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能夠獲得諾獎,依然達到了這個效果。
但現在既然已經回到國內,這個項目也該到了重新啟動的時刻。
“植物病理遺傳及育種。”想到這,陸時羨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抉擇。
或許是擔心梅興國對專業領域不太理解,他又繼而解釋了一句:“如果隻是單純的研究植物病理,可能學術價值會高一些,沒有太大的應用價值。”
“但如果加上遺傳和育種,也就進入了植物抗病毒遺傳育種領域,而這個領域在我國尚屬於空白,極少有人涉足。”
“這三者結合起來可以等若於達到給作物增產的效果,而且它的優勢非常有競爭力,實現難度和增產穩定性遠比雜交育種要小不少。”
“劣勢則是增產效果不如雜交育種明顯。”
梅興國作為一位封疆大吏,他對學術確實不懂。
但在敏銳性和理解力上,他卻近乎拉滿。
梅興國一邊思考一邊說著:“也就是說這項技術的下限是節省了購買農藥的費用,顯而易見的減少了耕種成本,增加了農民收入?”
“但除此之外,農藥大幅減少使用還會帶來隱性的生態效益增加。”
“其實,光這一點就已經足夠。”
陸時羨沒有說話,隻是給了他一個大拇指。
儘管他對官場不算了解,但也知道現在的一些趨勢。
在先求發展,後行治理的經濟發展模式影響下,不管有人不承認,但此事很多人實際都依然有著“唯發展論”和“唯gdp論”的思維。
隨後就慢慢演變成隻求顯績,不看潛績的局麵。
於是對短期內可見、可量化的項目大批上馬,但對周期長、見效慢,但對長遠發展有益的工作則棄之敝履。
隻不過,陸時羨覺得還是有必要給老梅打一點雞血。
給自己尚還在規劃階段的實驗室加快一些進度。
“梅伯伯,你剛剛隻說了下限,上限還沒說呢。”
梅興國聞言,笑了笑:“有什麼好說的,隻要增產效果能達到超級稻的一半,我就滿足了。”
“前期目標確實如此。”陸時羨的聲音忽然變得莫名了起來:“但我計劃中的後期可是在雜交的基礎上實現抗病毒遺傳育種......”
從梅婷的家裡離開時,陸時羨仍然能記得老梅瞪大眼睛,頗為驚訝看著他的表情。
事實上,這也正是他的研究成果為什麼能得深層次原因之一。
在世界範圍內,很多國家都主張的是在國民主食作物上拒絕轉基因攝入。
那麼,在目前植物獲得抗病毒功能基本都是依靠轉基因技術的現狀來看。
通過植物乾細胞的天然抗病毒免疫機製,就能在規避轉基因技術乾擾下,同時達到雜交育種和抗病毒遺傳育種。
兩者疊加起來的增產效應能達到何種地步,就連他也不知道。
但陸時羨相信這個餅畫的應該已經足夠大。
梅興國為了儘快實現這種前景,應該會在國家重點實驗室的建設中發不少力。
這個成果的最終應用其實才應該是幫助他憑此成果獲得諾獎的登雲之梯,也是他原本回國的計劃之一。
這個成果一旦進行大範圍應用,無論前麵排著多少人都不夠看的。
他也會名正言順地在國內獲得諾獎提名和宣布,而且極大概率是單獨獲獎,因為他就是先驅者和奠基人。
也不至於依靠投擲硬幣這種機緣巧合的運氣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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