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淩霜:“……”
陶然:“……哈。”
杜純熙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她並不覺得很出糗,但礙於顏麵、順便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於是她雙手捂著臉,裝出哭泣的樣子,遁走了……
樂易在群裡發消息:“你們看清楚了,不關我的事。”
鹿淩霜:“看清楚了。”
陶然:“嗯,看清楚了,她根本沒哭。”
杜純熙走後,樂易這才有心思好好坐下來,專心聽杜宇先生講課。
也許是主辦方先前的工作做得比較到位、對杜宇這位來自民間的、野路子的收容師的介紹比較全麵、細致,台下的聽眾們對杜宇先生的態度並沒有很輕視,而且在往下講的過程中,他們也很快意識到,台上這位爺絕對是個牛人,主辦方對他的介紹還是太保守了。
樂易之前就發現了,杜宇先生是個非常善於講課、懂得教人的人,一方麵得益於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厲害的收容師,經驗豐富,另一方麵他又非常擅長總結和提煉,化繁為簡,對於各種收容實務和不同學習階段中遇到的問題,都有著明確又開放性的解答方式等著聽眾們,很容易就給人一種“取得真經”的感覺。
台下的聽眾們,並不全都是收容師或者直接從事收容業務的,他們對收容、對魔力相關的了解並不透徹,甚至還有些被帶歪了、帶進誤區的,但聽了杜宇的一番細致的講解後,很多人都覺得獲益匪淺,一個個歡欣不已,有些人甚至眼中含淚,很熱切地四處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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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這尊大佛,到底在哪裡高就啊?”
“什麼?野生收容師?散人?不能吧?”
“怎麼說,在南鬥、在北玄,也該有這位爺的一席之地吧?!”
“就是!我聽了這位爺的,沒感覺昨天的劉伯軒比他強多少,我覺得他就算在南鬥混個教職,也是綽綽有餘……”
聽眾們熱情高漲,議論紛紛。
事實上,杜宇大概事先了解了這個研討會的受眾,他講的東西也偏實務、實操一些,沒有太拘泥於理論,因此效果才會那麼好。
但後麵說到對行業、對收容教育的看法和展望時,杜宇還是拋出了一些新的、前沿的東西:
“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多少是從事一線的收容工作的、有多少人是接受過正統、正規的收容師教育拿到從業資格的。這裡我想說一些題外話,也算是我個人對收容師這個職業以及這個行業的一些觀察和思考,權當拋磚引玉了……”
“我認為,目前國內也好,國外也好,主流的對收容師的劃分有些陳舊、有些籠統,這個問題亟需學界的重視。”
“我提幾個問題:傳統的收容師教育,對收容師真視水平是不是過於重視了?在評級上是否增加對其他因素的考量,才更加合理呢?我有一個收容師朋友,他的真視很一般,因此評級不高,但實際上他收容的造詣和成績都不錯……”
聽到這裡,樂易的心中一個咯噔,杜宇口中的“一個收容師朋友”,不會說的是自己吧?
”第二個問題,國內院校在收容教育上是否有些過於謹慎、過於按部就班?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家之言,我也沒有在高校呆過,但從我的觀察來看,似乎國內院校教授的收容,幾乎都是在一種低烈度的對抗下進行的,學生們在畢業後、實際參與工作後,幾乎都會遇到上手困難、理論與現實不符的問題……”
“另外,在與國外的一些同行交流以及結合我自身實踐後,我有一些思考,比如,我們的收容師職業,是不是還可以再進一步細分,因為即使是收容師與收容師之間,稟賦的差異也是很大的,有的人與魔物的親和更高,更容易收容魔物且在收容後,在魔物的運用上更有優勢,這樣的人,是不是可以改稱控物師?還有些人,更擅長於結界相關的東西,他們往往承擔著行業中最危險的那部分工作內容——魔人處置,這樣的人是不是可以叫做結界師?……”
他的話點燃了會場的諸多聽眾,一時間眾說紛紜,氛圍熱烈。
“結界師?”樂易嘀咕著,他對這個叫法有點印象,好像在哪聽過?
想起來了!
當日夜鶯案裡,在自己的結界中,有一個魔物不就是這麼稱呼自己的嗎?
房姐也聽到了樂易的嘀咕,它輕聲評價道:“他這套劃分確實更合理,國內這塊確實有些滯後了。可惜了,杜宇他地位不夠高,這些變革的想法,要傳導到上麵、再引發實質性地跟進,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樂易小聲問它:“房姐,我這個情況,是不是就像杜宇先生說的,更偏向結界師一些?”
房姐:“你小子彆妄自菲薄行不行?”
“結界師而已,想象空間也太小了。”
“相信我,那絕不是你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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