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周山聞言如遭雷擊，手中正串著的肉串“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他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隨即帶著幾分顫抖問道：
“醫生，不是說上次手術之後情況已經穩定了嗎？怎麼會突然加重？
這手術費......預計還需要多少？”
電話那頭，醫生平靜地回複道：
“患者的病情出現了一些並發症，目前情況比較危急，必須儘快安排手術。
手術費加上後續的治療費用，保守估計還需要十來萬塊錢左右吧。
我們醫院會儘力準備，但你們家屬也要儘快籌備錢，不然按醫院規定...”
“十來萬......”
張周山聞言，隻覺一陣天旋地轉。
這些日子他拚儘全力四處奔波，如今又要麵對這筆巨款，簡直是天文數字。
張周山感覺自己的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隻能扶住桌沿支撐著自己。
大排檔老板率先注意到張周山的異樣，快步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大山，咋了？出啥事了？”
張周山抬起頭，臉色微微發白，嘴唇抖動著，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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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檔老板見狀心裡一緊，扶著他坐下，安慰著他的情緒說道：
“彆慌，慢慢說，任何事都不能慌，一慌就真的很難解決事情。”
緩了好一會兒，張周山才哽咽著把母親病情加重需要手術費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排檔老板聽完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大山彆怪我幫不了你，老板娘不允許我借錢給彆人，怕收不回來。
不過我還有五千塊私房錢，雖然不多，但你可以先拿去緩解，喘口氣。”
說著，老板就要回屋去取錢。
張周山連忙攔住他，眼睛裡麵滿是感激與愧疚，哽咽著說道：
“不用了老板，這錢我不能要，我已經欠你太多人情了。”
“都這時候還說啥見外話，人命關天，更何況隻有五千塊錢，多了也沒有。”
張周山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噗通一聲就立刻跪倒在地。
“老板，你的恩情我張周山這輩子都不會忘，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大排檔老板趕緊把他扶起來，道：
“大山快起來，彆這樣，誰還沒個難處，咱一起想辦法把錢湊齊。”
等張周山起來後，大排檔老板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看著他說道：
“其實還有個辦法能快速賺錢，以前不和你說了是因為這個有很高危險性。
但是現在看你也好像束手無策，我推薦你可以去試一試那個辦法。”
張周山聞言眼前一亮，著急道：
“什麼辦法，是下泥漿撈鑽頭還是高空作業，這些我都能乾的。”
“都不是，你聽說過地下黑拳嗎？我認識一個打黑拳的兄弟。
他偶爾會來我這吃燒烤，我聽他說打黑拳賺錢快，單出場費就有幾千塊。
如果名氣高了，出場費也會提升。
甚至進入有錢人眼裡，還能作為拳手幫忙打賭賽，贏了辛苦費大大的有。
那兄弟雖然實力不強，不過勝在耐揍，所以每個月都能賺十幾萬。”
張周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糾結，畢竟他是軍人退伍，打黑拳明顯是違法的。
作為正規的軍人，保家衛國是他的職責，又怎麼能去明知故犯。
看著張周山猶豫，知道他是退伍軍人的老板沒有繼續勸，而是回去拿私房錢。
而張周山雖然憂心忡忡，不過還是硬撐著乾完今天的活，然後回到醫院。
看著帶吸氧機的老母親，又想想住院調養的妻子，張周山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隨後他打電話給大排檔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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