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疑惑，但他也不敢說話。
那煞鬼並沒有將趙程程放在眼裡，瞪了她一眼後，還朝她吐了一口混合著血沫的口水。
趙程程見狀頓時拉下臉來，她上前兩步扯住煞鬼的頭發，將他從王警官身上扯了下來。
煞鬼是下來了，可它身上卻連了一根臍帶似的管子，另一頭正在王警官左肋處。
煞鬼一下來，王警官便覺得身上一輕，滿身的疲憊一掃而空，連四肢都變得靈活了不少。
他原地蹦噠了兩下，傻傻的問道：“妹……妹子……你把什麼薅下去了？”
趙程程一愣，隨即意識到王警官是看不見煞鬼的。
於是空出來的一隻手，運轉法術朝他眼睛一抹，王警官眼中的世界就變了個樣。
隻見街上突然多了幾個人，空中也彌漫起了一些淡淡的煙霧。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趙程程一隻手裡提著一個可怕的鬼物。
那鬼物身上的皮膚像是被什麼動物啃咬過一般，一寸完整的地方都沒有。
臉上的皮膚也被咬出了大片的傷疤，卻依稀可見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那可怕的怪物身上連接了一根管子，接入了自己的身體裡。
這一發現頓時嚇得他臉色發青，哆哆嗦嗦著說不出話來。
趙程程揪著那煞鬼的頭發，二話不說啪啪啪就甩了十多個耳光。
打完以後那煞鬼的脾氣立馬就沒了，眼中流出了血淚，也跟著王警官一起哆嗦了起來。
趙程程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囂張的將煙霧吐在了煞鬼臉上。
惡狠狠的說：“給臉不要，慣的你。”
那煞鬼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他哭著訴起苦來：“嗚嗚嗚……大師，我跟著他是為了報仇，是他欠我的。”
趙程程一聽，又在他臉上扇了一個耳光，怒道：“你踏馬當我傻呀？你倆但凡有點因果我今天也不帶揍你的。”
那煞鬼卻哭的更加委屈了，指著嚇得雙腿發軟的王警官說：“我本來活的好好的，是他把我打死的！”
趙程程翻了個白眼：“那也是你活該。
你知道你為什麼是煞鬼，不是惡鬼嗎？
惡鬼是有怨氣，或者是冤死，或者是有仇未報。可煞鬼是死有餘辜！
你知道你身上的煞氣是哪來的嗎？
你生前害死多少人數過嗎？這些因果都在你身上背著呢！
就這還有臉說人家欠你，你知道他欠你什麼嗎？
他欠你倆大耳刮子！”
說完她的手朝著連接王警官的管子一指，一道法力打了出去。
那管子瞬間灰飛煙滅，煞鬼卻嚇得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趙程程的雷霆之力對邪物有天然的克製，他雖然不滿，卻不敢出聲。
王警官隻覺得胸口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咳嗽了兩聲，突然噗的吐出一口血來。
之後便覺得全身泛起一股暖洋洋的舒暢感。
趙程程尤不解恨的踹了他一腳：“滾！讓我知道你敢纏著彆人，你就死定了。”
那煞鬼如蒙大赦的消失不見了。
王警官看著煞鬼的背影，突然靈光一閃，叫道：“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他。
有一年抓毒販子，這小子打死我好幾個手下，讓我給崩了。”
說完又捉住趙程程的手，千恩萬謝道：“妹砸，太謝謝你了！”
趙程程將手抽了回來，拍了拍王警官的肩膀道：“老弟呀，你明天去檢查檢查，肝癌應該沒了。”
王警官聞言愣了一下，半晌後他雙眼通紅的拍了拍趙程程的胳膊
：“妹砸，哥都不知道咋感謝你了。哥害以為沒幾年活頭了。
哥連遺書都寫好了，我兒子才兩歲，我還……”
說到一半卻已經泣不成聲，無法言語。
趙程程也跟著歎了口氣：“沒事了，你還能活到死。”
王警官被她的俏皮話逗的笑了一下，雙眼盯著趙程程看了片刻，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口中還不停的說著：“妹砸，大恩大德，哥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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