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抱著江豔從屋內緩步走出。
懷中的江豔將臉深深埋在陸陽的胸膛上,嬌軀還在不停微微發抖。
此時。
廠房走廊裡,彭雄升蜷縮在地上不斷發出哀嚎,膝蓋處的骨頭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鮮血沾染了褲腳流到地麵。
顯然,腿已經被硬生生打斷。
蘇炳手持一截帶血的短棍站在一旁,眼中透著幾分狠厲。
“陸先生,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斷了他的腿!”
看到陸陽走出來,蘇炳上前回稟道。
陸陽點了點頭,目光掃了一眼彭雄升,語氣冰冷如刀,“我不管你背後靠山是什麼人,但千萬不要惹我,如果他們想找死就來報複,記住我的名字,我是銀州陸陽!”
彭雄升臉色慘白一片,冷汗順著額角直往下淌,哆哆嗦嗦地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疼得說不出來。
但陸陽已經沒有理會他,轉頭看向蘇炳,“把周圍賭徒都驅散,將這個地下賭場給我砸了,彆留著禍害一方。”
“是!”蘇炳聽後立刻點頭。
接著轉身對著身後幾十個小弟,大聲下令,“聽到沒有?把人都轟出去!砸了這個地下賭場,動作快點!”
一眾小弟們轟然應諾。
然後一個個手持鋼管朝著外麵賭場湧去。
賭徒們原本還圍在走廊外看熱鬨,見這群凶神惡煞的人衝過來,頓時炸開了鍋。
“完了完了,這些人太不知所畏了,不僅廢了彭雄升,連賭場都砸,是嫌命長啊!”
一個腦袋光禿禿的賭徒臉色一變,趕緊抓起桌上零散的籌碼就往兜裡塞。
旁邊一個染著黃發的年輕人見狀,也伸手去拿籌碼,“這賭場背後的老板,我聽說來頭很不簡單!”
“可不是!上個月有個人出老千被抓到,到現在都沒見他人!聽說已經被彭雄升送去湎國割腰子了,咱們趕緊走吧,敢砸這裡也是狠人,咱們彆被牽連了!”
“啊!!哪個王八犢子踩到老子的腳了!”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尖叫。
率先衝到外麵的幾個小弟,已經動手掀翻了麻將桌,骨牌籌碼嘩啦啦地散落一地。
“我不走!”
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死死拽住賭桌邊緣,“老子從雪城專門坐機過來,剛贏了八萬!還沒有玩耍。”
“滾!”一個小弟抬起腿就直接踢了一腳過去,“不想死就滾!”
另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被驅趕,擠在人群中咬著牙對同伴說,“他們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早傳聞這地下賭場是幾個勢力合開的,黑白兩道都有人撐腰,他們如今把場子砸了,就等著被追殺吧……”
那幾個同伴一邊後退一邊搖頭:“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地下賭場的水,深著呢!過不了幾天,他們就得跪著來求饒……”
仍有一些沉迷賭博的人戀戀不舍,站在賭桌旁不肯離去。
“這就散場了?我上個月輸了三十萬,還沒回本呢……”
一名小弟見狀上前一棍子砸在桌子上,籌碼和鈔票被震得亂飛,“滾蛋!沒聽見陸先生的話?再不走打斷你們的腿!”
與此同時,砸場的聲音此起彼伏。
“砰——”
“哐當——”
鐵器砸在賭桌上的聲響、凳椅碎裂的聲響交織在一起,地下賭場內灰塵彌漫。
陸陽抱著江豔穿過混亂的場地,腳步穩健往外走去。
江豔感受到陸陽身上傳來的溫度,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摟著陸陽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當走出賭場,天已大亮,東日曙光已經升起。
好一個溫暖人間!
陸陽抱著江豔來到外麵一輛車子,曹天寶早已帶著保鏢跟在身後。
見陸陽要上車,曹天寶立刻上前拉開車門。
陸陽將江豔放進車內,替她係好安全帶,這才坐進車內。
曹天寶也跟著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