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在下。
這場豪雨來勢洶洶,又意外的持久,喚醒了一些明州本地人對內澇的糟糕記憶,有人憂心忡忡地看著窗外的雨幕,連聲歎氣。
崔敏敏剛洗完澡,神清氣爽地站在窗前,突如其來的大雨沒有壞了她的心情,現在的她已經非常佛係,外部環境的些許變化,已經很難影響到她。
此時的她,入住了折柳莊的一家賓館,預訂了兩天的房間,如果沒有意外,後天中午她才會離開這個地方。
“樂易他們還在莊子裡吧?”
“他們來這地方到底想乾嘛……”
她一邊將自己濕漉漉的短發乾淨利落地擦乾,一邊幽幽地想著。
與他們分開後,她沒有在折柳莊裡閒逛,而是徑直找了賓館辦理入住。事實上,她這次來明州、來折柳莊,既是臨時起意,也是有備而來。
她拿起手機,想了想,又放下,把本來編輯好、沒來得及發送的信息刪掉。
“算了。”
“跟他們隻是萍水相逢,沒必要麻煩人家。都死到臨頭了,還矯情,真是小布爾喬維亞習性……”
她嘴上碎碎念了一會,然後釋然一笑,把手機丟到了床上。
另一邊。
明州市區某個高級酒店。
才把東西放下,心中焦躁但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謝君瀟,在一分鐘內第三次拿起自己的手機,然後看到了一條讓她喜難自禁的信息。
她像個小女孩一般原地跳了起來,揮舞著拳頭,連聲歡呼“yeah~!”激動的紅暈爬上了她姣好的麵容。
社長大人的表情管理已經宣告失敗……
黃典典作為謝君瀟的記名弟子+差點出了五服的遠房表妹,常伴她左右,也是很少見到謝君瀟這麼“沒形象”的樣子。
“謝姐,那邊來消息了?”
她立即問道。
謝君瀟坐了下來,沒抬頭道:“嗯,那邊通過我好友申請了……琢玉郎,他叫做樂易……”
說完她抬頭看黃典典:
“銀安那邊告訴我,上次他們派去槿州的業務員隻有一個,就是這個叫樂易的。”
黃典典已經聽她說過好些次“琢玉郎與點酥娘”的事了,忙問:
“那點酥娘……?謝姐,你不是更想找那個點酥娘的嗎?”
謝君瀟表情有點複雜:“銀安的人……她們跟我說,她們其實也不確定點酥娘是誰。”
“啊?”
“但我感覺她們沒有騙我的意思。對,沈安妮還說了,她懷疑點酥娘是這個叫樂易的業務員的守護騎士,是樂易自己私人聘請的,並不是她們銀安的員工。”
黃典典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誕且好笑的事情,她沒繃住地笑出聲:“謝姐,那個點酥娘很好看的,對吧?讓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做自己的守護騎士,這是什麼商紂王行為……”
謝君瀟不置可否,表情輕鬆:“你是不是想說,沒幾個像你這樣又好看又能打的……”
她把黃典典拉到身邊坐下,目光有些戲謔地看著她。
黃典典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嘟噥道:“我算什麼好看呀……跟您差遠了。”
謝君瀟用蔥白的手托起她的臉蛋、輕輕地劃過她如刀劈斧斫的下頜線:“典典,其實你拾掇拾掇自己,也是很不錯的呀,你還這麼年輕,彆給自己設限……”
黃典典不以為然道:“誰會喜歡一個肌肉女啊……呸呸呸,我才不稀罕彆人喜不喜歡。”
她把話題拉回來:
“謝姐,問他點酥娘的事啊。他們現在是不是在一起的哦?”
謝君瀟沉吟了會,輕聲道:
“雖然沈安妮她們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好像在暗示我,樂易和點酥娘的關係不一般……他們應該是情侶。”
黃典典更不以為然了:
“這個叫樂易的家夥也夠荒唐的,讓女朋友陪著自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有沒有點對職業的敬畏精神?”
謝君瀟沒有馬上反駁她,回想了一下在虛境時見到的那對璧人,雖然是假人,但那一手以假亂真差點就把她這個資深a級收容師給騙到了……她臉微熱,笑罵道:“典典你可彆瞧不起人家。”
“他的控物、收容能力都很不錯,得盛那個單子,人家可是輕輕鬆鬆搞定,那個單子你也知道,就算我們沒有乾擾,對大多數收容師而言都是很棘手的。再說了……”
“小顧就是他淨化的。”
黃典典立即沉默了。
再抬起頭時,眼裡泛著點淚光:
“謝姐,那我們更要會一會他了。”
“典典,小顧的事情不能怪他。那是人家的工作,人家也沒做錯什麼……”
“我知道。到時候你跟他見麵的時候,我保證不動粗,最多人家把他那張漂亮臉蛋送到我手邊的時候,我下手輕點……”
“你!……典典你這麼想我更不敢帶你去見他了。”
“嘻嘻。謝姐,他不是在虛境裡擺了你一道嗎?我給你找回場子也不行嗎?”
“擺了我一道?有嗎?”
“有,你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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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都不在意了,你還計較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