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這種情況……以前有出現過嗎?”
金硯摩眉頭一皺,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沒幾秒就放棄,索性開口發問。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疏於思考,更喜歡直截了當地索要答案。
在金家這位老祖宗麵前,勤於思考、善於思考並不算什麼值得稱道的優良品質,倒是像他這樣的“懶人”,才更容易博取歡心。
嘶啞的女聲從桌子後麵傳出來,仿佛是桌子後麵的空氣在說話:
“當然沒有!……至少以前我從沒感應到。”
“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著急把你叫來……這個能力太危險!絕不能讓它失控。”
金硯摩瞳孔一縮,忙問:
“跟五年前的關情比如何?”
關情,也就是世人所稱的三晉魔女,龍國的官方記錄中、因魔女失控造成破壞最大、波及最廣的魔女,外行人、普通人對魔女的認知,最直接、最深刻的,幾乎都是來自她。
“關情啊,讓我想想……差不多,關情那時候的能級已經很接近,嗯,接近你們說的s級了,沒撐過去,很可惜。其實我一直懷疑,她就是戰爭魔女的候選人,而且是唯一候選人。”
“至於這個,目前不知道寄生在誰身上、寄生的是不是魔女?但從危險性來說,和關情是一個級彆的,甚至猶有過之。”
“為什麼?”
“你傻呀,還用我說嗎?能力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呀,隻要是活著,就有成長性,等到它成長起來……”
“等會!老祖宗你剛才不是說那能力遊離、長在一個死人身上……?”
“你……滾出去!我不就是打個比方麼,跟我抬什麼杠?”
金硯摩聞言,馬上後退幾步、做出奪門而出的樣子,然後停下來,笑嘻嘻發問:
“老祖宗,那清理的事情,還是讓黑鐵的人去弄?”
“嗯,不過你也得上點心,這不是小事……對了,你最近在忙啥?看你一天天地瞎晃悠。”
“哎喲老祖宗你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忙著考核的事麼……對,就是魔力事務部搞的那個,畢竟是第一屆嘛,咱們金家肯定要響應,明天我帶隊,咱們金家子弟這次有二十多個名額,部委的人也算是給足了我們金家麵子,所以我們這邊也算精英儘出了,我、黑鐵的幾個弟兄、還有阿繡,都參加了。”
嘶啞女聲“桀桀”發笑,打趣道:
“你算什麼精英,唔,阿繡還可以,她算一個。”
金硯摩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模樣,哀怨道:
“老祖宗,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嗎?彆看不起人……”
“哈,你說你都二十九了,還是個b級,還想我怎麼看得起你?”
他梗著脖子還是不服氣:
“說不定家族裡的評級方法、以前的定級方法都有問題呢?有沒有可能,我根本就不是b級?!……對,肯定錯了,我肯定不會隻有b級!站在你麵前的,是紫州金家這一代最有希望的天才收容師、未滿三十已經s級的我!”
“滾吧你,少在我麵前胡言亂語、癡人說夢!”
“得令!老祖宗,告辭!”
他笑嘻嘻地打開門,轉身出去。
一走出小房間,金硯摩臉上的嬉皮笑臉頓時不見了,又恢複成了那副矜持冷淡、處變不驚的貴公子模樣。
他在辦公室裡隨意走了走,跟幾個員工隨意地聊了一會。
“摩哥,你在這……”一個年輕女孩子走進辦事處的門,她晃著腦袋看了一圈,看到金硯摩,立即湊了過來,“你的參賽證落我那裡了。”
金硯摩愣了一下,然後笑道:
“是嗎?多謝你跑一趟,阿繡……”
然後壓低聲音道:
“老祖宗今天有點著急上火,最好彆去觸她黴頭。”
被他稱為“阿繡”的女孩先是一怔,然後鄙夷道:
“得了吧,你以為我是你啊,我是女的誒,我們金家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年的配額就剩一次了,沒重要事情我才不會用掉。”
她把參賽證往金硯摩手裡一塞,瀟灑地轉身走人。
“明天記得準點集合啊,咱們早點過去。”
金硯摩在她身後喊道。
“知道了!”
她頭也不回,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辦公室裡的其他人見她走得匆忙、都沒得來及和她說上話,一個個麵露遺憾。
年輕女孩名叫金硯繡,二十四歲,是金硯摩的堂妹,同時也是本次收容師考核大會紫州金家“代表隊”成員之一。雖然是這一輩紫州金家年輕人裡屈指可數的天才,但她卻是金家代表隊裡唯一一個外行人。她頂著“22歲a級”、“幾十年一遇天才”的光環,在家族內外享有大名,卻一天都沒在魔力行業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