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年國家森林保護區並不僅僅隻是保護區而已,它更是南江的林區,具備一定的單獨性,就算是我們林業局也沒有太多的管轄權。況且我在林業係統工作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聽說過它會出問題。”
“它的預警和防護措施不是一般的強度,你就安了這個心吧。”
“我昨晚為孫鵬的林場可差點忙活了一宿,我先睡了,你有急事再打我電話吧。”
陸時羨卻一臉嚴肅:“陽縣就在石年國家森林保護區的邊上,陽縣內出現的蟲害極有可能是從保護區蔓延過來的。”
“而孫鵬......”
陸時羨一句話沒說完,電話那頭隻剩下了忙音。
他一臉無奈,沒說完的話是,孫鵬的林場之所以一直飽受米國白蛾侵擾,原因很可能就在於有著相對固定的來源。
而陽縣孫鵬所在的位置恰好就是靠近保護區邊界附近的位置上。
這個來源有很大可能性就是石年國家森林保護區。
陸時羨之前還沒注意到這一點,直到注意到陽縣這異常的氣候變化。
之前他剛經過陽縣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
但隻是在距離孫鵬林場附近的民宿裡住了一個晚上就覺得冷。
而唯一有這個體量能對局部地區起到這種氣候調節作用的,非石年國家森林保護區莫屬。
這麼一連串聯想起來,一切都符合邏輯了。
唯一存在疑惑的是,也是剛剛馮德章勸解他的理由。
石年國家森林保護區並非普通的保護區,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馮德章的話確實有道理,但石年國家森林保護區太特殊了,不僅是極其珍貴的自然遺產資源,無數瀕危珍惜的動植物在這裡生存棲息,生物多樣性程度幾乎達到了全國之首,世界範圍內也極其罕見。
最為關鍵的是它也是國內最為重要的生態係統區之一,它隻要一出問題,可以說整個華南地區的呼吸肺就會出現問題,關係著數以千萬計的人民的切身利益。
陸時羨不敢賭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在手機上翻找著,終於找到一個可能會有用的電話號碼。
顧洪雅在國家植物協會裡擔任要職,想必與各地的野生動植物保護部門相比都能說得上話。
電話一撥通,顧洪雅就聽見了陸時羨幾句沒頭沒腦的話。
不過倒也沒多問,想了想回應他道:“你想知道最近石年國家森林保護區蟲情監測趨勢?”
“這個怕是有點難辦,我隻能幫你問問南江植物協會的,看他們有沒有途徑。”
“至於成不成,那我就不知道了。”
陸時羨點點頭,鄭重的向她道謝。
他不知道這個電話有沒有用,但仍做著最差的準備。
萬一再不成,他就隻能搖人自己親自去驗證了。
但這樣效率實在太低下了,不僅進不去核心區,而且時間上也拖延的太久了。
一路上,陸時羨都有些心亂如麻,漫無目的地走在細窄的鄉間水泥路上。
才上午十點,忽然整個天空黑了下來。
陸時羨朝上望去,烏雲彙聚的厲害,很快便刮起了風,緊接著傾盆大雨從空中傾瀉而下。
他連忙打開天氣預報的短信,果不其然,最近的日期寫著陰、中到大雨、大到暴雨、小雨。
這是盛夏之後的第一場大雨。
久旱逢甘雨,久暖遇清風。
也許在此時,在各個地方都有慶祝的喜悅。
但陸時羨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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