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哎!”
三人:“!”
哪來的魔女?
怎麼又跟魔女扯上關係了?
也是這批負麵情緒的受害者中的一個嗎?
房姐想了想,發言道:
“不是,應該是巧合……樂易你忘了嗎,魔女和癡人的產生機製是不同的,癡人是可以被極端、劇烈的情緒變化催生,但魔女得長期的魔力塑造來形成。”
“我猜,她應該是目睹了一些東西,情緒激蕩,這才引發了體內的魔潮吧。”
就在幾人為房姐的推測而聯想到種種殘酷的可能、進而一起陷入沉默時,在槿州市區一個大宅子的某處房間內,兩個女子也正相對無言。
兩名女子年紀差得有點多,年紀大的是一個年逾四十、風姿綽約的美婦人,年紀小的看著不過十五六七的樣子。
此時,這個看著像高中生的年輕女孩臉上掛滿了淚痕,整個人泣不成聲。
坐在她對麵的美婦人臉色陰鬱,眼中也帶了些許淚光。
“不要再哭了。”
美婦輕聲喝道。
她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向城東的方向。
得盛電池廠就在槿州的東郊。
她歎息道:“這是小顧命中的劫數,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她也算是求仁得仁,我們應該替她感到高興。”
年輕女孩也站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懇求道:“社長,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救救顧姐啊。”
但是誰都聽得出來,她的懇求是如此沒有底氣,甚至連一點指望對方會答應的想法都沒有,說到最後她又嚶嚶哭了起來。
美婦搖了搖頭:
“你又不是第一天入行的。魔女不可逆,這是我們這行、這個圈子裡,最大的一條鐵律啊。”
她的聲音有些縹緲,有些喑啞,好似被砂紙打磨過,帶著粗糲的痛感,從喉間擠出:
“魔女無法收容,隻能淨化。這是所有學習收容的人第一天就知道的事情。多少年來,從未有過例外。”
“小顧她不是第一個。”
“我進到這個圈子來已經二十年了,我的親朋好友們,像她這樣,自己本身是收容師最後變成魔女的,也有兩三個了。每一個,我們都無能為力……”
年輕女孩突然抬頭道:“社長,楚天王能不能……”
美婦看向她,仍是搖頭:“天王不是神,也是人。”頓了一下,她輕聲歎息道:
“跟你說個事。我那位表哥,他過去有個女兒……”
年輕女孩臉上瞬間露出驚駭的表情,她已經知道美婦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我那個表侄女,十年前突然沒了的。唉,她是很聰明很好看的女孩子,而且天賦很不錯……前幾年,老楚才告訴我,她成魔女了,還是他親手淨化的。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像他這種站在行業金字塔尖的人,都救不了自己的女兒。魔女無法收容,這是對我們所有收容師的詛咒啊。它像是一柄劍懸在我們頭頂,隻能祈禱它不會落到我們自己或者親友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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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女孩沉默了。
有些被驚嚇到,更多是悲傷和絕望。
過了好一會,她才淒苦地開口道:
“那我們就、就這樣放任不管了嗎?淨化顧姐的事……?”
美婦突然轉過身來,冷峻道:
“小顧死要死得有價值!”
“她本來是激於公義,想對這些王八羔子略施懲戒,結果不小心把自己給陷進去了,她已經為自己的魯莽和俠義心付出了代價。但是!”
“那些人付出的代價還不夠!我要讓他們整個廠都拿來給小顧陪葬!”
她的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方才的優雅知性全部化作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名沙場點兵的女將軍。
年輕女孩臉色有些發白,情不自禁地點頭,她想到了什麼,連忙提醒道:
“社長,我聽說得盛的人已經繞過治安局,從外地自己找收容師過來了……我們要不要多派幾個社裡的姐妹去蹲守?”
美婦正要說話,突然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大聲道:
“謝、謝姐,那、那邊又來人了!”
她像是一路跑著過來的,說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還滿頭大汗。
被她稱為謝姐的美婦人麵露不悅,伸出蔥白的手指連連戳著女人的額頭,有點怒其不爭道:
“你呀!多大的人了,還沒個大人樣,冒冒失失的……慌什麼慌?!來人就來人嘛,多大的事。”
年輕女人被她數落也不著惱,繼續認真道:“謝姐,聽說來的人是銀安的,一男一女……”
聽到“銀安”二字,美婦臉上表情瞬間也不淡定了,陰鬱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她沉聲道:
“當真?”
“當真!我們的人已經看到他們進了劉主管的辦公室,李老狗也去了……李老狗那個人你不是不知道,趨炎附勢、欺軟怕硬,他能出來接見,那肯定錯不了。”
旁邊的二女看到美婦得知銀安來人後表情凝重,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好勝心:
“社長,銀安又怎麼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我們霓裳社未必乾不過他們!”
“我們和他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們這是撈過界了吧?”
“顧姐!不能讓他們淨化了顧姐!……要淨化,也是我們的人來淨化!”
兩個越說越激動,握緊了拳頭,眼裡像是著了火一般。
美婦終於拿了主意:
“我不想讓得盛的人知道是我們在後麵使勁,畢竟,有些事隻能做不能說……咱們還不能撕破臉。”
“讓我們的人先回來。”
二女驚了,出聲質疑:
“社長?”
“謝姐?”
美婦冷笑道:“彆慌。”
“我親自去會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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