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是沒聽見一樣,輕輕顫抖著。那橘子皮一樣的皮膚上,還有著大塊的斑點,那斑點趙程程認識;是屍斑!她往後靠了靠,湊近二人小聲說道:“記住千萬不要叫。”
二人聽聞急忙點頭,並捂住了自己的嘴。趙程程護著兩人,緩步向床上的老人走去,身上的肌肉卻暗暗繃緊,提高了聲音,又對老人說道:“奶奶,我和豆漿來看您了。”
老人渾濁的眼珠轉了轉,顫抖著轉頭看見三人。口中用沙啞的聲音喃喃道:豆……豆漿?
趙程程對她說:“對,您孫女豆漿。”
老人著三人,半晌後,慢慢抬起那枯瘦如柴,布滿斑點和青筋的手,向幾人伸來,口中低聲的念叨著什麼
三人走近些,才聽見老人念叨的是:“豆漿……孫女,我的孫女……快過來,給奶奶看看……”
豆漿見不得老人那可憐的樣子,便放下捂著嘴的手,對老人說:“奶奶,我回來了。”
邊說邊握了上去,老人的手甫一入手,豆漿隻感覺一陣陰冷之氣順著手臂傳了過來,隻竄到了脊梁上,冷的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剛想放開手,便見那老人猛地抬起頭,眼中流下了血淚,張開沒有舌頭的嘴,對她們發出淒厲的尖叫。
豆漿嚇得張口就想叫,被一旁早有準備的趙程程一把捂住了嘴和鼻子,頓時連嗚嗚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反應過來以後,便用力的想抽出自己的手,奈何老人那枯瘦如樹枝的手卻力氣驚人,她怎麼用力也抽不出來,頓時急出了一身冷汗。
趙程程迅速伸手在老人的手肘內側的什麼地方捏了一下,老人的手不由自主的鬆了開來。
豆漿雖然受到了驚嚇,卻也並沒有向外跑。而是強自定下心神,看向趙程程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老人的尖叫此時已經停止了,她像個真正的屍體一樣,倒在了床邊。
趙程程扳過她的屍體查看了一番,發現她沒有任何異常。轉頭對二人說:“剛才我就覺得奇怪,這老太太已經沒了舌頭,是怎麼說話的?”
說完她伸手指了指倒在牆邊的一具木偶,對二人說:“你們看那個。”
柳青青看了看木偶,遲疑著開口:“難道這也是瑪麗喬的木偶?”
趙程程點了點頭,對二人解釋道:“瑪麗喬有很多木偶,比萊隻是其中一個。”
說著,她繞過床,走到牆邊,抓起了那個木偶,掰開它的嘴,果然見到裡麵藏著一條舌頭。
三人對視了一眼,又將屋子查看了一番,沒有任何其它線索,便離開了這間屋子,往柳青青的家中走去。
柳青青家離得並不近,路上卻依舊沒有碰到半個行人。
站在柳青青家門口,幾人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卻還是習慣性的敲了敲門。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竟然有人應聲,來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男人一頭金發,五官立體,看起來像是混血。看見柳青青後笑著說:“青青回來了,你媽媽知道你要回來,昨晚就開始高興的睡不著。”
柳青青看著他的頭頂,隻淡淡對他答道:“嗯。”
又回頭對趙程程和豆漿解釋道:“這是我…嗯…父親。”
她實在無法對一個陌生人喊出爸爸兩個字。二人卻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這就是遊戲給她安排的爸爸了。
趙程程和豆漿便很上道的對男人說:“叔叔好。”
男人點點頭,熱情的招呼道:“員外和豆漿也來了。快,進來坐。”
說著,便帶著柳青青走了進去。
二人應答,也跟著柳青青進了屋,房子的裝修很溫馨,卻同樣也拉著窗簾,隻開著一盞暖黃色的燈。
客廳裡坐著一個五十來歲,卻兩鬢斑白的女人正抬頭微笑著看著幾人。
柳青青看了一眼她的頭頂,順著她的眼神二人便知道了這女人是遊戲給她安排的母親了。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笑著對那女人說:“阿蘭,青青回來了。”
又轉頭對三人說道:“站著乾什麼,快坐吧,我為你們泡了茶。”
茶幾上果然有幾杯熱茶。
怕柳青青尷尬,二人急忙熱情的對那女人喊著:“阿姨好。”
豆漿率先說:“阿姨您身體最近還好嗎?”
話音未落,趙程程忙插嘴道:“阿姨您最近過得怎麼樣?”
二人一左一右,隔著茶幾對女人喋喋不休的寒暄著,絲毫不給柳青青插話的餘地,也免了她對npc叫不出媽媽的尷尬。
柳青青內心感動,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豆漿對柳青青眨眨眼,表示“沒事,咱倆誰跟誰呀。”便又轉過頭去對女人噓寒問暖。
那女人被二人的熱情晃的一愣,反應過來後也溫柔的笑著回答:“哎哎哎,好好好…我身體挺好的,就是時常腿疼…彆光說話呀,你們喝口茶,你們柳叔叔泡茶可是一絕呢。”
三人並沒有喝那茶水,隻是笑著應和。
見她們不喝,女人又轉頭對趙程程說:“員外呀,聽說你會治腿疼,你來幫阿姨看看,我這腿是怎麼回事啊。”
趙程程被她這有些唐突的話說的有點懵,但心大的她也沒有追究那麼多,隻點頭應到:“好。”
說著就走到女人身旁,蹲下身去,女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伸出赤|裸的腳,那腳上同樣也有著大片大片的屍斑。
趙程程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女人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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