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無界和趙老五回到許府後,趙程程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親自給自己做了頓飯,吃完後又開開心心的擼了一會兒老虎,隨後在小魚的服侍下泡了個澡。
一切都像是平常一樣,似乎許仙和白素貞還好端端的待在家裡一樣。
她的平常,在小魚和無界的眼中,就變成了異常,他們生怕趙程程堅持不住,已經瘋求了,但又不敢再自作主張,更不敢去詢問,隻好戰戰兢兢的看著她維持著這個狀態。
第二天,趙程程去了一趟合歡宗,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到許府,隨後又平靜的順應著她日常的習慣洗漱睡下。
次日一早,早早便起身了,帶著小魚去了保和堂,將後者化為自己的樣子,放在後堂客串熬藥小白工。
則自己化為許仙的樣子,裝模作樣的坐在桌前給人診脈,遇到熟人搭話,問她前幾日去了哪裡,他便借口說家裡親戚出了點事,自己去解決了。
若碰見那些需要開藥才能醫治的症狀,她則會借施針的名義,用靈力將他們的病治好,作為掩飾,讓小魚熬幾鍋濃濃的黃連藥湯,讓病人帶回家喝。
夜晚時,她又回到許府,拚了命的畫符修煉,以求能最大限度的提升戰鬥力。
說實話,對於仙盟,趙程程一開始心裡是沒底的,直到攬鏡舫那個鴻明的出現,才讓她看到了希望。
自己要是弱的在仙盟裡連個水漂都打不起來,那戥廻豈不是再也沒有機會為自己一家子複仇了?
他能千算萬算,甚至將自己的命都搭進去,就說明不管兩者的差距再大,趙程程都能鬨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
這麼想著,趙程程也放心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不得不順著戥廻的算計走。
既然這樣,那還糾結那麼多做什麼,那就可勁的作唄。乾不好,還乾不壞嗎?作不活,還作不死嗎?
這麼想著,趙程程也逐漸放飛了自我,白天偽裝成許仙給人看病,晚上則化身為人嫌狗不耐的惡魔,今天洗劫合歡宗,明天掠奪了雲雨閣。
總歸越是熟人,她就越坑,搞得幾位掌門遠遠看見她,便躲起來謝絕見客,誇張些的,更是遠遠看見她便開啟護山大陣,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抗拒。
趙程程這邊忙到飛起,可當初被她派去回瀛洲送孩子的玄豹卻像是半路走丟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杳無音信了。
無界和小魚從一開始的驚恐,又轉到後來的緊張,最後也逐漸麻木,隻悶聲做好自己的工作,多餘的話,一句也不多問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某天趙程程正給病人把脈,卻驟然感應到了自北方傳來的雷霆威壓。
雖然隔得遠,但趙程程畢竟是雷修,對於雷劫的感知力強,所以格外敏感,下意識搓了搓手指,卻沒敢掐算。
隻揮手在趙老五身上下了一個禁製,隨即又悄無聲息的變回原樣,朝著劫雷的方向飛去。
果不其然,她趕到的時候,法海已經出關了。
僅僅一個多月沒見,法海卻像是被拐到大山裡受了十年苦,第一次見到親媽一樣,快步走到趙程程麵前站定,眼神中帶著濃的化不開的繾綣愛戀。
趙程程抬頭看著仍舊晴朗的天空,咧嘴笑道:“不錯呀,真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我就說你小子有前途吧……嘿嘿嘿嘿嘿……”
法海聞言,溫柔的眼神漸漸暗淡下去,猶豫了許久,他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可願與貧僧一同飛升?”
:“不願意。”趙程程想也不想的拒絕。
法海心中一痛,麵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而是眨眨眼,不解的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