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方的,我是北方的,那我們不是一路人。
你是洋博士,我是土教授,那我們也不是一路人。
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那我肯定優先保障自己這一派的利益,培養學生肯定也儘量找對路子的。
相較於上麵的勾心鬥角和官僚主義,下麵最底層的研究生其實關係處的還不錯。
此時,幾個研究生正苦逼的站在植物病原真菌恒溫培養箱麵前等著新菌株出來做實驗。
說起來,他們幾個都算是院士的學生,出身名門;在華科院讀研,底蘊深厚。和同齡人一起出席的時候,都是頭頂光環,逼格滿滿,誰看見了不叫一聲某神。
但在項目組裡,他們就被打落塵埃,成了同病相憐的科研狗,誰來都可以使喚兩下。
不過,在這個時間點,他們雖然正在做苦力,但其實心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陳遠喬:“還好我入門的時候,老彭就已經評上院士了,不然這日子是真過不下去了。我聽我本科同學說,他這幾天白天打黑工,到了晚上還要幫導師擋酒,現在苦逼的很。”
龐龍:“嘻嘻,這麼說的話,還好我家老汪已經過年齡了,萬一他還想掙紮一下,我豈不是慘了。不過我還是不背後打擊老汪了,誰讓他年輕時喜歡搞冷門方向,做出了成果也不受重視,現在追悔莫及了吧。”
馮力章:“不知道你們注意昨天在官網公布的初步推薦名單沒有?”
陳遠喬擺擺手有些疑惑的問道:“沒關注,你關注這個乾什麼?院士評選應該跟我們關係不大?”
“最近沒聽說今年有哪個熟人要入選吧?”
馮力章嘿嘿一笑:“你錯了。這個人你絕對熟悉。”
“你不是經常叫囂曾神已死,陸神當立。”
“怎麼?之前想著欺師滅祖,改換門庭,現在就不敢承認了嗎?”
陳遠喬朝四周張望了一眼,然後訕訕一笑:“這不是說著玩的嗎?我陳遠喬就是餓死、死外邊,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會拋棄老曾的。”
不過正在兩人插科打諢的時候,一旁的龐龍忽然抓住了重點:“章子,你說的是不會是陸時羨吧?”
“臥槽,真的離譜。有的人到了六十五歲還在排隊,他才多少歲,就能評選上院士了?
“真是該死啊!說起來我還是他學長,從燕大出來的時候,比他還大幾歲。”
馮力章有些無語地說道:“現在陸神這個稱號除了他,你認為還有彆人嗎?你如果獲得一個諾獎,你也可以入選,畢竟這麼多年才出這麼一個,逼格還是有的,沒人會不服氣。但硬要說是穩了,那倒還不至於,畢竟有人排隊排了這麼久了,突然有人插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也得掰頭掰頭。”
陳遠喬跟在曾福年身邊的時間不短,後者德高望重,在耳濡目染之下,他對學術界的一些規則也算是有些了解了,於是讚同的點點頭。
“說得沒錯,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我都能想一大堆手段,比如拿潛規則說事,現在陸神沒有拿到國獎,發表論文數量較少,不夠資格評選。又比如賣個慘,博個同情之類的,陸神還年輕還等得起,但那些老頭子再等就要入土了。還比如向上麵吹吹風,現在就評上院士了,以後再獲得成果,評無可評了啊。”
“我都想的到的東西,難道你認為彆人想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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