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姐弟倆出門浪了一圈,卻猛地想起,今天是尼山書院開學的時間。
二人著急忙慌的往客棧飛奔,一拳錘醒醉生夢死的祝鴻才,提著後者的領子,就往尼山書院跑。
那書院在偏僻的山腳下,距離他們住的鬨市區還有一段路程,這個距離,騎馬的話,也得走上兩個小時。
可趙程程一路扛著祝鴻才,半個小時不到,就進了尼山書院。
這個時間,已經將近中午了,學堂裡的學生都好端端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見二人姍姍來遲,夫子的臉都黑了,當即怒道:“你們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才來?”
趙程程舉起手叫到:“回先生,在下梁員外,這位是祝鴻才。
學生半路上遇見她被土匪打劫,見義勇為出去幫忙,這才遲到了。”
夫子也不是傻子,當即拍桌怒道:“胡說,我在這一帶教書十餘載,從未見過有什麼土匪!”
趙程程的神情無辜極了,她一本正經的撒謊道:“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呀,咱們讀書人從不說謊!”
這話說得正氣凜然,讓同為讀書人的夫子,也下意識的跟著點頭。
趙程程趁機打蛇隨棍上:“先生,如果我說謊了,就讓我和祝鴻才二人突發意外,失去子孫根!”
這個誓言,不可謂不毒,嚇得所有學生都下意識的捂住臍下三寸。
夫子聞言也不疑有他,捋著胡子道:“行了,本夫子暫且信你,但你二人小小年紀,以後切不可汙言穢語,擾亂課堂了。”
趙程程點點頭,拉著腦子裡依然醉成一團漿糊的祝鴻才坐到了角落,同時還在腦中囑咐鎮上的二狗子,去將馬文才也錘起來。
將近放學的時間,二狗子才跟馬米二人,一人駕一輛馬車,遲遲趕到尼山書院。
問過了人,他將馬車停在宿舍區,與馬米抬著擔架,將不省人事的馬文才抬到了課堂上。
對怒發衝冠的夫子解釋道:“先生,小人是梁員外家裡的書童。
我主仆二人早上往尼山書院而來的時候,突然遇見一夥山匪,將我二人衝散。
我家公子不知所蹤,小人便隻好回到住宿的地方等待。
恰逢與馬家書童撞見,得知馬家公子近日突發惡疾,正在求醫問藥。
我家公子會醫術,我便上報馬家夫人,先將馬公子帶到學堂,等我家公子找到以後,也好及時為他治療。”
等把自己打了一路的草稿說完,二狗子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趙程程:“公子!你怎麼在這裡?奴才可擔心死你了公子!”
趙程程也一臉感動的拉住二狗子的手道:“狗子,你竟然能找到這裡來,我還以為你會走丟呢。”
:“我可謝謝你了,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二狗子無語的吐槽道。
隨即他急忙指著擔架上的馬文才道:“公子,這位馬公子突發惡疾,您快給看看吧。”
趙程程挑了挑眉:“還沒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