插在我的胸口。
我像感覺不到似的,趁他剛剛落地,轉身一腳將其踹飛,然後猛撲而上將其撲倒在地,左手按住他的頭,右手舉起剩下的半截武士刀,對著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直到把頭砍了下來,周圍的十幾個敵人呆愣在原地,一時忘了攻擊。
我深吸口氣,扔掉斷裂的武士刀,隨手又撿起一把,然後掙紮著站起身,右手拎著腦袋,瞪著猩紅的雙眼看向不遠處的龍崎尺。
他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子,這就是你的下場!”我用儘全身的力氣把頭顱扔向龍崎尺。
看著飛過來的人頭,他不躲不閃,眼看著落在麵前滾到腳下,就在要碰到他的時候,旁邊的保鏢像踢足球一樣,一腳抽射把人頭踢還給我。
“殺死他們!”龍崎尺麵無表情的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兩個保鏢護在他左右,剩下的十幾個人拎著長刀,滿麵肅殺的向我走來。
我能感受到,前麵那些都是普通的黑幫嘍囉,這些才是高手,麵對眼前的人間煉獄依然能夠麵不改色,就衝這一點至少是金牌打手級彆,身上都有幾條人命。
“來吧,越多越好,讓老子殺個痛快!”我敲了敲沉重的雙腿,拎著武士刀站起身,扭頭吐了口血水,然後向著那群人走去。
剛走兩步,身後一陣惡風襲來,我頭都沒回,長刀從腋下刺出,精準無比的刺穿了身後偷襲的家夥,拔出戰刀繼續往前走,屍體在身後撲通倒地。
這次沒人再敢偷襲,我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衝向那群人,還沒到近前,斜刺裡突然衝出一個血人,全身浴血,如蠻牛一般撞到人群裡,連著撞翻四五個人,最靠前的家夥被撞倒之後又被長刀捅了個透心涼。
那不是彆人,正是殺出人群的阿修羅,我已經看不清他原本的樣子,前胸,後背,大腿,不知道有多少傷口,隻看到翻起的皮肉和血肉模糊的臉,正如他的名字,此刻是真正的修羅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