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此刻麵色平靜。
隻見他迅速搭上秦飛龍的脈搏,一臉淡定地對秦紅顏道:“秦小姐,稍安勿躁,秦老先生暈過去這是正常的反應。”
然而,此時的秦紅顏目睹父親暈死過去,早已心急如焚,哪裡還聽得進去陸陽的解釋。
她怒目瞪著陸陽,“正常反應?人都暈過去了,你竟然還敢在這裡胡說八道!”
秦沐寧也在一旁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哭腔喊道:“陸陽,你到底行不行啊?我爺爺怎麼又是吐血,又是暈過去了?”
陸陽並未回應她們。
畢竟醫理問題,又豈是三兩句話說清楚的。
隨即陸陽再次取出一根銀針,準備紮向秦飛龍的腳踝。
可秦紅顏見到陸陽還要紮針,瞬間衝了上來攔住陸陽,“夠了!你絕對不許再動我父親!齊左鋒,立刻讓人去國醫蝴蝶堂,請胡青山名醫,不得有誤!”
此刻的秦紅顏猶如一頭被激怒的母獅王,那絕美的麵容因憤怒有些扭曲,眼神中充滿了決然。
齊左鋒滿臉躊躇,站在原地舉棋不定。
他不知道陸陽的醫術究竟如何。
可秦飛龍相信陸陽,此刻他心中難免有了一絲遲疑。
畢竟在這萬分緊張的時刻,每一個決定都會關乎著秦飛龍的生死安危。
陸陽麵對秦紅顏的阻攔置若罔聞。
“讓開,現在行針關鍵時刻,不容耽擱,否則秦老性命堪憂!”
陸陽隻能一把推開擋在旁邊的秦紅顏。
手上力量有點大,直接讓秦紅顏往後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小姐,胡名醫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傭人傳告一聲。
接著門外走進了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人,穿著紅裝唐服,麵如嬰兒,儀表極為儒雅,身後跟著兩個助理人員。
此人正是國醫蝴蝶堂名醫,有著‘國醫妙手’之譽的胡青山。
這段日子都是他給秦飛龍進行診治,調養身體。
今天按照往常慣例,前來給秦飛龍進行診治。
“胡名醫,你來了,快幫我父親瞧一瞧,此子庸醫,害了我父親性命!”
秦紅顏見到胡青山,趕緊迎上前呼道。
“秦小姐,有胡某在,勿須擔憂!”
胡青山抬了一下手,算是安撫秦紅顏的情緒。
然後胡青山眼神一凜,望向床前的陸陽,“哪來毛頭小兒,敢在這裡擅自行醫,速速停手!”
“你它媽的有病!”
陸陽卻哼了一聲。
胡青山被陸陽這麼一懟,麵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
作為國醫蝴蝶堂名醫,走到哪裡都是前擁後倨,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
陸陽根本不管胡青山,手捏銀針仿佛化作一道淩厲的光芒,朝著秦飛龍的腳踝上紮了進去。
“無知小兒!你是在害了秦龍將軍的性命!”
然而胡青山見狀,不由嚇得大叫一聲。
“老將軍的身體早已瀕臨油儘燈枯,經不起下針治療,即便胡某窮儘才學,也隻能幫老將軍調養維持生命!速速停手!”
說著,胡青山伸出手要去抓陸陽的胳膊,妄圖阻止施針。
畢竟經過諸多名醫專家會診,都無可奈何了,秦飛龍的身體油儘燈枯,再無續命之機。
胡青山不相信眼前陸陽一個年輕人有起死回生之能。
“滾開!”
陸陽懶得廢話一個甩手,將胡青山直接給甩開。
胡青山重心不穩,連連後退幾步出去。
陸陽繼續目不旁視,捏著紮在穴位上的銀針,嘴裡念念有詞,“這第五針名為‘棄疾’,頑疾儘棄,機能複蘇,秦老先生定能醒轉過來!”
秦紅顏已經怒不可遏,“陸陽,不許對胡名醫放肆!若我父親醒不過來,你就橫著離開秦家!”
“齊左鋒還愣著乾什麼,立刻將他拿下,難道任他禍亂下去嗎?”
齊左鋒見已經紮下了針,決定還是相信陸陽,“小姐,事已至此,不如再稍作等待看看。”
秦紅顏被氣得七竅生煙,“齊左鋒,你竟敢忤逆我的話,不聽命令!難道你不清楚我父親的安危重於一切嗎?”
“來人,給我進來把這個庸醫趕出去。”眼見指使不動齊左鋒,秦紅顏就向門外傭人喊道。
“秦小姐,等一等……”
突然,旁邊好不容易穩住身體的胡青山,卻在這時叫了一聲。
“咳咳!!”
下一刻,隻聽到兩聲咳嗽響起。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原本昏迷不醒的秦飛龍,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的身體從未有過這般輕鬆。”
伴隨著一道無比感慨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