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一場高端藝術品鑒酒會上，林嶽再次遇見張雅。
她依舊一襲白裙，獨自站在角落，安靜欣賞著一幅抽象畫作，與周圍的熱絡氛圍格格不入。
林嶽端著香檳走近。“張小姐也喜歡這位畫家的作品？”
張雅側目，目光平靜。“筆觸大膽，色彩運用有獨到之處。”評價客觀，不帶個人情緒。
“林先生似乎對藝術品投資也頗有心得？”她反問一句，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不易察覺的審視。
“略有涉獵。藝術與商業，有時是相通的。”林嶽微笑回應。
“哦？比如？”張雅似乎來了點興趣，清冷的眸子泛起一絲探究。
“都需要精準的眼光，對價值的判斷，以及承擔風險的魄力。”林嶽舉杯示意。
張雅微微頷首，沒再追問，視線重新回到畫作上。惜字如金，點到即止。
林嶽並未感到挫敗。他意識到，對付張雅，急不得。
她像一座藏著無數秘密的冰山，尋常的熱情與財富攻勢，難以融化。
必須更有耐心，用尊重和理解，慢慢滲透。
他不再刻意製造話題，隻是偶爾目光交彙時，報以溫和的微笑。
這種保持距離的尊重，似乎讓張雅更自在些。
酒會過半，林嶽正與一位資深收藏家交流。
手機輕震，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麻鬥傳媒近期在海外市場的動作，是你主導的？】
沒有署名，但語氣和風格，林嶽瞬間猜到是誰。
他走到僻靜處，回複。
【是。看好那邊的潛力。】
【風險評估做過？涉及的本地勢力不簡單。】張雅的信息很快回來。
【自然。沒有把握的仗，我不打。】林嶽指尖輕點屏幕，帶著自信。
【你的電影項目，《都市潛行者》，為何選擇熱芭？】張雅的問題跳躍，卻直指核心。
林嶽挑眉，她對自己的產業布局，似乎很關注。
【她的形象氣質符合角色，市場號召力也是重要考量。】
【商業價值之外呢？】
這個問題，讓林嶽略感意外。她似乎在探究更深層的東西。
【我相信她的潛力，也看好她的未來。】林嶽回複得滴水不漏。
那邊沉默了片刻。
【超跑俱樂部，隻是你的興趣，還是社交手段？】又一個問題。
林嶽看著屏幕，嘴角勾起弧度。這位冰山美人，好奇心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