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羨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倒也也不灰心。
隨後看了一眼他後笑著說道：“既然曾院士您不願意蒞臨指導，不過今天好不容易來了，能否讓我在這裡參觀參觀，也不枉白跑一趟。”
一旁的黎平安此時心裡也是一頭霧水，這和他們事前的計劃有偏差啊，沒說有這麼一個環節啊。
曾福年這人他又不是沒接觸過，學術能力那必不用說，但脾氣也是出了名了倔，已經認定的事情旁人很難去改變。
既然曾院士已經拒絕了招攬，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但他也不會小覷陸時羨，覺得他在不自量力的浪費時間，畢竟能夠在這個年紀，以華人身份在米國拿到最高學術榮譽，這種難度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接觸過這麼多精英，他早就意識到，凡是天才必然有天才之處。
於是他一邊心中暗想這小子有什麼深意，一邊開口故意說道：“不錯，老曾你不會這就要趕人吧？”
“難不成你還怕小陸看到你的研究成果不成？他在這個項目的保密等級足以知曉相關實驗的內容。”
曾福年聽完倒是哈哈一笑：“黎部長你也不用激將我，雖然不能在一起共事，但這點氣量我還是有的。”
“說起來，人還真是不能不服老，真是難以相信，司南模型這麼精妙的理論居然出自小陸之手。”
“沒有他的開創性研究，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研究的東西都無從說起，我早就想和他好好研討交流了。今天必須留下來，不把他肚子裡麵的貨掏出來點，我是不會放人的。”
黎平安也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便擇日不如撞日。”
就這樣，陸時羨暫時在遺傳與發育生物學研究所裡的接待室住了下來。
......
灑落的月輝透過玻璃窗，倒映在刷白的牆壁上。
陸時羨打開筆記本電腦，打開曾福年拷給他的一部分研究成果。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打開這篇名為《煙草花葉病毒與宿主基因沉默互作機製研究》的論文。
論文全文他早就看過，這應該是從實驗裡截取的部分成果寫成的論文，隻不過由於項目處於保密階段，暫時無法進行公開發表而已。
觀看彆人暫未公開的研究成果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很忌諱的事情。
但這件事在陸時羨身上發生卻顯得稀疏平常。
沒辦法，這種尋常到不能上s期刊的成果早就不在他的眼中了。
從嚴謹的行文格式以及細微處略有不同的語法來看，撰寫者大概率是某個長期在華國從事研究工作的學術工作者，而且至少是資深教授級彆的存在。
也確實應該這樣，要是拿那些研究生寫的論文來糊弄一位諾獎得主，以曾福年愛麵子的性格，他還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鼠標很快從摘要劃過論文數據部分，忽然光標驟然停下，某個地方讓他眯起眼睛。
"原來已經研究到這裡了啊......"陸時羨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截取蛋白互作能譜的第三諧振峰，導入他的研究模型中。
電腦屏幕的白光映在他的眼睛中，跳動的曲線仿佛已經逐漸勾勒出一張實驗設計藍圖。
次日上午十點，距離陸時羨在這裡參觀已經過了兩天。
遺傳育種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