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等四王者,若是與賈瑟不親近,哪會散功。
賈瑟哪裡會傳道論,允許進十二經樓試煉。
一人耗費一億枚靈石,不熟悉不親近憑啥?賈瑟和甄宓人間清醒,牢牢把控人事任免。
相比起浮財土地等,人儘其才是根,是核心。
有人就有一切,無人一切無用。
看著重樓廖廖百餘人。
甄宓感覺賈瑟儘乾無用事,一百多億枚靈石有沒了,好在她滴哥出手大氣。
龍凰二門如今,日子會過得很寬鬆,很有盼頭。
可就算再多靈石,這麼造必然坐吃山空。
未雨綢繆的甄宓很煩,賈瑟沒出一枚靈石,當然不會感到啥煩惱,一心一頭專注修行。
落日時昏一日修畢,賈瑟率眾出樓,登山巔。
晚風輕拂洗去一日辛,豐盛酒菜很快擺滿山野中。
左慈童淵王越李進四王者,湊在一起劃拳喝酒閒聊,其他試煉者有樣學樣。
甄宓上完尾菜,就跑到左慈那一桌,猜拳喝酒。
賈瑟洗淨鍋盆勺,擦了擦手緩步走過去。
邊踏晚風邊極目遠眺,西北天際紅霞漫天,一團團雲朵卷如戰鼓,神情不由凝重幾分。
甄宓起身給他讓座,小鳥依人依他,低聲說:
“該吃吃該喝喝,彆擔心遠方事。”
“就算奉孝真吃了敗仗。”
“咱們現在也無法幫上啥忙,你都勸過我彆杞人憂天,這句話我現在還給你。”
賈瑟不由笑了,寵溺地看她一眼後,就開喝了。
左慈四人才喝開,賈瑟甄宓加入很及時。
李進連輸三拳喝三碗,憋屈地對賈瑟抱怨:
“瑟哥,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左老猜拳太不守規!”
“明明該喊他「八匹馬」,卻偷藏小拇指,真賊啊。”
賈瑟立馬隻找他猜拳,難得遇到菜手怎麼能放過……
酒過多巡後天上月當空懸,除了左慈這一桌還在喝,其他的人都回樓休整。
人少可談正事,賈瑟指著西北方向,低沉地說:
“戎族生性如狐狸,一億精銳聖騎士東征。”
“暗中還派出一支偏師,取道坦義始羅方向,從西南方突襲藍氏城,屠城之後回旋西北。”
“駐紮在木鹿綠洲中,橫斷隔絕神山,至蔥嶺。”
“兩億聖騎士軍,一東一西包操。”
“東圍番兜城西困神山。”
“若非奉孝勘破對方伏兵計,率先一步向清華城求援,彙合黑山軍突襲解圍。”
“那神山元龍軍,一千多萬將士隻能,困守一隅。”
“山頂的炎黃聖城,上個月就已自顧不暇。”
“奉先率部潛出北關時,打草驚蛇引出強敵,炎黃城的副城主妘海,隻能率精銳去駐防。”
“奉先惹事、奉孝化解,一飲一啄莫非,有定數?”
錘王李進猛乾一碗酒,帶著微醺苦笑地對賈瑟說:
“瑟哥,呂布是你弟子我不好多說,但他有勇無謀並非帥才,何不讓他也回來試煉。”
其他三王不言,隻是默默地喝著酒,甄宓辯解:
“諸位,梅花香自苦寒來,人經一事方能長一智。”
“奉先勇猛之心非常人,敢以武仙階的修為,率狼騎兵出天府盆地,以身為餌引蛇出洞……”
賈瑟擺手示意甄宓,此事無需辯解,直接說:
“奉先是我弟子,也是天縱奇才。”
“以前幾乎無敵於中原。”
“讓他遇到事習慣以武止戈,不屑一顧以謀策去化事,雖有弊端卻貴在無畏。”
“駐防幽都城時,他得到一次很難得,磨礪機會。”
“據劉備派人來報,百萬狼騎戰損才千人。”
“麵對天狼族的武祖軍,也算得上全身而退,可見他智謀今非昔比,假以時日必建奇功。”
“鬥龍軍非萬戰不可,奉先還不夠格,不著急。”
左慈舉其起碗敬賈瑟,敬他堅守鬥龍軍立軍鐵律:
“諸位,呂布遲早會曆經萬戰餘生,阿瑟對他前路應有安排,隻要不作死必然不死。”
“老夫明日就能,完成外陽明倉廩經,終極淬煉。”
“同時溯化水靈根,就準備應戰真我幻像。”
童淵和王越隨即表態,願與左慈並肩前行,完成第一重【重樓】試煉,李進卻看向了賈瑟。
三王年丈厚積薄發,甘為試煉先登,是好事。
李進還嫩了點,卻也躍躍欲試。
他希望得到賈瑟首肯。
賈瑟對真我幻像頗為忌憚,畢竟十二經樓不太熟悉,每一步都很謹慎小心:
“諸位,這座十二經樓,真正的主人是甄安,還沒降生。”
“張雅給出的時間,孕胎應該需要七年期。”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以為還是稍等下,等甄安降生後再晉升,砍柴不耽誤磨刀工。”
左慈卻一臉決然說:
“阿瑟,修途漫長且險,沒萬全。”
“有一次退縮就有下次,何況真我幻像是直指真我。”
“甄安降世能不能掌控此樓,我以為還是說不定的事,大道之上需有先行者。”
“老夫甘為人先,一鼓作氣突破重樓,步步先登!”
賈瑟神情凝重說:
“左老,這事不值得無謂犧牲!”
“真我幻像所具備戰力,是真我最極致表現,若沒有甄安掌控此樓,一旦殞落必死無疑。”
“稍安勿躁再多淬煉,或許還有玄妙,也難說。”
左慈長歎一聲,就乾下一碗酒。
賈瑟的謹慎不是怯弱。
麵對未知再謹慎也不為過,可這麼坐看天下風雲動,卻無能為力讓人頹廢。
甄宓看出眾人,心不甘鬱鬱不得誌,就笑著說:
“諸位,阿瑟就是這德性,不過登天路真的漫長。”
“這座先天完美的天地,分為【無極十天】、【太極九地】,咱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太極九地最底層。”
“大道漫長不爭朝夕,如何更好活著,是根本。”
“阿瑟是希望能與諸位,一起登上無極天看風雲動。”
賈瑟配合甄宓的話點點頭,他舉起一碗酒先乾為敬,四王自然乾儘碗中酒……
夜深人靜山幽,賈瑟甄宓回到洞房,甄宓低語:
“阿瑟,就算安姐降世了,不見得力保萬無一失。”
賈瑟冷笑一下反問她:
“宓兒,她為了黃金台、五城,寄靈體近五億個春秋,難道不該由她掌控?”
“此樓是件無主之寶,誰先登誰當主,懂了吧?”
甄宓乖巧點頭,也知道一些事,需要時間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