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的《太平經》分天地人三卷,在天卷中對名位多詳解,還告誡不可輕易接位。”
他邊說邊顯真,把《太平經》顯化真實,遞給賈瑟。
賈瑟神情凝重了,這二愣子是有雞之談。
引經據典地跟他說話,這本厚重的《太平經》,拿在手裡是這麼真實,紫色封麵熠熠生輝……
賈瑟一目十行飛閱,邊閱讀邊琢磨,夕陽落……
趙雲像棵青鬆,一動不動站著……
甄府的夜色燈火闌珊。
甄府的夜宴一百零八道菜,張郃坐在張雅的右手位,賈瑟坐在她的左手位。
不過賈瑟椅子,有那麼點喧賓奪主,偏向正位。
這個坐法很無禮,張雅卻一點也不在意。
她私下對賈瑟訴求過,在【陶】國受到攻擊時,請他看在妻族的份上,施以援手化解戰事。
她得到了滿意答複,是她五女甄宓,答複她:
“娘親,這種事情還要看啥看!隻要我活著、陶國必無憂患!”
張雅隻是瞄一眼女兒的手,正狠狠撅著賈瑟腰間肉,就知道她的承諾算數!
甄宓在覺醒後,沒事瞎翻九世記憶,她很念舊。
舊事中有喜有悲,更有讓她怒火三丈事。
一旦翻到這些記憶時,賈瑟就成為還債人,今生雖是他們第十世,有些舊債還是要還。
許攸也是個還債人,他的那個債主,名賈詡。
他欠下這筆債,是賭棋的事彩。
事彩就是以事情博彩。
另外他的身份是一片玉葉,【龍門客棧】設有九位掌櫃,每位掌櫃下轄六金枝。
一枝分三玉葉,許攸是大掌櫃麾下,一片玉葉。
大掌櫃賈詡下令,他就連夜跑到曹營來。
這可把曹操整興奮了,光著腳就跑出軍帳,迎接剛剛進營的許攸,演了一出求賢戲碼。
賈詡的臉不由抽搐,他想告知後人,彆誤會!
下棋一般都設有彩頭,可以賭金彩也可以賭事彩。
剛才他與曹操是在賭事彩,彩頭是輸的人光腳一天,他暗歎人算不如天算!
無意中幫曹操,成就求賢明主美稱,他很不爽!
又拿曹操沒辦法,對方是天生有福之人。
天生地品九級陽靈根,不僅激活血脈武裝,還憑陽靈根極速練氣,快速突破修為境階
歲數不到四十五歲,就被突破到了——元武夫!
賢人境武夫階,第十重元武夫!
力氣標準:三百六十噸!
曹操的一擊之力恐怖如斯,難怪他有閒心橫槊賦詩,一邊征戰一邊裝斯文。
不僅賈詡不爽,連對麵的袁紹對他,也很不爽。
許攸夜逃投曹營,袁紹很快就收到報稟。
惱羞成怒下要打夜戰,卻發現隻剩下高覽,有能力可以獨領一軍,文醜、顏良去無極縣。
練氣士組成的武軍,統領也必須是——練氣士。
還必須是修為境階高、懂行軍指揮打仗的練氣士。
袁軍有戰將百員人才濟濟,可懂指揮打仗的練氣士,也就四根河北的庭柱。
如今張郃離去,文醜顏良不在官渡,隻剩高覽。
袁紹哪裡敢亂動,高覽萬一被曹軍打敗。
那官渡前線就會崩潰,雙方對峙局麵逆轉,一個不好就一潰千裡,危及他的老巢鄴城。
這時袁軍監軍沮授,從帳外走進來,上諫言:
“主公,不能冒然出戰,隻能以守代攻。”
“烏巢是糧倉不能不防。”
“當派遣蔣奇率支武軍過去,並在附件護衛糧軍周全,以防止曹軍突襲劫掠。”
袁紹瞥一眼他,怒上加怒火冒三丈,破口大罵:
“你這個老不死的,沒事就來烏鴉嘴幾句。”
“這不能?那不能?還要防?全軍就隻有你最能!我袁家四世三公望族,也經不起被你唱衰!”
沮授挨了一頓臭罵,還是一臉堅毅,站那裡。
就像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惹得袁紹震怒斥:
“來人,把這老不死押回鄴城禁閉,等我打敗曹軍再放出來,到時看我怎麼羞死他!”
沮授不爭不辯,任由袁紹近衛押解,黯然離去。
當走到官道上時,他突然對押解近衛說:
“你們回去告訴袁本初,我沮某就此彆過了,若有朝一日官渡戰敗,務必去趟龍門客棧。”
“我在鄴城總棧等他,請他一定要來,我去也!”
說完激活武裝,像烏鴉飛走了……
沮授的武裝武名【金烏】。
武器是一對尺、武名【量天尺】,左尺辯忠奸、右尺禦水火,武鎧名【火鴉】觸之必燃……
袁紹對他有恩,不是簡單知遇之恩,是救命恩。
【龍門】對他有情義,在戰亂中保全了沮家。
自古恩義本就兩難全,加入袁軍報恩同時,他也擔任【龍門】七掌櫃,執掌冀州龍門總棧。
袁紹得知他身份後,對他任何諫言,都懷疑。
沮授清楚自己的處境,清楚自己諫言會起反效果。
可架不住報恩心切的心情,每一次都給出最好建議,每一次都是最壞結果。
賈詡常取笑他:
“公與,袁紹不跟你對著乾,早就一統。”
“以冀州百萬精銳,這天下誰是他的敵手!”
沮授當然知道這緣由,也想悄然離開袁紹,卻有不得不留下理由,賈瑟曾私下問過他:
“公與,你敢無故離開袁紹,必將無家可歸,信不信?”
賈瑟那時還小,好像不到十歲。
沮授邊飛邊回憶往事……
文醜、顏良一邊在指揮行軍,一邊在商議攻打無極縣,他們是比張郃差很多。
可身經百戰後,就算是一頭大笨豬,也會打仗。
顏良正在發牢騷:
“打個小縣城還要你我!”
“真不知道主公咋想的,沮將軍的出麵阻止,還是要為熙公子出氣,一意孤行火線調兵!”
文醜想了想就寬慰:
“打無極縣一事,是大事。”
“此縣萬商雲集於城中,甄家更是被稱為天下豪富。”
“城內金銀錢糧有不知多少,換了其他人率大軍攻打,你認為主公會放心嗎?”
“承蒙主公信重,咱們得把這件事情,辦漂亮點。”
顏良眉開眼笑了,沒開心多久就見探馬。
二人隨即勒馬立原地,探馬來報內容簡單:
“二位將軍,主公命爾等分兵兩路,一路攻城、一路回軍。”
文醜和顏良聽傻眼,這道軍令下得——太扯淡!
沒說誰回官渡,沒說誰去攻城,監軍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