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酒店房間裡,房姐聯合兩個魔女,正對樂易進行“三堂會審”。
“一個隱藏在周圍的魔女?”
房姐的聲音充滿了質疑。
“你確定你不是做、做那個春夢嗎?”
樂易直呼冤枉,一邊眼神緊張地看向陶然和鹿淩霜,一邊在想著如何自證。
“這、這不是第一次!之前也遇到過……哪有人做兩次一模一樣的,呃,春夢?”
陶然樂嗬嗬的,手環著他的一隻胳膊,鹿淩霜臉還是紅的,一邊笑一邊低著頭,視線始終沒離開樂易。
見他說得嚴肅又緊張,房姐有點信了:
“你小子一向人看著慫,其實膽大妄為,按理說沒必要編這樣爛的借口……”
“沒編!”
“行,算你沒編。那你說的那個魔女……她是個什麼東西?”
樂易急了:“房姐,我這不是問你嗎?”
房姐乾笑一聲:“哈,你彆著急上火的。我問你,你確定她是魔女?一個生活在連我都感知不到的幻境裡的魔女?”
房姐的語氣,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說“你特麼在逗我”了。
樂易冷靜下來,他想了想,就覺得悚然一驚:
在三次接觸中,那個女人確實沒有讓他感受到魔女那種特有的魔力波動。
當然,也可能與他的感知能力還不夠強有關?
但他已經是人類中對魔女感知較強的那一檔了啊,連傳說中的“魔潮餘韻”都能感知到的神人,如果連他都感知不到,還有誰能感知到?
現在想來,讓他篤定對方是魔女的,也就是來自“係統”的提示,第二次接觸、某次被那個女人強吻後,那一聲神神叨叨的提示:
“魔女之吻,成功錄入。”
從那會起,樂易才傾向於認為對方就是魔女,一個形態特異、不為人所知,卻有可能與房姐“沾親帶故”的魔女。
但現在看來,房姐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我不是很確定。但我確定她不是魔物,不是幻境造景,不是假人,更不可能是人類。”
他還把對方能從他身上學到癡人技能這事捅了出來。
這回房姐她們都震驚了,尤其是陶然,一整個坐不住,眼睛都紅了:
“什麼?!她親你,就能從你身上學到技能?這、這不公平!這……”
“小偷!”
“不要臉!”
青梅魔女急了,她急赤白臉地抱住樂易,也不矜持了,嘴唇一個勁地往樂易臉上招呼……
樂易:“……”
房姐看不下去了:“小陶!你冷靜……你彆添亂呀你個傻丫頭!”
陶然“哈”地嬉笑一聲、又痛吻兩下,這才作罷。
她意猶未儘道:“房姐,我不想努力了。我也想光和易哥親嘴就能變強。”
房姐痛心疾首道:“你呀你,這是歪門邪道,可不能作數呀……”自知說服力不足,它連忙轉移話題:“能從樂易身上學到技能,首先可以排除她是魔物的可能。”
“魔物都是自成體係的。人類也不可能。你們易哥之所以能從癡人身上學技能,靠的還是他的結界。像他這樣擁有一個這樣特殊的結界的人,可以說億中無一,有一個就不錯了,我不信還能有第二個……”
“這麼分析下來,對方還真有可能是魔女?”
房姐這一通排除法般的分析下來,反而越來越支持樂易的觀點。
那個女人還真可能是個魔女。
“你說你遇到她三次?都給我們講講是哪三次……”房姐還是不死心,它拿出了鑽研勁,打算深挖一下。
鹿淩霜一直坐在一邊安靜地聽著,這會竟緊張得不行,臉有些發白,情不自禁地抓住樂易的一隻手,緊緊地握住。
樂易感受到她手心的冰涼,一臉歉意地看向她,鹿淩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偏過頭去,給他私發了條信息:
“易哥,我不怪你的。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頓了一下,可能覺得太遷就他了,鹿淩霜又發了條“興師問罪”的:“但你不能瞞著我們啊,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跟我們說?!如果等會陶然姐要懲罰你,我是不會給你說情的。”
還小小地“威脅”了一下他。
聽了三次與神秘魔女接觸的介紹後,房姐興奮道:“來來,小陶,小鹿,你們年輕、腦子好,來幫姥姥分析一下,這三次都有啥共同點……咱們娘仨誓要把這妖女找出來。”
陶然有些無語:“房姐,這不用分析了呀,明擺著了。”
“易哥每次遇到她,都是什麼時候?都是在收容魔女之後沒多久啊。”
“第一次,是剛收容我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