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俘虜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讓陶然對她更有興趣了。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俘虜膽子不是一般大。
膽子大無外乎兩種原因:
無知者無畏。
有信念感,胸中有浩然氣或者其他精神層麵的自我防禦。
陶然覺得,女俘虜可能兩種都沾一點。
“走吧,我帶你下去,”她飄到黃典典邊上,笑吟吟地看著她,“我們換個地方聊。”
此時黃典典終於有了點被俘的自覺,她喪氣地點點頭。
陶然拎起她,正要離開,樂易提醒她:
“是個練家子,你小心。”
說著還是不放心,手上多出了一個元氣彈、就要砸向黃典典。
陶然嗔怪道:
“不用!”
“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你這麼粗魯……”
說著就帶著黃典典騰空而起。
黃典典也意識到,自己差點又要挨那個灰白色能量球的毒打……那滋味,太酸爽,她可不想短時間內再挨一次。
陶然提著她在天上飛,有點自來熟的她張嘴就問:
“你不是樂易,對嗎?”
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個“性轉”問題問得有多蠢……
好在她黃某人是個混不吝、善於與自己和解的主,自己做過的蠢事多了,問一個蠢問題怎麼了?
根本不會往心裡去。
該吃吃,該睡睡。
所以像她這樣的人,是絕不會有心理疾病的。
她深諳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這個道理,問題像連珠炮一樣發出:
“你不是樂易,那剛才那個男的是誰?他才是樂易?”
陶然驚訝了。
旋即心一沉,眼尾一挑,眉骨微微沉下,像有層冰殼從瞳孔漫到臉頰,嘴角的弧度收起,方才還漾著暖意、隨和的眼神驟然凝出寒星。
如果樂易這會在這裡,也許能看出來,自己的青梅剛剛有點沉不住氣,甚至還動了殺心。
一個陌生的、不知底細的女人,突然把樂易的名字掛在嘴上,也不知出於善意、惡意,這讓陶然本能地覺得不安,本能地想把這種不安定因素扼殺掉。
她絕不允許,
居心叵測的人在她眼皮底下接近到樂易。
絕不允許,
有人利用樂易的寬容、善良,作踐他的善意,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舉動!
被陶然提拎著的黃典典打了一個寒顫。
剛剛過去的一個瞬間,她感覺自己仿佛從鬼門關上低空掠過。
像她這種練武練到一定境界,對殺意、殺機這種有點玄乎的東西比常人要敏感得多。
她能感覺到,剛才,這個長得跟“琢玉郎”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確實對她起了殺心。
“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剛才在那邊的時候,她明明對我的態度還不錯,一點沒把我當敵人俘虜看待……怎麼剛才問了她問題後,就有點想動手了?”
黃典典難得自省起來,在心中嘀咕著。
她也害怕了。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這會她正被陶然“押送”,在距離地麵一百多米的地方飛著,她往腳下看,一股寒意就爬上了她的脊背。
“乖乖,姐妹有話好好說啊。彆把我從這裡扔下去……這麼高掉下去,即使強如我,也要死翹翹哇。”
黃典典默默祈禱著。
好在陶然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剛才反應過大了。
這會的龍泉鎮,可是魔女們話事、管事的地方,外人很難滲透進來,而且樂易的實力也今昔非比,彆人想對他不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
“一會把她丟給誰審問好呢?對,南夢卿,她是老江湖了……在此之前,我啥也不說就好了。”
她打定了主意。
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把黃典典放下來。
南夢卿也到了,一見她們就笑著迎上來:
“這是俘虜吧?俘虜就該有俘虜的待遇……我來審問她吧,大記憶恢複術我挺擅長……”
陶然見她沒有在外人麵前貿然叫自己“主母”,衝著她這份玲瓏剔透心笑著點點頭。
南夢卿也是伶俐人,哪還不知道陶然對自己剛才做派的認可,她心中暗爽:
“跟聰明人做事就是簡單,不需要費那麼多口舌……老公這個青梅主母,胸大卻不無腦,看著嬌憨,其實也很機靈……噝,這後宮壓力真的好大啊!”
雖然覺得“壓力大”,但南夢卿卻十分享受這種迎難而上的感覺。
她一邊想著,一邊給黃典典打上了一道“禁製”。
黃典典頓時委頓下來,力氣是一點發不上來了。
比剛才被灰白能量球糊臉的感覺還糟。
奇的是,自己這會思維更清楚了,仿佛大熱天被人澆了一盆冰水……
她哪還不知道,自己這又是遇到超能力者了!
對於超能力者這些層出不窮、奇奇怪怪的超能力,黃典典是一百個不服!
非常的膩歪!
覺得他們勝之不武。
不過這次她是看走眼了,此時作用在她身上、讓她仿佛穿著一件沉重的冰背心的,可不是什麼超能力,而是南夢卿魔女能力新開發的一個“小玩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她才琢磨出來沒多久,就用在了黃典典身上。
黃典典很不幸地成為她技能的第一個實驗品和“加害對象”。
看到女俘虜的反應,南夢卿心下了然,臉上漾起笑意:
“嘿嘿,接下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彆說謊。說謊的孩子不僅沒糖吃,還會受懲罰哦……”
黃典典更怒了。
但也隻是怒了一下。
“漫長”的審訊結束。
不管是審問的南夢卿,還是在一邊摸魚的旁聽的陶然表情都有些古怪。
“樂易哥他也太……太神之一手了吧?隨便這麼一抓,就把這麼個人抓回來?”
南夢卿把陶然拉到一邊,苦笑道。
陶然臉上出現了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