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想抱就抱吧,魔女不能太壓抑自己的情緒的。”
聽了鹿淩霜如此“大度”的發言,李棲梧猛地撲到樂易懷中,狠狠地抱住他。
樂易隻覺得一股大力撞向自己胸口,讓他有點發懵,李棲梧那瘦得有些硌人的肩膀,緊緊地頂在他胸口,雙臂像藤蔓一般纏上他的後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手臂上的骨骼輪廓,每一寸肌肉都因用力而緊繃。因為貼得很緊,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皮膚上,發絲散落在他的肩頭,帶著有些濃烈的廉價的洗發水香氣。
“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李棲梧有些哽咽。
但沒有哭出來。
她的淚水應該早已流乾了。
在多年的磨難中。
她的人生也進入了倒計時。
李棲梧鬆開了他,退到一邊,調整了一下情緒。樂易見她已經平靜下來,開口道:
“如果我沒看錯,就是這個人了。”
“他身邊的人都叫他李少,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高一米七一、七二,體重大概60多公斤?不胖不瘦。眉心有一顆痣,是左撇子。”
“看得出來,他力氣不小。就算不是收容師,我覺得他很可能也是練家子,一般人不一定打得過他。”
“對了,他後腦勺、靠近耳後那裡有一道疤的樣子,雖然不明顯、被頭發遮住了些,但還是能看出來。”
李棲梧興奮地接話:“那就是他了!我聽說他初中的時候,被高年級的學生打破過腦袋……”
鹿淩霜奇道:“以李家的地位,他在學校還會被人霸淩?”
李棲梧鄙夷道:“人家本來是跟他開玩笑的,不小心失手打到了,當時慌得要死……你猜那人後來怎麼樣了?”
鹿淩霜麵無表情:“不想猜……死了?”
李棲梧:“沒多久就死在學校的男廁所裡,頭在很遠的一個糞坑裡找到的。”
鹿淩霜:“……”
李棲梧:“類似的事情,李家沒少做。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是他們做的,或者至少跟他們有關係,但就是管不了他們,也不敢管。”
她臉上帶著一種決然又輕鬆的表情:
“彆人管不了,我來管。冤有頭債有主,挺好。”
“等會!”
李棲梧後知後覺的,她再次衝到樂易麵前抓住他的手:“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奶茶店那裡?”
“你剛才是在那看到他的,對不對?”
不得不說,這女人看著瘦,力氣卻是不小,樂易的手都被她抓疼了,苦笑道:“剛剛還在……你彆急。”
“我剛才聽他跟旁邊的人說,他打算去馬光街等景福苑的消息。”
“馬光街嗎?”
李棲梧的臉瞬間緊繃,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二十分鐘後。
某條步行街上。
這裡人流量不小,各式各樣的店鋪林立,算是本地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
對於追求格調、私密和清靜的有錢人來說,這裡的檔次就有些低了,屬於比較下裡巴人的地方,但是李閻卻把自己的私家工作室放到這裡,主打一個反其道而行之、追求一個大隱隱於市。
他不知道,他已經被人盯上了。
一直以獵人自居的他,並沒有意識到,獵人與獵物的角色轉換,往往隻在一念之間。
手下人從一樓的書畫店,踩著樓梯來到二樓的工作室,向他彙報:
“李少,景福苑那邊已經搜乾淨了,還是沒找到。”
李閻不置可否,他沉聲道:
“監控魔物看到他們進到景福苑裡,他們在奶茶店裡放翻黑皮,肯定還在那附近……那地方那麼多空房,他們外地人隨便找房間躲進去,不要太容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繼續找!”
“李少,要不要動用獵犬?”
手下人小心地建議道。他說的獵犬可不是真的獵犬,而是一種特殊的魔物,在李家的造物體係裡算是壓箱底的王牌。
李閻也有些意動,他現在對那突然冒出來、毀了他家道場的一男一女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但想了又想,他還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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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犬動用一次,動靜太大……老頭子還在還好說,老頭子現在醒不來,我一個人兜不住。”
“這西菱畢竟不完全是我們李家說了算……尤其是廠子被人砸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我們笑話。”他咬牙切齒地恨聲道。
眼前的手下人算是他的發小和體己人之一,所以在他麵前,李閻也沒什麼好掩飾的。
“李少,這事我越想越覺得蹊蹺。”
“嗯?”
“他們倆個外地人,怎麼就那麼快地找到那個廠子?……彆說他們,就算是一些老西菱人,也未必知道那個道場是李家的,他們怎麼那麼快就找上門了?要說頭一天下午,他們害了安琥他們三個,起了尋仇的心思,想找李家的麻煩,這也說得過去,但未免也太快了吧?”
他不提安琥還好,一提到安琥,李閻是徹底繃不住,完全失了冷靜:
“管他快還是慢!弄死我的好兄弟,然後還把我李家的道場給砸個稀巴爛,這仇我要是不報,我還好意思在西菱混嗎?!”
安琥算是他關係最好的發小,親近程度比眼前這位還要高,兩人可以說是亦師亦友,他李閻做出來的東西,從來都是先給安琥試用的,安琥試用後,總能提出獨到的改進意見和建議,可以說在控物造物這件事上,安琥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得力助手,他的死讓李閻真的肉痛不已。
但是他似乎忘了,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動手在先。
樂易他們隻不過是合理反擊而已。
不過對於強勢慣了、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習慣以力壓人的他,全然已經把責任甩到了樂易他們的頭上。
滿腦子就是想要血債血償。
手下人退了下去。
李閻一個人坐在工作室的圖紙和各種機械中間,表情陰鬱。
坐了一會,他感到一股莫名地煩躁,正要起身,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聲音。
一個女人走了上來。
她很瘦,但眉眼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走到距離他幾米的地方,站定了,嘴角勾起,綻放出一抹笑容,如同寒夜中綻放的霜花:
“李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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