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怎麼綁自己?”
陸陽聲音平靜打斷刀疤臉的話,舉起的雙手,目光始終沒離開江豔脖頸上的短刀。
刀疤臉眯起眼,見陸陽確實沒反抗的跡象,卻不敢大意地冷哼一聲:“少廢話,自然有人幫你。”
然後猛地回頭,衝陽台方向吼道:“阿山,彆躲了!出來幫忙!”
話音剛落,之前那個逃往陽台的殺手捂著肚子鑽了出來,臉上還沾著未乾的血。
他踉蹌著跑到牆角撿起麻繩,走到陸陽身後。
陸陽眼皮都沒抬一下,任由阿山抓住自己的手腕,繩結打得又緊又死,勒得骨骼咯吱作響。
阿山綁完後立刻後退三步,握緊短匕對準陸陽後腰,生怕他突然發難。
陸陽動了動肩膀,抬頭看向二樓的刀疤臉,繩子綁好了,現在可以放了江豔了嗎?”
刀疤臉低頭看了眼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陸陽,又瞥了眼地上同伴的屍體,臉上終於露出毫不掩飾的狂喜。
他伸手掐住江豔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陸陽,獰笑道:“小子,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殺手,從來都是最不講道義的一群人!你以為綁了你,我就會放了她?做夢!”
刀疤一臉獰笑,衝阿山厲聲喝道:“阿山,還不動手!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帶回去給老板發落,讓他們親眼看看壞了我們生意的下場!”
阿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握緊手裡的短匕,一步步走向陸陽。
看著陸陽被捆得動彈不得的身體,他之前被掌風所傷的恐懼漸漸被報複的快意取代,手腕一翻,鋒利的匕尖對準陸陽的肩膀筋脈狠狠刺來。
“嗤——”
匕首破風的銳響剛起,陸陽突然低笑一聲,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如刀,“本來想看看你們還能玩什麼貓膩,沒想到如此不要臉。既然非要找死,那就成全你們!”
話音未落,陸陽渾身猛地一震!
嘭!
一聲悶響,纏繞在他的粗麻繩竟如紙糊般四分五裂,斷成數截散落一地!
他早已是宗師境界,體內八部金剛功內力流轉不息,區區繩又子怎能困得住?
阿山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瞳孔驟然收縮,握著匕首的手僵在半空,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
陸陽身形未動,右拳已帶著呼嘯拳風轟出!
“砰!”
金剛拳勢沉力猛,正中阿山胸口。
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撞翻客廳的實木茶幾,混雜著骨骼斷裂的脆響,重重落地時口吐鮮血。
幾乎在阿山飛出的刹那,陸陽反手一抄,穩穩接住他脫手的匕首。
手腕輕旋,匕首在指間劃出一道冷冽弧線,猛地揚手甩出!
“咻——”
匕首化作一道銀亮流光,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撲二樓樓梯口。
刀疤臉剛反應過來陸陽掙脫束縛,正想再次用江豔要挾,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
然後他低頭看去,那柄短匕已深深插進自己的咽喉,隻剩半截刀柄在外微微顫動。
“嗬……嗬……”
喉嚨裡發出破風般的漏氣聲,鮮血順著嘴角瘋狂湧出,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刀疤臉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最後眼神迅速渙散,身體一軟,抓著江豔的手臂徹底鬆開,直挺挺向後倒去,重重砸在樓梯上,死不瞑目。
江豔失去支撐,摔倒在地。
陸陽快步衝上二樓,一把將癱軟在地的江豔攬進懷裡,手指迅速解開她手腕上的麻繩和嘴上的膠帶。
“陸陽!”膠帶被撕下的瞬間,江豔壓抑許久的哭聲徹底爆發出來,死死攥著陸陽的衣角,身體還在不停顫抖。
“彆怕,我在。”
陸陽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都過去了,壞人已經被解決了,沒人能再傷害你。”
江豔埋在懷裡哭了許久,直到哭聲漸漸平息,才抽噎著抬起頭,眼眶紅腫得像兔子:“陸陽……我剛才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江豔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陸陽扶著她在旁邊坐下。
然後目光掃過客廳,落向剛才一拳打飛的那個殺手。
陸陽緩步走了過去。
那殺手見狀,嚇得臉色慘白,掙紮著想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