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滄溟?
樂易的表情古怪,心中想著:
“你和房姐一個姓樓一個姓房,都是土木組的,哼,你倆要是沒有一點關係,陶然跟我一個姓!”
他一聲悶哼,樓魔女重重地趴了上來,兩大團雪膩壓著他的口鼻,下身緊貼著他的下身,兩人處於隨時共沉淪、隨時變質的狀態。
雖然泡在水中,此時的樂易卻有點口乾舌燥,看樓魔女這架勢,今天是真的想把他吃乾了抹淨。
“樂易,我的男人,”她俯下身子,一邊吻著一邊在用心網給他發信,“跟我成就好事,你不會吃虧的。你彆以為我看著馬叉蟲,就覺得我是個人儘可夫的壞女人……不是的。我兩世為人,到現在都是處女。”
他擷取到關鍵詞:
兩世為人?
處女?
處女他可以理解,並且也沒有任何質疑的打算,但兩世為人……?
是字麵意思?
還是說隻是一種借用的說法而已?
“而且,跟我歡好,對你的好處是實打實的,你彆不信。”樓魔女從他身上坐了起來,又慢慢下移,她的臉潮紅,但神色平靜而投入……
樂易心中哀歎,覺得今天自己是再難幸了了。
從他被拉入水中的那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不僅一點力氣使不上,連幾個壓箱底的癡人技能也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樂易心情複雜。
幾個小時前,他其實已經做過一次心理建設,對於水到渠成的事情,他已經敞開心懷、做好了接納的準備,準備與自己相識多年的戀人來一次雙向奔赴、共赴巫山,可惜被房姐壞了好事。
沒想到,才一天不到的時間,他被另一個魔女以更絕對壓倒性的力量壓在身下,做一些他從沒做過的事,失去一些他珍視的東西。
這些事沒能與陶然完成,反倒要先與一個剛剛知道名字的魔女……
他隻覺得世事無常。
樓魔女其實一直在留心觀察樂易的表情,看到他眼神中流露了一絲悲戚和不甘,她停止了往下套坐的動作,再度撲在他身上,甜膩膩道:
“我的純情小老公,你怎麼回事?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這讓你覺得委屈了?……還是說,你不甘心把第一次交給我這個妖女,更想留給你的大胸青梅?”
被她說中心事,樂易有點窘,他梗著脖子歎道:“不是我矯情。任何一個正常點的男人,隻要不是色中餓鬼,都不太會接受這樣的事情吧?”
樓魔女聞言羞澀一笑,然後捧著他的臉重重地吻了起來,邊吻邊說:“那是我不對,嗬嗬,我把你當我的男人了,但沒有考慮到你作為男性的尊嚴……我太心急了。”
“可是!我真的想儘快與你完成交合。我有這麼做的理由。”
“我保證,過程和結果,都是美妙的,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她再度坐起身,抿著誘人的紅唇,繼續執行剛才沒有完成的儀式。
在樂易的感覺中,她完美無瑕的身體帶來的觸感,卻一點點失真……
先是人變得像虛影一樣,漸漸透明化,原本感官上接收到的或強烈或瘋狂的反饋也歸於虛無。
樂易驚了!
他使出攢了好一陣子才攢夠的力氣,看向四周,巨大的浴室也正在瓦解中。
仿佛一個幻境完成了破界,進入了分崩離析的狀態。
“討厭!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樓魔女翻了個白眼,有些抓狂道,“就不能久一點嗎?這麼快就排斥?”
“他是我男人!……就給這點時間,看不起誰呢?!”
她對著空氣泄憤式地扔了幾個元氣彈,然後恨聲道:
“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可是能夠成為魔女一族共主的男人,是足以改變這方界域的變數……你個傻子!”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樂易已經不確定她是在罵空氣,還是罵自己了。
他也意識到,
自己正在脫離。
脫離這個被樓魔女稱為她生活居所的地方。
儘管這個脫離,不是他主導的,更像是他被踢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