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城外圍的沙丘上,於闐弓兵正試圖重組陣型。昨夜潰散時被踩斷的桑木長弓堆在陣前,像一堆枯柴,幸存的弓兵們蜷縮在沙丘後,手指因緊張而死死摳著地麵的沙礫。於闐王的吼聲穿透混亂:“搭箭!必須攔住黃巾軍!”
話音未落,東方的天際突然掠過一片烏雲。不是天上的雲,是黃巾軍的弩箭。千張強弩同時抬起,弩機絞動的脆響彙成一片令人牙酸的蜂鳴,緊接著,箭雨如傾盆暴雨般覆蓋下來,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
“快躲!”最前排的弓兵剛要舉弓,就被三支弩箭同時穿透胸膛。箭簇帶著巨大的力道,將他釘在身後的沙坡上,鮮血順著箭杆汩汩流下,在沙地上暈開一朵刺目的紅。
第二排的弓兵試圖用長弓格擋,卻被弩箭輕易射穿。桑木長弓雖堅韌,卻擋不住黃巾軍特製的三棱弩箭,木片飛濺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於闐王親眼看到自己最得意的神射手被一箭射穿咽喉,羽箭從後頸穿出,帶著半截氣管釘在沙地上。
“換箭!快換箭!”於闐王嘶吼著拔出腰間的短刀,卻發現身邊的弓兵已不足半數。那些僥幸未中箭的士兵正手忙腳亂地塗抹蠍毒,可黃巾軍的弩箭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第二輪箭雨接踵而至,沙丘後的慘叫聲幾乎連成一片。
“哈哈哈!這就是你們的神弓?”張遼的笑聲從黃巾軍陣中傳來。他站在盾牌手組成的“鐵壁”後方,長槍直指於闐陣地。五千名盾牌手肩並肩站成三排,藤牌與鐵盾層層相扣,邊緣用銅釘固定,形成一道近丈高的金屬屏障。
最前排的盾牌手將盾沿插進沙地,膝蓋頂住盾背,任憑於闐的毒箭射在盾麵上,隻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偶爾有箭簇僥幸從盾牌縫隙中穿過,也會被後排的銳士用破甲錐擋開。一名年輕的盾牌手被流矢擦過額頭,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隻是死死頂住盾牌:“推進!”
“推進!”五千人齊聲呐喊,鐵壁緩緩向前移動。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沙地上留下整齊的腳印。盾牌陣後,銳士們手持破甲錐,三棱矛頭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等待著與聯軍短兵相接的時刻。
於闐王看著那道不斷逼近的鐵壁,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知道,一旦被黃巾軍衝到近前,弓兵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撤到疏勒城!快撤!”他調轉馬頭,卻發現退路已被潰逃的疏勒殘兵堵住。
那些從輪台平原逃回來的疏勒重甲步兵,此刻正像沒頭蒼蠅般四處亂撞。他們的鐵甲上沾滿血汙,有的頭盔歪斜,有的兵器斷裂,嘴裡發出驚恐的哀嚎。“彆擋路!黃巾軍來了!”一名士兵揮舞著斷刀,竟砍翻了自己人。
“攔住他們!”張遼的長槍突然前指,鐵壁陣猛地加速。最前排的盾牌手齊聲發力,將擋路的疏勒殘兵撞得飛了出去。一名重甲步兵被盾牌邊緣掃中胸口,肋骨斷裂的脆響清晰可聞,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瞬間被後續的盾牌踏成肉泥。
“殺!”銳士們從盾牌縫隙中魚貫而出,破甲錐直指疏勒士兵的重甲。一名百夫長揮舞著雙彎刀衝上來,刀光如輪,劈向最前排的銳士。可他的刀刃還沒碰到對方,就被側麵衝來的張遼一槍挑中手腕。
“啊!”百夫長慘叫著扔掉彎刀,張遼的長槍順勢橫掃,槍杆重重砸在他的脖頸上。隻聽“哢嚓”一聲,百夫長的腦袋以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眼睛瞪得滾圓,顯然是頸骨斷裂而亡。
短兵相接的瞬間,破甲錐的威力徹底顯現。銳士們掄起錐柄,三棱矛頭狠狠砸向疏勒士兵的鐵甲。那些號稱能擋住匈奴彎刀的雙層重甲,在破甲錐麵前如同紙糊的一般,甲片崩裂的脆響此起彼伏。一名疏勒士兵的胸甲被砸出個窟窿,破甲錐的矛頭穿透甲片,深深嵌入他的心臟,他張嘴想喊,卻隻噴出一口血沫,緩緩倒在地上。
“頂住!給我頂住!”疏勒將領的吼聲在亂軍中響起。他揮舞著長柄彎刀,試圖組織抵抗,卻被三名銳士同時圍攻。破甲錐從三個方向砸來,他的肩甲、腹甲、背甲同時崩裂,鮮血從傷口噴出,染紅了胸前的家族紋章。
於闐弓兵的處境更加淒慘。他們被夾在黃巾軍鐵壁與疏勒殘兵之間,進退不得。有的弓兵試圖拔刀近戰,卻被銳士的破甲錐輕易刺穿喉嚨;有的則跪在地上求饒,卻被後續的盾牌手無情踏過。於闐王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個倒下,突然勒住馬韁,從箭囊裡抽出最後一支毒箭。
“我於闐的弓箭,絕不能這樣敗了!”他將毒箭搭在僅剩的長弓上,用儘全身力氣拉滿弓弦。目標不是普通的銳士,是那個在鐵壁陣前指揮的張遼。
箭如流星,直奔張遼麵門。銳士們驚呼著想要阻擋,卻已來不及。張遼瞳孔驟縮,猛地側身,毒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射中了他身後的一名盾牌手。那名士兵悶哼一聲,臉上瞬間泛起黑紫色,抽搐著倒在地上,顯然是中了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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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張遼怒喝一聲,長槍如靈蛇出洞,穿透兩名疏勒殘兵的身體,直指於闐王。於闐王轉身想逃,卻被地上的屍體絆倒,張遼的長槍順勢刺穿了他的後心。
“於闐……亡了……”於闐王的聲音越來越弱,眼睛望著故鄉的方向,最終徹底失去了神采。
戰鬥仍在繼續。黃巾軍的鐵壁陣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絞肉機,不斷向前推進,將擋路的聯軍殘兵一一碾碎。破甲錐砸擊鐵甲的脆響、士兵的慘叫聲、兵器碰撞的銳響,彙成一曲慘烈的戰歌。
一名年輕的銳士被疏勒士兵的彎刀劃破了手臂,鮮血直流。他咬著牙,不顧傷口的疼痛,掄起破甲錐砸向對方的頭盔。頭盔被砸得凹陷下去,裡麵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疏勒士兵搖晃著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太陽升到頭頂時,疏勒城外的戰鬥終於接近尾聲。於闐弓兵全軍覆沒,疏勒的重甲步兵隻剩下不到千人,正沿著城牆根狼狽逃竄。黃巾軍的鐵壁陣停下腳步,盾牌上的箭簇密密麻麻,像一隻長滿尖刺的巨獸,喘息著俯視著腳下的戰場。
張遼擦了擦臉上的血汙,看著那些爬上城牆的疏勒殘兵,突然舉起長槍:“弩兵,壓製城上守軍!盾牌手,準備攻城!”
千張強弩再次抬起,目標是疏勒城的城頭。箭雨如烏雲般覆蓋上去,城上的守軍慘叫著倒下,為後續的攻城部隊掃清了障礙。盾牌手們放下盾牌,露出身後的雲梯車,銳士們扛著雲梯,眼神堅定地望著城牆,等待著最後的衝鋒。
這場戰鬥,不僅是為了勝利,更是為了那些被困在疏勒城內的漢民。每前進一步,就離救贖更近一步。張遼看著城牆上飄揚的疏勒王旗,知道攻破這座城池,解救同胞的時刻,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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