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時候,趙程程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原來是其中一個女人躡手躡腳的來到她床邊。
那女人看了她許久,突然用手裡的枕頭往趙程程頭上捂過來。
早就防著這一手了,有了這隻雞,以後也不怕猴子造反了。
趙程程心中暗喜,一側身躲開了那女人的枕頭,鯉魚打挺跳起身來,反手將那女人錘倒在地。
本就不怎麼結實的鐵架床,被趙程程搖晃的吱吱嘎嘎直響,那幅度和聲音吵醒了上鋪剛剛睡著的露娜。
她一聲驚叫,吵醒了其他的女囚。
眾人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聽見了女人的哀嚎聲,透過還算明亮的月光,眾人看見趙程程正將一個女人按在地上,對其施以暴行。
有人嚇得不敢出聲,卻還有人出聲阻止:“你住手吧,她要死了。”
趙程程臉上還帶著那女人濺到自己臉上的血,抬起頭對出聲的女囚笑了一下,那笑容邪性,嚇得人不敢出聲。
目的達到,趙程程又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她剛才想殺了我……哦,這裡還有一個同夥呢。”
說這話,她還狠狠踹了那女囚一腳,這次真的是下了狠手,雖然不至於將她打死,但少說半年,她是下不來床的。
那女囚的慘叫聲簡直要穿透整座監獄,一時間,被吵醒的人都開始罵罵咧咧的怒吼起來。
沒過多久,一群獄警就端著槍,罵罵咧咧的闖進了444監舍,從外麵打開燈,眾人終於看清了屋子裡的狀況。
一個女人被打的不成人形,甚至都看不出是誰,她的頭發一根不剩,被拔了個精光,拔下來的頭發不知所蹤。
臉上的皮膚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磨掉了,連嘴唇都磨平了,隻能從鼻梁和眼窩處殘留一點皮膚,看出來這是個白人女性。
當看見那塊隔著寢室和廁所的水泥牆時,他們才知道,這女囚的臉去了什麼地方。
原來趙程程拿水泥板當成了砂紙,用來打磨這個半夜想刺殺自己的家夥的臉。
大夏天的,人家睡覺都熱的能脫多乾淨,就脫多乾淨,這女人卻穿上了白日裡的囚服,從那囚服上的血跡來看,這女囚身上少說也有二十多處傷口。
而且都是大傷,出血量很多,有些地方的骨頭被打斷,已經戳穿了皮肉露出體外,讓人就這麼看著,就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獄警們進來的時候,所有女囚都待在床上,即使有好幾個身上都被濺上了血,卻依然老老實實的呆在床上,不敢下地。
隻有趙程程站在監舍中央,手裡提著另外一個女人,正將她的頭一下一下往地板上錘。
看見獄警進屋,她第一時間將雙手舉起,露出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道:“你們可算來了嗚嗚嗚……她們半夜要殺人家,嚇死我了~~~”
獄警有男有女,很奇怪,這些男獄警竟然可以隨意進出女子監舍,但現在事情的重點不在於獄警的性彆,而在於獄警們的態度。
幾個獄警麵麵相覷,其中一個上前推了趙程程一把,看她還委委屈屈的嘟著嘴,絲毫沒有攻擊行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們找來帶走,將趙程程和她揍得兩個女囚帶走,一個關進小黑屋等待處理,另一個被抬去了醫務室,據說是抬去救治了。
女囚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縮在床上不敢吭聲。
還是顧遊歎了口氣,強行壯著膽子,指著被濺的到處都是的血,和那麵無緣無故就變得血肉模糊的隔牆說:“去把這些收拾乾淨,我先睡了。”
說完她便自顧自躺下,又一次陷入黑沉的夢鄉。
趙程程這次殺雞儆猴,以後444監舍裡,不會再有人敢意圖偷襲她們。
對於師妹被帶走的事情,顧遊現在無法做任何事情,隻能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時刻保持充足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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