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經如同植物的主乾,將來自倉廩的原始血氣能量,進行初步的提煉,並建立起固定的輸送通路,向上傳導。”
“外三經【外少陽決斷經】,血氣循行從膽腑至小腿,位置居於傳導之中段。”
“喻象:血氣之樞。”
“能量至此,需進行分配與調度。此經如同交通樞紐,根據當下需求,決斷血氣流轉的方向與多寡,是實乾指令的血氣開關。”
“外四經【外少陽膠胴經】,血氣循行從膠胴到膝蓋,位置決斷之上,彌漫中焦。”
“喻象:血氣之海。”
“此經為膠胴本體,是血氣充分擴散、交融、共振的場域。”
“至此,血氣能量不再局限於固定通路,而是形成一片充塞周身、可隨意調動的血氣能量海洋。”
“外五經【外太陽化生經】,血氣循行從小腸到大腿,位置居於膠胴之央。”
“喻象:血氣之煉。”
“在膠胴的血氣能量海中,此經如同核心反應爐,負責將彌散的能量進行精細加工、提純、轉化,化生出更高階、更具特性的氣力。”
“外六經【外太陽津湖經】,血氣循行從膀胱到腰髖,位置最上層,接近內在。”
“喻象:血氣之精。”
“能量循環至此,已完成其外部使命,化為最精純的能量津液,如甘露般收攝、涵養,並準備向內六經(神殼係統)灌注,完成由外而內的交泰融合。”
“外六經以外少陽膠胴經為核心,是一個【納】、【通】、【斷】、【融】、【煉】、【藏】的完整血氣循行,與五腑外經合一外循環。”
賈瑟說到這裡稍微頓了頓,給四人感悟所布的真道,可左慈他們是何等人。
對於道法正經,就差賈瑟這些提點,一通百通。
四人炯炯有神光,都很專注地盯著賈瑟。
賈瑟微笑地繼續布道:
“內六經以神殼為核,以五臟正經作為經絡,橫向由下而上排序。”
“血氣循行使得精神意識,由蒙昧到血脈覺醒,由個體情感到連通天道的升華之路。”
“內一經【內厥陰魂藏經】,血氣循行從肝臟到掌心,位置最下層,潛意識之淵。”
·喻象:血脈之淵。”
“血氣循行此經,激活血脈後,獲得靈感的源泉、本能的倉庫、最深層的記憶與欲望所在,這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意識之海。”
“內二經【內少陰誌室經】,血氣循行從腎臟到手腕,位置承於掌心之上。”
“喻象:血脈之柱。”
“血氣循行此經,激活血脈後,從潛意識的深淵中,凝聚出堅定的意誌力、誌向與決斷力。”
“此經是將飄忽的靈感,固化為目標的基石,是不妥協的精神支柱,掰手腕是最直接意誌較量。”
“外三經【內太陰意舍經】,血氣循行從脾臟到小臂,位置居於手腕之上。”
“喻象:血脈之工。”
“血氣循行此經,激活血脈至此,意誌被細化為具體的思慮、謀劃與計算。”
“是思維活動最繁忙的工坊,負責將目標拆解為可行的步驟。”
“外四經【內太陰神樞經】,血氣循行從肺臟到臂彎,位置小臂之上,溝通上下。”
“喻象:血脈之門。”
“血氣循行此經,激活血脈後,使之內在神意與外在感知互為轉換樞紐。”
“它負責接收外部信息傳入內心,也將內心的神意指令傳遞出去,掌管著神殼的開放與閉合。”
“外五經【內厥陰神殼經】,血氣循行從神殼到上臂,位置臂彎之上,靈體核心屏障。”
“喻象:血脈之核。”
“血氣循行此經,激活血脈後,神殼從此成為有自我意識的核心居所。”
“此地清明,則心境平和,神意穩固;此地蒙塵,則心神不寧,穀神安居其裡。”
“外六經【內少陰真一經】,血氣循行從心臟到肩膀,位置最上層,超然物外。”
“喻象:血脈之道。”
“血氣循行此經,激活血脈後,神意達到的最高境界,是剝離了一切後天習氣與情緒波動後,最本初、最純粹的真我意識。”
“至此已能觸及天地規則,是「穀神」與「天地二靈」共鳴的層麵。”
“內六經以內厥陰神殼經為核心,是一個【藏】、【立】、【思】、【通】、【定】、【真】的血脈升華過程,與五臟內經合一內循環。”
賈瑟說到這個節點,環視一眼四人,繼續說:
“五腑一膠胴六脈外經,五臟一神殼六脈內經並立。”
“經如太極、內外經是陰陽魚,陽魚之目是外核膠胴,陰魚之目即內神殼。”
“二者看似相對,卻以外膠胴、內神殼,相合血氣。”
“道法十二正經如是,有上下、有內外、有融合。”
“內陰外陽即是合道法,俗法形而上學之法,隻看手足不見其內核,如何能夠修得真道。”
四人都已明悟道法,左慈還有疑問,就低語:
“阿瑟,內神殼、外膠胴,要在哪裡融合?”
“靈體的確是自成太極。”
“太極有一條陰陽交感界線,十二正經陰陽交感界線,究竟在靈體哪個部位。”
賈瑟糾結地說:
“左老,世俗修真顛三倒四,術語混淆。”
“藏汙納垢之肚臍,在俗法中卻稱為神闕。”
“《炎黃道論》中稱之泥宮,是靈體六魄的居所,我不知是誰有意為之,這是斷我炎黃修途。”
“靈海本是清淨之台,在末法時稱之——鬆果體。”
“《炎黃道論》中稱之神闕,是靈體天地人三魂的居所。”
四人臉色瞬間齊刷刷白了,這是一個何等驚天辛秘,這是斷炎黃根基的事!
賈瑟苦笑地說:
“以心為眼大道至簡,俗心亂法!”
李進遲疑地問他:
“鬥王,是不是異族整的禍事?”
賈瑟擺了擺手肯定說:
“我與妮克絲交過手,她的血氣循行也如此,可見修法也有問題。”
“我三世在盤古九地,那裡的修真法,也如此。”
“可在十天之中,卻都修以道法。”
“如此看來源頭在十天。”
“而且對於九地影響力很廣,才能布道如此謬誤俗法,才能讓各族齊修俗法。”
左慈不管這些,對於未知的任何事,全無興趣。
賈瑟看了他一眼,放下雜念繼續布道法:
“左老,心藏穀神以欲使魂魄,魄動血氣穀神禦之,內神殼和外膠胴融合,是穀神禦之於泥宮。”
“肚臍泥宮就是界線,內外陰陽六經——交感線。”
“具體修法進入經樓後,第一重【重樓】中再交感體悟。”
“淬煉外一經【外陽明倉廩經】,過程非常危險可要小心,有重力、有真我的幻像。”
童淵不解地問:
“阿瑟,真我幻像那是什麼?是本我嗎?”
賈瑟搖搖頭走了,一步踏進重樓的大門。
他不想告知童淵真相,知道越多心會越亂,在重樓中要粹煉正經、溯化靈根、演練真武。
這三事隻是打根基,並不會造成啥,致命傷。
當淬煉正經後,才是生死開端。
秘境就出現真我幻像。
一個與自己一切一模一樣,包括靈體、修為、真武等等,唯一區彆在鬥誌強弱。
真我幻像鬥誌,始終保持一個恒定,高昂狀態。
而試煉者的鬥誌,會根據個人穀神決定。
穀神越想勝真我幻像,鬥誌就會更加高昂,直到強過幻像的鬥誌,最終才能一決生死。
賈詡派人測試過了,被幻像擊敗後,都死了。
還叮囑賈瑟不要輕易,把凡人血脈溯化成水靈根。
真武術沒進入無我境之前,務必以重力繼續凝血氣,繼續粹外陽明倉廩經。
賈瑟沒有理由,不聽族叔賈詡的話,他很沉穩。
他也很希望四人,能如他一樣沉穩應對。
該他布的道已經布了,不該他說的事不說,再善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也不度自絕人。
走進重樓是條甬道,甬道中的重力,漸漸強……
賈瑟走了一天,才適應了重力。
走出甬道所見如仙境。
有無數天地奇葩珍禽異獸,可惜這一切也都是投影,摸不著、碰不到、隻能看。
不過賈瑟相信,這一些投影的根源——在琉璃頂。
登上十二重樓後,他應該能過進入其中。
到時就能好好摸一摸,還能焚琴煮鶴一番,第一次看到這些投影,賈瑟才知甄安的心。
第一天白玉京五城,藏有多少奇葩,他不知。
可偷天的甄安很清楚,財帛動人心難怪不肯投胎。
賈瑟看到這些投影的時候,曾捫心自問過換他自己,會不會也選擇寄靈體。
答案肯定投胎,他從來不看重死物,隻求活著!
往前走了百裡地,看到正在演武的甄宓。
揮舞著那一對禦靈錘,捶天捶地還捶靈氣,一副跟誰拚命的氣勢,賈瑟知道她想捶誰。
於是一臉囧笑地說:
“宓兒,事欲速而不達,徐圖之。”
“適應重力之後,當粹倉廩正經。”
甄宓頭也不回地冷哼: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你的事情我都懶得去管,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
熱臉貼冷屁股,誰碰到都會很不爽,賈瑟卻爽。
甄宓真正生氣時,就會變成一個悶葫蘆。
他隨口說幾句話之後,甄宓的氣瞬間散了:
“經樓每訓練一位鬥士,要耗費一億枚靈石。”
“咱們靈石儲備不多,鬥龍軍的籌建,會很久。”
甄宓立即念收禦靈錘,滿臉憂心忡忡地向他走去:
“阿瑟,尋找萬戰餘生者本就不易,每位將士要耗費這麼多,啥時候才能建製成軍?”
“龍皇沒有龍軍,你憑什麼征戰沙場,憑啥服眾?”
賈瑟微微一笑說:
“暫時沒打算離開星陸。”
“慢慢來這件事急不得,三生三世十裡桃花,咱們倆不都熬過來了,不差再過個幾億年。”
甄宓不由感慨地說:
“靈石看似不少,不經用。”
“要不我快速點,爭取早日登頂。”
賈瑟連忙擺擺手低語:
“修真道途萬丈高樓平地起,你給我沉下心步步登樓,可彆乾殺雞取卵的事。”
“甄安降生為人,我覺得一些事肯定,會有回轉。”
甄宓不由好奇問:
“阿瑟,安姐怎麼還沒降生啊?”
“煙兒和火兒當初投胎,也沒她這麼慢吞吞,張夫人這次可真受苦,我得空就去探望下。”
賈瑟再次擺擺手說:
“宓兒,此事順其自然,不能催。”
“雖然暫時不離開星陸,如今的形勢你應該很清楚。”
“西方顥野戎族即將入俗世,一千五百多億位聖騎士,聽得就讓人頭皮發麻。”
“北方玄野胡族,已進入星陸的遊騎兵,近八百億。”
“南方朱野的蠻族,入世了近千億狂戰士。”
“這麼多敵人虎視眈眈,讓她若享受點安寧,她的宿世過得太苦了,今生一定要補償她。”
甄宓聽得有點不對,橫眉冷對著他,淡淡問:
“阿瑟,要怎麼補償她?要以身相許嗎?還是得隴望蜀?”
麵對致命三問,賈瑟無語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