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程程被隊友們的反應取悅到了,再次張開雙手仰天大笑。
笑完了以後才想起來,剛才她好像看見伏地魔被什麼東西打出去了,遂猛地一個大跨步,打開車窗將腦袋探到外麵往後看,不成想後腦勺上突然傳來咣當一聲,緊接著,視線中就出現了半根被撞碎的電線杆子。
她不尷不尬的哂笑著摸摸並不疼的後腦勺,單手撐著桌板直起身子,再次為自己強行挽尊:“內個……嗬嗬嗬……這電線杆子不咋結實,豆腐渣工程。”
其餘玩家無語凝噎的功夫,四個副本原住民隊友已經從方才那個惡心的場麵中回過神來,見他們幾個吊兒郎當的站在走道中間閒聊,頓時坐不住了。
最激動的就是張梓涵,他一個大跳蹦到幾人身側,隨手推開擋在身前的王虎,那雙罪惡的大手再次握上趙程程雙肩,前前後後死命晃悠,口中也崩潰的大叫道:“王鑫!你在乾什麼啊?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啊啊啊!你為什麼要在檢票的時候離開座位?你知不知道你會違反規則的啊啊啊?你不光離開座位,還蹦到不屬於自己的位置頂上去了!你還在車廂裡抽煙!你還毆打檢票的乘務員……”
說到這裡,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雖然內臟和四肢都被掏空,卻還躺在地上緩緩蠕動的乘務員,嚇得倒抽一口冷氣:“你……你還……”
“我怎麼了?”趙程程委屈到不行,死命的扒拉開對方握在自己肩頭的大爪子,眼淚汪汪的指控道:“那能怪我嗎?都怪他!”
說著話,她也低下頭去,指著躺在地上掙紮個不停,內臟和四肢正在緩慢恢複的乘務員告狀:“我剛才都說了第六條有改動,他居然不聽!”
越說越激動,她不禁手舞足蹈的原地蹦躂兩下,食指指著那乘務員,像是老師講課敲黑板似的,使勁抖動幾下,聲音也越來越高:“他都沒有對我笑出八顆牙!就那麼冷冰冰的跟我說話……
太過分了!他一點表情都沒有,也不在乎我說的規則!他……他甚至都不肯叫我一聲爸爸!!!
班長你聽見沒有,人家淡定姐剛才都叫我媽媽了,他竟然連一聲爸爸都不肯叫!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他一點都沒有尊重過我!!!”
“那還真是很過分啊……”張梓涵似是被她的情緒感染了一半,訥訥的點點頭,可緊接著,又情緒更加激動的扯著嗓子吼道:“才怪嘞!他為什麼要叫你爸爸啊?我們的重點是活命啊大姐!!!
火車上的規則就是這麼規定的,你乾嘛要違反規則啊喂?你知不知道他們不是人啊姐姐?你看見沒有,他內臟都讓你挖出來了都沒死?現在還能動啊!!!
這可是鬼呀!你惹誰不好,去惹一個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王鑫!於磊叫你彪哥還真沒叫錯,你真的太彪了啊啊啊!”
許是身體形成了什麼習慣,張梓涵一大叫,就想抓對方的肩膀,趙程程眼疾手快的劈開他抓過來的手,方才還激動不已的情緒一秒淡定,得意洋洋的歪歪嘴壞笑道:“恭喜你,找到重點了。我看見他內臟被我挖出來了還能動,但是你看見沒有,我挖的出來他內臟?能挖很多次。”
說著,她還一臉猥瑣的挑挑眉:“一次不行,我就再挖一次,兩次不行,我就多挖幾次,什麼時候讓他學會正確服務乘客以後,什麼時候放過他。”
張梓涵:“……”
沉默片刻後,他麵上的表情也突然一秒切換,變成了一副非常複雜的亞子,看似很淡定,實則一臉恍惚的放下手來,一雙眼睛看看地上的乘務員,又看看趙程程,念念有詞的小聲嘟囔著什麼,腳步虛浮的晃蕩回自己的座位上,呆呆盯著對麵的陳帆不吭聲了。
後者剛才也是想跳起來跟趙程程理論的,可他動作慢人一步,被好友搶先了,他便默默將這次發飆的機會讓給了張梓涵,如今聽他倆這麼說,也默契的給好基友回以同樣呆滯的目光。
其餘兩個副本原住民見這倆大眼瞪小眼,也不吭聲了,半晌後,陳晶清了清嗓子,猶猶豫豫的提醒道:“那個……乘務員他……好像……要走。”
“嗯?”趙程程回頭一看,還真發現了那個已經長出了雙手的乘務員掙紮著想往外爬,再側眼一瞧,那個被列車規則從中切成了兩半的高大清潔工乘務員的半邊身體也蹬著腿試圖往外爬呢。
趙程程見狀大怒,一腳踩住了那個檢票乘務員的後背,惡狠狠的冷聲威脅:“跑?誰讓你跑了?不是檢票嗎?票還沒檢完呢,你想跑到哪去?”
說完以後,她又猛地拽下自己腳上的運動鞋,揚手就丟進那半具身體的雙腿中央,力道之大,甚至發出了一聲悶響,聽得在場男性生物無不感同身受。
見那兩條腿猛地抽搐幾下後不動了,她又大步衝到車廂邊上,一腳踩住其中一條腿,雙手畫圈,做了一個太極拳的金剛倒錐動作,隨即拳頭往手裡敲了一下,腳也跟著重重一踩,於是乎,一聲哪怕有皮肉包裹都依然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的清脆聲響傳入了車廂內每個乘客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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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程程踩斷那半截身體的骨頭不算,口中還逼逼賴賴的嘟囔著:“我說讓你走了嗎?”
說著話的功夫,她又在對方另一條腿上重重踩了一腳。
這次她倒是沒用什麼太極招式,而是直截了當的踩完了事,緊接著,又狗裡狗氣的用手輕掩嘴唇:“哎呀~不好意思,沒看清。”
乘務員被她兩腳踩斷兩根腿骨,原本還能動的下半身立馬失去行動能力,現在聽她這麼說,上半身想也不想就怒吼一聲:“要死啊你?看不清你戴眼鏡啊!亂踩什麼?”
趙程程臉上的笑容一秒退儘,麵無表情的扭頭與車廂外的那半截身體對視,兩隻眼睛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就差直接在眼皮上刻下“威脅”二字了,嚇得對方當場就不敢吭聲了。
可想了想,對方又自信那貨不敢離開車廂,又理直氣壯的仰頭怒道:“看什麼看?把勞資的腿還給我!”
趙程程冷笑一聲,抬起一直手掌,指節微勾,直接將他那半截還在往外冒血的身體攝回腳邊,然後邪笑著半蹲下身子,胳膊肘搭在踩住他胸口後支起來那條腿的膝蓋上,居高臨下的薅住對方腦袋上的頭發,咬牙切齒的明知故問:“抱一絲啊,你剛才跟老娘說什麼?嗯?大點聲,我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