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台平原的硝煙尚未散儘,絲路南道的昆侖山隘口已豎起了關卡。於闐王延留站在隘口的望樓上,看著手下將最後一塊巨石滾到路中央,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他身後的五千“玉甲軍”身披和田玉甲,甲片在陽光下泛著瑩白的光澤,遠遠望去,像一群從雪山走來的神兵。
“王上,羌人首領已帶著三千騎兵守住了側翼峽穀。”親衛的聲音帶著敬畏,目光掃過玉甲軍身上的甲胄。這些甲片用整塊和田白玉雕琢而成,再用青銅鉚釘連接,刀箭難入,據說連黃巾軍的破甲錐都能擋住。
延留拿起望遠鏡——那是他從波斯商人手中換來的稀罕物,鏡片裡能清晰看到遠處黃巾軍先鋒的旗幟。“告訴羌人,若黃巾軍敢來,就把他們趕下懸崖。”他放下望遠鏡,指尖劃過腰間的玉佩,“我於闐的玉石,可不是用來擺設的。”
三日後,黃巾軍先鋒抵達隘口。李肅勒住馬韁,看著被巨石堵塞的通道,眉頭擰成了疙瘩。隘口兩側的崖壁陡峭如刀削,上麵隱約可見玉甲軍的身影,滾石堆後還插著於闐的狼頭旗,顯然是早有準備。
“放箭試探!”李肅下令。十名弩兵舉起桑木弩,箭簇直指崖壁上的玉甲軍。弩箭呼嘯著射去,卻被玉甲彈得粉碎,隻在甲片上留下淡淡的白痕。崖上的玉甲軍發出哄笑,有人甚至摘下頭盔,對著黃巾軍做出嘲諷的手勢。
“該死!”李肅怒喝一聲,“讓銳士清理滾石!”
銳士們扛著撬棍上前,剛要撬動巨石,崖上突然滾下無數碎石。緊接著,箭雨如傾盆而下,於闐弓兵的蠍毒箭穿透銳士的皮甲,中箭者瞬間倒地抽搐。更可怕的是崖頂的滾石,磨盤大的石頭帶著風聲砸下,將最前排的銳士連人帶撬棍砸成肉泥。
“撤退!快撤退!”李肅看著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下,心疼得滴血。可撤退的命令剛下,側翼峽穀突然傳來喊殺聲——羌人的騎兵如潮水般衝出,彎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朝著黃巾軍的後路殺來。
“列陣迎敵!”李肅挺槍迎戰,卻被三名羌人騎兵圍攻。他奮力挑落一人,肩頭卻被另一人的彎刀劃開,鮮血瞬間染紅了戰袍。銳士們組成圓陣抵抗,卻擋不住騎兵的衝擊,陣型漸漸潰散。
激戰半個時辰後,黃巾軍先鋒丟下百餘具屍體,狼狽地退回輪台。受傷的銳士被抬回大營,他的手臂被玉甲軍的短刀劃開,傷口處還沾著玉甲的碎片。“那甲胄太硬了……”銳士咳著血沫,聲音嘶啞,“刀砍上去隻冒火星,弩箭根本射不穿……”
張角站在帳內,聽著李肅的回報,手指在沙盤上輕輕敲擊。沙盤上的昆侖山隘口被紅筆圈出,旁邊寫著“玉甲軍,五千”。“玉雖堅,卻脆。”他突然開口,目光掃過帳內的眾將,“你們忘了去年西域商隊帶來的消息?於闐玉礦曾因雷擊引發山崩,整塊的玉石碎成了粉末。”
張遼眼睛一亮:“大賢良師是說,可用震擊之法破甲?”
“正是。”張角拿起一根細木,在沙盤上劃出一道弧線,“玉甲最怕劇烈撞擊。讓工匠把破甲錐的矛頭換成鑄鐵球,再在錐柄纏上鐵環,掄起來用慣性震碎玉甲。”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昆侖山的支脈,“而且,我們不必走隘口。”
帳內的將領們紛紛湊向沙盤。張角指著昆侖山支脈的一處缺口:“斥候回報,這裡有一條采藥人的小路,雖陡峭難行,卻能繞到於闐王城後方。我親率五千銳士從這裡走,你們留在隘口牽製,三日後午時,我們在王城彙合。”
“大賢良師,萬萬不可!”張遼勸阻,“那小路太危險,據說每年都有采藥人墜崖……”
“為了解救南道的漢民,再危險也得走。”張角的語氣不容置疑,“於闐斷了南道,商隊滯留,漢民的處境隻會更慘。”他看向呂布,“溫侯,隘口的牽製就交給你了。”
呂布抱拳:“放心,我會讓於闐人以為我們要強攻。”
當日下午,五千銳士集結完畢。他們換上輕便的皮甲,腰間彆著特製的破甲錐——矛頭換成了拳頭大的鑄鐵球,錐柄纏著三道鐵環,掄起來帶著呼嘯的風聲。張角看著這支隊伍,目光堅定:“記住,我們不是去送死,是去救人。”
銳士們齊聲呐喊,聲音震得營旗獵獵作響。他們背上繩索與鐵鉤,朝著昆侖山支脈出發。夕陽下,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穀中,隻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預示著一場更艱險的征途即將開始。
而在隘口,呂布正指揮士兵搭建雲梯,做出強攻的架勢。崖上的玉甲軍見狀,連忙搬運滾石,加固防禦。延留站在望樓上,看著黃巾軍的動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就憑這些土雞瓦狗,也想攻破我的隘口?”他不知道,真正的殺招,已在他身後的雪山中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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