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一臉不解地端著咖啡，等著isa繼續往下說。
isa不緊不慢地抽了口煙，幽幽地說：“最方便的就是找個當地人結婚啦，然後拿到身份，再去讀書就不用雅思了，學費也省下來了。”說完她就悄眼看著知了的神情，喝著咖啡不再說話。
知了半晌沒有話，他的內心在想：“利用婚姻來實現利益追求？這麼齷齪嗎？”
isa看他半天沒反應，跟著補充道：“沒你想的那麼那啥，通常來說有兩種方式。一是遇到合適的人，兩情相悅發展出真實婚姻，如果恰好對方有身份，就錦上添花了。二是純商業模式，找個人真結婚假過日子，就是為了通過配偶移民，這種是要簽合同花錢的，身份一旦拿下來馬上離婚，俗稱商婚。”
知了還是無言以對，這完全不是他能接受的。在知了的人生觀裡，婚姻不是工具，一定是有感情基礎的產物，絕不能被拿來利用，絕不能。
他打斷了isa想要繼續說下去的節奏，他略帶嚴肅地說：“婚姻一定是因為緣分，不是因為移民身份。”
isa眼中飄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調整了情緒，繼續說道：“ok，那這個選項pass掉。再說說第二選項，可以先讀個橋梁課程，通過後繼續大學課程。不過讀橋梁課程也要雅思成績的，隻是分數低一些，這樣就不用把賭注全壓在雅思高分上了。”
知了隻是靜靜地聽著，無話可說，他是接受不了雅思成績糟糕的，這是唯一的選項，拿下雅思高分。
isa自顧自地接著說：“橋梁課程比較好的是unitec，也是國立學院，很多華人在裡麵讀技術類專業，畢業出來可以找工作也可以繼續深造，技術類工作容易移民。”
知了發覺isa的言語中總是離不開移民這個中心點，哪怕前麵已經遨遊出銀河係了，最後一定會拉回到太陽身邊。
他忍不住地問：“為什麼一定要移民呢？這裡真的有那麼好嗎？”
isa斬釘截鐵地回答：“你要想想幾個問題，為什麼那麼多高等學府的學子都願意留在國外？那些人的智商足夠高了吧，為什麼會選擇移民？”
知了馬上反駁道：“那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狀態，而且那時的人們隻對美國如此癡迷。那時的國內外收入差異巨大，大家移民是為了賺錢。現在二十一世紀了，且不說這個差距正在縮小，再說了那是美國，新西蘭有這魅力嗎？”
isa繼續說道：“曲線救國，條條大道通羅馬……”她還想繼續說下去，但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麵露微微不悅地說道：“請進！”
開門的是剛才的小姑娘，進來了弱弱地說：“isa有空嗎？小李來了，之前約好的時間。”
isa看了看知了，然後說道：“你讓他在隔壁房間等我一下，給倒杯咖啡。”然後站起身來整理衣裝，還不忘向口中噴了兩下口氣清新劑，她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知了：“你在這裡坐一下吧，等我會兒，應該不會很久，晚上一起吃飯，我要給你洗洗腦。”
不等知了回複，就一揚長發向門口走去，在快出門的時候，回頭說了句：“你在這裡一切隨意，但是不許走！”
知了完全沒有發表意見的機會，就被釘在了這裡。看著isa離開辦公室，知了頓覺無聊，他從身上掏出了煙，剛想點上，又馬上意識到該下樓。
出了辦公室，他與剛才的小姑娘擦肩而過，小姑娘忽然抬頭說話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對話：“你帶煙了嗎？能給我一支嗎？”
知了一下子臉紅了，不知是因為這問題來的措手不及，還是因為那神秘的第六、七、八、九感，他沒有說話，隻是拿出煙盒給小姑娘看了一眼，然後看了看門外，那小姑娘馬上心領神會，一起走出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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