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片刻,陸時羨也順便向兩人發起了招攬,畢竟之前的合作過程讓人非常愉快。
可能他們兩個人有各自的不足,但是人無完人,能在耶魯這種頂級名校做這麼長時間研究,都是有兩把刷子在的。
陸時羨看向兩位曾經的同事,目光掃過他們熟悉的麵孔:
“耶魯能給你們成熟的平台,但‘繁縷’能給你們親手定義‘成熟’為何物的機會。不是去使用世界上最好的工具,而是去創造下一代人眼中的‘工具’本身。”
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發出最後的邀請:
“在那裡,你們要解決的,不是領域內的熱點問題,而是阻礙領域前進的,最根本的障礙。”
“所以來嗎?”
鮑勃第一個站了起來,眼神灼亮,不複之前的模樣。
答案,已不言而喻。
沒辦法,陸時羨離開耶魯之後。
鮑勃雖然靠著之前的署名,混到了不少好處,但硬要說有多大進步也不見得。
與其繼續呆在這苦熬新的成果,遠不如跟著大佬繼續混。
以陸時羨現在研究的層次和水平,隨便漏一點出來就夠他好幾年的成果了。
於是,陸時羨看向梅林,繼續拋出籌碼:“梅林,在耶魯,你需要按部就班地申請經費、升級設備,也許三五年後才有機會觸碰你想要的研究。但在‘繁縷’,你需要做的,就是直接上手,去回答深耕領域內最根本的問題。”
陸時羨最後說道:“我邀請你們,不是作為我的下屬,而是作為共同探索未知的合作者。‘繁縷’能提供的,正是一個讓頂尖想法不被現實條件束縛,得以徹底釋放的環境。”
梅林臉上的理性權衡終於被強烈的學術好奇心取代,他深吸一口氣:“我也願意去繁縷研究院。”
至此,他到耶魯的行程差不多也就圓滿了。
從耶魯離開,終於來到他此次米國之行的尾聲。
但同樣也是最重要的一場會麵。
如果成功,那麼這次的開局就可以說是王炸開場了。
比上次植物病理與遺傳育種國家重點實驗室還要誇張的那種。
......
初春的南江,細雨潤濕了青石板路。
此時的“繁縷研究院”已然位於長三角生態綠色一體化發展示範區核心地帶。
主體建築如同一片巨大的、半透明的繁縷草葉,輕盈地覆蓋在湖畔,與周圍水鄉景致奇妙地融合,又透著未來般的科技感。
一場彆開生麵的揭牌儀式即將在這裡舉行。
受邀前來的媒體數量雖然很多,但無一不是國內外頂尖的科技媒體和權威學術期刊的代表。
國內的媒體人都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因為除了回國那段時間,陸時羨已經變得極為低調。
除了躲不掉的公共活動以外,基本可以說是深入簡出。
偶有亮相,也是跟研究成果相關,現在因為一個揭牌儀式搞這麼轟動,還有這麼多國外的媒體,也是讓他們有些想不通。
不過以陸時羨如今在學界的影響力,能搞出這麼大的排場也能說得過去。
儀式開始後,很快就是正常的領導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