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行看著昭答應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扭頭看向林清顏:“可有此事?”
林清顏規規矩矩的走到蕭景行跟前。
“回皇上,奴婢是看承露宮火勢太大,忙著提水滅火,許是慌亂中濺到了昭答應。”
她低垂著眼,“當時火光衝天,奴婢隻顧著撲火,沒留意旁人。”
蕭景行目光掃過昭答應滴水的衣襟,又看向遠處仍冒著青煙的後巷。
他帶來的宮人動作迅速,滅了火,但殘缺的房屋還彰顯著方才的火勢凶猛。
“救火要緊,難免有磕碰。”他緩緩開口,又看向昭答應。
“你既在火場,怎不站遠些?”
昭答應聽皇上這話,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連聲說道:“皇上!她哪裡是無意的?”
“她提著水桶直直往妾身這邊潑,分明是故意的!”
林柔兒也向前走了兩步,怯生生的說道:
“皇上,奴婢當時也看見了。”
“清顏姐姐明明瞧見昭答應在那邊,這水潑得又準又狠,不像是慌亂中弄的。”
方蘭芝剛從火場中出來,聽見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胡說!方才火最大的時候,清顏姐姐等不急的就喊我提著水桶過來了。”
“這一路上還憂心忡忡的關心火燒到承露宮,昭答應如今這般過河拆橋,實在讓人寒心!”
林清顏心裡暗暗給方蘭芝豎大拇指。
“你一個小宮女懂什麼?”林柔兒抬高聲音。
“我們主子身份金貴,她一個奴才敢這麼做,就是沒把主子、皇上放在眼裡!”
“哦?”蕭景行目光掃過林柔兒,“你倒是看得清楚。方才火勢最猛的時候,你在哪?”
林柔兒眼神一慌,方才她光顧著告青禾的狀了,哪裡關心火勢?
她支支吾吾“奴婢”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突然,她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奴婢看見尚衣局的青禾鬼鬼祟祟的,疑心火是她放的,忙著找證據呢!”
蕭景行開口道:“哦?那你找到證據了嗎?”
林柔兒搖搖頭,但語氣堅定的說,“火一定是她放的!她恨昭答應,更恨我幫著主子,昨夜就鬼鬼祟祟在承露殿後巷轉悠!”
郭和聞言立馬派人將青禾抓了過來。
青禾過來時已經知道了原尾,立刻大聲嚷嚷道:
“林柔兒你少血口噴人!”
“明明是你自己藏了私房錢怕被火燒了,三更半夜跑去挪匣子,不小心碰倒了燈籠才引的火!”
反正也查不出個什麼,青禾隻管著耍賴,咬死不說火是自己放的。
“你胡說!”林柔兒尖叫,“我親眼看見你往柴堆上撒煤油!”
“我撒煤油?”青禾冷笑一聲。
“那你倒是說說,你床底下那包從尚衣局偷的金線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托阿三買巴豆粉的事,當誰不知道?”
“你血口噴人!”林柔兒急得去撕青禾的衣服,“我撕爛你這張破嘴!”
青禾也不是吃素的,反手推了她一把:
“你個賤蹄子,自己惹了禍就想賴彆人?”
“昭答應,你可得看清楚,這就是你身邊的好奴才!”
昭答應被這陣仗鬨得頭暈,又怕牽連自己,趕緊嗬斥:
“都住口!在皇上麵前吵什麼!”
林柔兒哭著撲到昭答應腳邊:
“主子救我!青禾她誣陷我!她就是嫉妒我在您身邊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