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左右，畫好符籙的陸陽下樓準備去吃午飯。
來到樓下客廳，就見江豔推門進來，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貼在泛紅的臉頰上，有一種格外的明豔動人，手裡還拎著兩個打包盒。
“怎麼出去那麼久？”
陸陽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見她身上沒什麼異樣，才鬆了口氣。
江豔把打包盒舉到他眼前揚了揚，聲音裡帶著點雀躍，“路上碰到點事耽擱啦！給你帶了城南那家老字號豬腳粉，特意繞路去買的，熱乎著呢。”
說著她把其中一盒塞到陸陽手裡，自己坐在玄關的換鞋凳上，“剛才在三中校門口，看見幾個染著黃毛的混混圍著兩個穿校服的學生要錢，一看就是校園霸淩。我這不是剛學了武道嘛，哪能眼睜睜看著？就上去管了管。”
陸陽打開打包盒，濃鬱的鹵香混著蔥花的香氣瞬間散開，他挑了挑眉，“你出手了？沒忘了我跟你說的規矩吧？”
“放心，我有數著呢！”
江豔拍著胸脯，眼裡閃著光，“那幾個混混也就看著橫，其實虛得很。我沒用力，就照著你說的跟著真氣走，輕輕一推，領頭那個就‘哎喲’一聲摔了個屁股墩。另一個想撲過來，我直接一拳砸在旁邊的電線杆上——”
說著比劃著當時的動作，“水泥杆上都留下個淺坑，嚇得他們臉都白了，屁滾尿流地跑了，連掉在地上的煙盒都沒敢撿。”
她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汗，又補充道：“你彆說，第一次用武道幫人，感覺還真挺爽的！比昨天砸茶幾帶勁多了！”
他聽著江豔興奮的念叨，嘴角噙著笑意：“剛入門都這樣，等新鮮勁過了，修煉起來就知道辛苦了。”
江豔坐在他對麵，捧著粉碗眼睛發亮，“可《九陰玄功》真的好神奇啊！我以前搬桶水都費勁，現在居然能一拳砸凹電線杆，這到底是種什麼力量？”
“這叫內力，也可以叫真氣。”
陸陽咽下嘴裡的粉，解釋道，“武道修煉就是把天地間的靈氣或者自身氣血轉化成這種力量存進丹田，用的時候順著經脈運到手腳。你現在剛入門，隻能粗淺地用點皮毛，就已經能做到‘一力破千軍’，尋常人沒練過，就算塊頭大，在你麵前自然也不夠看。等你修煉得深了，真氣越來越渾厚，能做到的事還多著呢。”
江豔聽得眼睛都不眨了，扒拉著粉追問：“入門就這麼厲害，那我要是修煉到登堂入室，《九陰玄功》能強到什麼地步？是不是能像電視劇裡那樣飛簷走壁？”
陸陽想了想，說：“登堂入室隻是小成，真正厲害的是宗師境界。到了那一步，體內真氣凝練如鋼，舉手投足都有千斤之力，尋常刀劍難傷，就算是手槍子彈，也可以不懼。”
“什麼？”
江豔手裡的筷子都差點掉了，瞪圓了眼睛，“連子彈都不怕？那豈不是跟超人一樣了？”
陸陽沒接話，隻是低頭嗦粉。
宗師境界在普通人眼裡確實不可思議，但在真正的武道世界裡，還遠遠算不上終點。
宗師之上，還有更玄妙的先天境界，那才是脫胎換骨的開始。
傳聞武當鼻祖張三豐便是先天真人，不僅武功深不可測，更能勘破生死，活了兩百多歲，早已不是凡人能想象的層次。
這些現在跟江豔說還太早，免得她心思浮躁。
陸陽放下筷子，語氣嚴肅，“我明天要去趟湎國，你自己在家待著，好好修煉彆亂跑，更不許仗著剛學會的這點武道胡作非為。”
江豔立刻瞪圓了眼睛：“我哪有胡作非為？今天明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了被欺負的兩個學生，是做好事！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做好事當然值得誇，但得有分寸。”陸陽沒否認她的善意，“記住我跟你說的，力量越大越要謹慎，彆太衝動。遇到真正的高手或者帶家夥的，你這點本事還不夠看。”
江豔撇撇嘴，“你去湎國做什麼？帶上我唄！我剛學會武功，正好能試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