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本當然不是樹妖姥姥,它當即在紙上顯出字來、表現得很不滿:
“陶然你這個小丫頭,這麼編排我,小心我拆了你的窩,讓你沒地方睡覺。”
語氣老氣橫秋。
陶然連忙討饒,嘴上說著“我錯了”、“下次還敢”。
從昨天到現在,樂易還沒機會和繪本正式地交流過,他正襟危坐,態度很端正:“大佬,我該怎麼稱呼你?”
過了一小會,紙上顯出一段文本:
“怎麼稱呼我不重要。你倆可以叫我房姐或房東,都行。”
房姐?
大佬是女母)的嗎?
樂易很好奇大佬目前的生命形態是怎麼回事?高等級魔物嗎?
但他沒好意思問。
作為一個收容師,他親眼見到的、打過交道的魔物,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房姐繼續在紙上發言:“樂易,你是不是還沒工作?”
樂易愣住了。
不是,大佬你怎麼當麵打人臉?
你一個來曆不明的魔物,怎麼就關心我一個人類的就業情況來了?
樂易扭過去看陶然,她依舊抱著他的手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樂易有點窘,支支吾吾道:“昨天剛拿到收容師證……在找了,在找了。”
房姐當麵開大:“你一個f級收容師,能找到什麼好工作?”
樂易有點惱了。雖然大佬你有恩於我,但這麼不留情麵的,讓我在青梅麵前很抬不起頭啊,他有點急,說話中不免帶了點火氣:“你、你懂什麼?”
房姐繼續貼臉輸出,在紙上快速顯出文字:“我怎麼不懂?!我在南鬥學院呆了十幾年,學生的就業還有市場人才行情都比你門兒清。比你早一屆的你的師兄師姐們,e級的,都隻能去小的安防公司當個處置員,工資比一般白領高不了多少。”
它還很惡劣地在e上麵畫了一個圈。
樂意還是有點不服氣,這時胳膊被陶然抱得更緊了,柔軟的觸感瞬間讓他冷靜下來。
他想了想,認真道:“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飯,我目前就這水平,高薪的工作夠不著,我就先找份能做的唄,總不至於養不活自己。”
房姐還是沒放過他:“你不能光想著養活你自己就夠了。你還要養陶然和我。”
樂易:“?”
它繼續在紙上發言:“你以為,魔女收容是一件很隨便很容易的事嗎?收進來就完了嗎?真是太天真。陶然跟著你,看來有大把苦頭要吃咯。”
聽它這麼一說,樂易反倒緊張了,忙問:“怎麼說?”
白紙上的字繼續刷新著:“我怎麼就看中了你這麼一個胸無大誌的人啊,真是鬼迷心竅了。苦也。”
一直挨著樂易、頭靠在樂易肩上的陶然也坐正了,她帶著笑意,輕聲說道:“房姐,你就彆嚇唬他了。給我們好好講講吧。”
房姐:“看在小陶的份上,我就說說吧。樂易你小子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係吧?有這麼個童養媳幫你說話。”
“你可以把我看成一種特殊的魔物,比普通魔物層級高。我不僅有獨立的生命意識,還能作為其他生命意識的容器。之前他們認為魔女無法收容,就是因為沒有遇到像我這樣可以容納生命意識的容器。”
樂易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收容魔物怎麼解釋呢?魔物不是被收容到……”
房姐不客氣地反駁他:“你不會以為魔物是有真正的生命意識吧?難怪你隻有f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