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消停幾天,玄豹又鬨起了失蹤,趙程程掐指一算,卻又沒算出確切結果,隻有兩個字“凶險”。
是凶險,不是凶,由此判斷,這貨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於是趙程程也放下心來,繼續躺平。
她發現,自己的修為越高,掐算出來的結果就越模糊,尤其是與自己相關的卦象,簡直沒有一個清晰的。
嘖……都說醫者不自醫,卦者不自測,原來是這個意思……不過她以前也算過,結果還蠻清晰的來著……
想不通,她就不去想,反正是個遊戲,輸了就輸了,大不了出局。
對於這次的副本,趙程程的執念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重了,畢竟看法海這個樣子,壓根就不像是能那麼快看破紅塵的。
不是趙程程的想法過於悲觀,而是她過於樂觀。
既然自己都能接受最壞的結果了,那過程中的突發問題和失誤,就不是那麼可怕了。
遊戲是這樣,人生也是這樣,總歸最後還是要死的,那麼這段過程中,又為何要讓自己不高興呢?
她一向不怎麼信奉時下流行的狼性思想,也不怎麼在意彆人對自己的惡評,隻是覺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方為正道。
對她來說,不相乾的人,你誇我,我就當真,我高興,你罵我,那就是你這個人不好,你都這麼不好了,我又怎麼會在意你的看法呢?
許是因為她本就不是很聰明,性格又懶惰散漫,才造就了這種昏君一樣的性格。
是以,對於玄豹的凶險二字,趙程程接受了最壞的結果,便也隨它去了。
幾天之後的一個夜晚,莫名其妙失蹤的玄豹,又莫名其妙的回歸,還帶著一身莫名其妙的傷。
趙程程感應到一股熟悉的妖氣後,當即穿好衣服衝到了玄豹的帳篷外。
神識試探著進入帳篷後,沒有感應到對方的抵抗,便給白素貞的神識傳遞了一個“無事”的信息,自己則撩起簾子走了進去。
鼻尖先是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她立馬便反應過來,揮手布下了一個結界。
玄豹一身黑衣,布料在火光的映照下,卻透出了一股莫名的光澤,細看之下,還能發現他的衣角正緩緩滴下猩紅的血液。
趙程程掏出自己的龍紋煙管,抽了口煙,與對方揚了揚下巴,算是打過招呼後,指著他胸口溢散出的妖氣問道:“怎麼回事?”
後者搖了搖頭,臉色難看的坐到了床上,手卻緊緊捂住胸口,一言不發對她擺了擺手。
趙程程上前一步,口中吐出煙霧:“啥意思呀?”
玄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卻猛地噴出一大口血,急忙運起法力調息。
這段時間,趙程程也沒閒著,直接上手將對方的衣服撕開,露出了一個從後背貫穿到胸前,碗口大的血窟窿。
見狀她驚的連口中的龍紋煙管都掉了,不可置信的叫道:“臥槽,你這是咋了?”
:“我殺了一個人。”
玄豹並沒有在意自己上半身被對方看光了,隻是冷冷的丟出了這樣一句話。
聞言,趙程程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解的問:“誰呀?”
玄豹神情少有的嚴肅,小臉煞白煞白的,眼睛盯著趙程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搖了搖頭,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對你沒有好處,你不必知道這些。”
:“行吧。”
趙程程點點頭,沒有再問彆的,隻一言不發的催動法力,將手掌靠近玄豹傷口處,默默輸送靈力。
玄豹猛地抬起頭來,不讚同的皺眉道:“小青蛇,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